他咳嗽了两声,坐在我旁边,沙哑着嗓子说:“我今天在学校,校职工宿舍。”
难怪来的这么快,感情他根本没回家。切,他回家没回家关我什么事,我还是和他说正事比较重要。我稍微挪了挪身体,与他保持距离,尽量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严老师,把你卡号给我,我还你钱……”
“说了不用就不用。”他捂着头,剧烈的咳嗽道。
看他火气这样大,多半是感冒了的缘故,人一生病,脾气就很差。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我好脾气的解释:“不管怎么样,借的就是借的,除了学费,欠你的钱我也会慢慢还你的……”
“我不想欠你任何人东西。”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补上这么一句,听了着实伤人心。
比起我的这些话,他给我的,给我爸的伤害未必不伤人。如此一想,我心安理得:“结束,就结束得彻底一点,把您的卡号发给我手机上吧,我先走了。”
“阿晚,我和你妈妈真的是被人陷害了。”我刚刚起身,却被严寻拽住了手臂。
现在他一触碰我,我就想起,是他害得我爸妈离婚,是他害得我们家支离破碎,猛的拉开他的手,火气也不觉窜了上来:“你说过多少回了,可我每次问你,你都无法解释……,算了,不要说这个了,现在说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先走了,你要不给我卡号,我直接给你钱好了。”
他要实在要这样,我直接提了钱给他,反正,我就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你……向晚,都快一个多月了,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么?”严寻忽然起身,连拖带拉的把我拉着坐下,双手死死的把我扣在怀里。
严寻的力气不小,即时是生病了,还是能把我扣住,让我无力挣扎。
我不是没有让他解释过,我让他解释他又不说,况且我爸爸都已经说了,我妈妈亲口承认的,他现在说什么,我也无法相信。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这个男人,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却只是因为我是我妈妈的女儿。真狗血啊!我越想越恼火,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低声的骂他:“你个混蛋!你又想干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阿晚,你听我说,我和你妈妈是清白的,真的是有人陷害我们。”严寻死死的抱住,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解释。
他总说是有人陷害,可他又说不出个什么来,我挣扎无用,只得抬眸瞪他:“这句话你说过多少回了,可你却什么也解释不了,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么?我……我现在看见你,就跟九年前看见孙红一样恶心!厌恶!”
这话我没有骗人,只是在恨的同时,也有几分复杂的情感,或许这才是我最不想见他,也不愿意欠他的缘故。我爱上了曾经破坏我爸妈婚姻的第三者,说白了,我爱上了我妈妈的情人,真是讽刺。
我望着严寻,一字一顿道:“我恶心你,所以,我不想欠你什么!严老师!请你放开我。”
“我……”他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瘫坐在地上,眉头紧皱着,捂住额头没有再说话。
他这是怎么了?他感冒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这么严重还没去医院?切,关我什么事,他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不行不行,他今天要是真的死了,那警察很可能调查到我头上来。我跟着了魔似的,走了两步又走回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吓我一跳,丫简直烫得不像样。再这么下去,估计得烧成脑残了!
快三十岁的人,怎么回事,病成这副鬼德性还到处跑,简直是找死嘛!我……我才不是担心他,我就是还他一个情,上次我差点儿烧成脑残是他救了我,我……我可是个有良心的人。
“严寻……”我蹲身扶他,试探性的喊他。
“我没事。”他现在根本就是在硬撑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就要走。
我想,我估计从来没这么有霸气过,我一把拉住他,也不知是怎么的,那火气就上来了:“严寻!你给我站住!我说你多大的人了,发烧烧成这样自己不知道吗?还到处乱跑!走,跟我去医院!”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这人吧,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给他一点儿脸,他就要蹬鼻子上脸,还发上脾气了!
087爱情是毒药
严寻连站也站不稳,还说没事,就他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从教职工宿舍走出来的,幸亏他没死在半路上,不然那就是我的责任了。
就这副鬼样子,居然还有精力发脾气,我的脾气也不大好,我扶住他,十分恼火:“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跟我去医院!”
“我没事……我不去医院……”严寻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他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我这儿一米六五都不到,还骨瘦如柴,哪里承受得起他那么重的身躯。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他扶住,结果他像座山那么压下来,把我给压得躺地上,与大地撞击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撞断了,再加上严寻那么庞大一身子压下来,疼的我泪眼婆娑。
黑暗中,严寻软趴趴的伏在我身上。要是病了就不要出门啊!干嘛非出来,出来就出来,还把站不稳。他实在太沉,我动了好几下都没起来。
看他这样子,我是不是要打120叫救护车来啊!万一他高烧烧成脑膜炎,变脑残怎么办?
烧成脑残不要紧,烧死了可就不得了了,那压在我身上的不就一尸体!这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得,看起来也不胖,怎么就猪一样重啊!
我挣扎了好半天,终于挣扎出两只手,手机在我的包里,可我除了手,全身都让他给压住了。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严寻……严寻,诶!你没死吧!”我伸手拍了他两下,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知觉。
“你就……就那么希望我死。”他虚弱的很,还嘴硬:“我没事……”
你丫要是没事你倒是起来啊,你趴在我身上起不来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现在都没心情憎恨这个男人,我欲哭无泪,我根本摸不到我的手机,那他的呢,他的手机应该在身上吧。
顾不得太多了,天色很暗,小树林是学校里最黑的地方,离得近看人脸勉强看得清,可这摸黑找东西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我在他身上东摸西摸,我……我那个手都伸到他屁股上那包里了,也没摸到手机。都说人病了就容易犯糊涂,严寻如此病入膏肓的,自然是更糊涂,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张的在他身上找手机,他还教训我:“你在我身上乱摸什么……”
“你手机呢?”如果我现在动,我一定急得跳起来了。
我着急,严寻那个病疯子倒是一点儿也不急,他微微动了动说:“在我衣服包里,压住了……”
“你能起来么?”他都有力气教训人,还能起不来?
“能……”黑暗中,气愤紧张而凝重,我仿佛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耳边才传来严寻孱弱而沙哑的声音。
“你还有多少钱?”严寻正要起来,夜色里忽热传来脚步声,还有一个很耳熟的男声,像是……我们班的李靖。
“我还有二十块。”这个回答的是张飞扬,脚步越来越清晰了。
“那够咱俩玩儿一夜了,我跟你说啊,待会儿你掩护我……我去把他们干掉!”李靖兴致勃勃的说,看样子这俩人是要去网吧玩儿游戏。
李靖和张飞扬经常出去玩儿游戏,他们还嫌寝室里的网速慢,大半夜的跑到网吧去,第二天上课就睡觉。
这俩人从哪儿不好,非得走这条路,我两只手死死的抱住严寻,要是让张飞扬他们看见我大晚上的和严寻在这里还了得?
我说严寻病糊涂了,他还不信,他这会儿还犯职业病,有气无力的喊张飞扬和李靖,边喊边骂:“你们两个不长进的……”
“诶,李靖,你听是不是严变态的声音啊!”
随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严寻这个病疯子,都没力气了,还说话。哎呀,怎么办!要是让那俩大嘴巴瞧见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我抱住严寻,哭丧着脸低声道:“你叫屁啊!别说话行不行,他们每天都这样,你……你管得了多少……”
“什么……他们每天都……唔……”为了能让严寻闭嘴,我……我吻了他,反正又不是没吻过,就当是亲了小猫小狗,但愿他别怕感冒传染给我就行。
说实话,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男人,我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脸红到了耳根子。严寻果然闭嘴了,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是忐忑不安,听张飞扬和李靖走远了,我才缓缓放开严寻,严寻可能是被我亲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这是没事了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不行不行,他就是硬撑,他要是死了,那可就是我的责任,我……我干脆帮他叫救护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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