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生怕裤子里的钉子掉了出来,转身指着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汽车,面不改色:“果然,您的车被划了!你说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讨厌啊!”
向晚,你真是太机智了!我简直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严寻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他显然知道那是我干的,可他又不能扒了我裤子,他扒我裤子我可以告他性骚扰的!
对于我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齿。说多了谎,似乎就习惯了。放在如今的这个年代里,我这就叫装逼的心机婊,套着羊皮的狼。
这些我都承认,在外人面前,我永远都是阳光乐天的,暗地里一肚子连我自己都恶心的坏水儿。
戴着面具做人,虚伪做作,老是做一些作死的事儿,比如想要戳爆严寻汽车车胎这事儿就很作死。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异类,我就说谎,我告诉他们我后妈对我很好,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忧郁难过的样子,纵然他们都知道我很穷,知道我人格有点儿分裂,但并不知道我心理阴暗。
我装疯卖傻,装马虎,装二,久而久之……我就真的二了,我双重人格了,当真是够二啊!
“这是你划的吧?”严寻不吃这套,他板着脸,无情的戳穿了我。
我果断摇头,厚颜无耻的说:“不是!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我是好学生!”
砰!伴随着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钉子从我裤子里掉出来……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瞥了眼地上滚动的钉子,似笑非笑:“好学生,那是什么?”
003用劳动偿还
“钉子!”我眼睛瞪得瓦亮,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说:“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学生干的!”
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心虚,向晚啊向晚,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谎话连篇,严寻面色如霜,明明是夏天,我却感到一股寒气在逼近。那是……从严寻身上发出来的,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我警惕的望着他,他冷脸瞥着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以为严寻会发火的,他脾气不好,他变态可是全年级都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发火,依旧板着一张脸,话语间听不出情绪来。
他怎么不发火?我这么故意找事儿,他竟然都没暴跳如雷……
难不成他还想拯救我,我深深的怀疑他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严寻很清楚我的家庭情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解到的,反正他就是了解,我怀疑是我爸给他打过招呼,说我心理有点儿不健康。
严寻可能是想感化我,他想把我这个满嘴谎言,三观不正,满肚子坏心思的坏女生给渡化了?嘿!他以为他是唐僧呢?他是唐僧我不是妖怪,我是小怪兽!咱俩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但我不怕他,严寻是好老师,他很负责,所以他脾气特别好,我这种成绩优异,人品掉渣的学生,他也能无数次原谅。
而我……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严寻脾气越好,我就越爱招惹他。我倒要看看,是他感化我,还是我气死他!
我摊摊手,死到临头,依旧嘴硬:“我什么都没做啊!”
作死仿佛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要不这么作死,我估计我会因为邵安哭得稀里哗啦,我才不要因为他哭,他是孙红儿子,如果不是孙红勾引我爸,我妈也不会死。
我偷偷瞅了严寻一眼,他被我气的半死,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他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么?我上下打量着他,摆出乖乖女的姿态,恭敬的说:“严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站住!”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严寻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回去写两千字的检讨,还有……修车的钱,慢慢还。”
“我没……”
“没钱啊,没钱劳动偿还!”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怒视以对:“我教这么多年的学生,就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要不是……”
妈的,我就不该这么作死的,谁知道严寻那辆车多少钱啊!就我那点儿生活费和奖学金,节约一些,还能勉强撑到放假。
严寻一旦认真起来,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让我毕不了业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学,我要是退学了,那个孙红指不定多高兴呢,我得很优秀,才能和她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气死她。
所以,我只能赔钱,我哭丧着脸:“怎么偿还?严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分期还你,分三十年还您!您看咱俩师生一场,千万别开除我啊,嘿嘿嘿……”
“嘿嘿嘿……”严寻平时不爱笑,他这样笑,让我浑身发冷,我眨巴着眼睛恶意卖萌,可怜巴巴:“严老师,您别这样,您看我这小身板,怎么劳动偿还啊?”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看似和蔼的笑容:“小身板有小身板的还法,犯了错就得负责任,明白吗?”
“那……那到底要怎么还嘛?”我心惊胆颤的,怎么越看他这笑,越觉得他是有阴谋呢?
004用一辈子还
严寻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似墨玉的眼眸盯着我,不紧不慢:“我看你中午挺闲的嘛,往后每天中午来洗车,洗一年……”
什么?每天中午洗车!谁的车需要每天中午洗啊!还要洗一年!严寻果然是变态,我中午还要背单词呢,他这样不是占用我时间吗?有这样当老师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之间就有底气了,对于严寻要求的还款方式,我愤怒的极力抗议:“严老师!您就说,要赔多少钱,我赔您就是了,中午我没空给您洗车,我要背单词呢!”
“你赔得起么?”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指着我身后那辆车说:“你知道那车多少钱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我就一穷逼,我爸开的也就是二十多万的破车,我也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对汽车更没兴趣,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名车。
严寻看出我是个乡巴佬,他的眼睛里略有嘲笑的意思:“世爵d12,608万,你说你刮坏了一小块,得多少钱啊?啊?你说?”
什么!608万!我又是震惊,又是鄙夷,我震惊那车那么贵,我鄙夷严寻的暴发户气息。
我看那车以为和我爸的二十多万的破车差不多,谁知道那么贵。也是啊,严寻那个变态平常就是穿得特别骚包的那种,开车肯定要开豪车。可是……我就刮坏了一点点而已,应该没多少钱吧?
能多少钱?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像个白痴一样又摇摇头:“不知道……”
“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严寻继续对我进行讽刺加以鄙视,他就喜欢鄙视我,看见我被他虐的无力还击,他就特别高兴。
他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说,我还不如一丁点儿油漆值钱?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针对我!
这事儿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最多声色俱厉的把人教训一顿,写个检讨什么的就完事儿,严寻本身不是那种抠门儿的人。
可一旦到了我这儿,他就很小气,这事儿搁我身上,他死活要我赔,用劳动偿还,还……还让我洗一年车!
我不就是当初把他当变态扇了一巴掌吗?用得着这样针对我吗?师德何在?我越想越生气,于是我就傻逼了,我大脑短路了,我当时就气急败坏的回他:“赔不起我就用一辈子赔!我用一辈子还不清吗?”
大热天的,我这火气也挺大,不觉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的姿势,瞪着严寻说:“反正我是不会洗车的,不就是一小块儿油漆吗?能多少钱,咱俩一块儿去喷漆,花多少钱我还你,别想坑我!”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严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时时都含着笑意:“还是你想逃课?好学生!”
上课!对啊!下午有课啊,我可不能迟到,我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天空,觑了觑严寻:“几点了……”
“两点十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幸灾乐祸的笑。
005你丫有病啊
“两点十分!”我惊叫出声,我迟到了……我竟然为了划严寻的车而迟到了。
“我……我先去上课……”上课这事儿可比和严寻纠结于赔车钱要重要得多。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富有磁性的声音略显悠闲:“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还去做什么?”
真是难以置信,身为我的辅导员,不是应该督促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哪有叫学生逃课的?
就严寻这副德性,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老师的?根本就没有师德嘛!我懒得搭理他,拔腿就想跑,谁知道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手就把我拉住。
严寻那张不厚不薄,恰到好处的嘴一张一合:“不是要一起去修车,走吧,已经迟到了不是吗?”
我想去上课,可严寻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拉着我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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