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复我做什么?”我被秦露说的一头雾水,我又没招惹周夏夏,她做什么报复我!
对于我这种反应,林小夕都鄙视,她鄙视的同时,惊恐的同我说:“她怎么就不会报复你了?你可别忘了,那个邵安可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周夏夏落得如今这个下场,邵安是脱不了干系的,再扯的远一些,你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听说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容易变态的!”曾离那个颓废的女人,盘坐在床上,显摆着她的臭脚丫子,明明就是个糙汉子,还非得整出一脸软妹子的表情,用手捂住嘴,一副恐惧万分的模样:“这种人,很容易报复社会!”
在这个战局混乱的时候,沈清漪也来插了一脚,她文文弱弱,煞有介事:“对对对!子卿哥说了,这种人……是做容易报复社会的,就像某些艾滋病患者一样……”
“艾滋病患者?有那么严重么?我看周夏夏现在挺正常的啊!”我被她们四个激烈的态度给吓到了。
同时,心里也泛起一阵莫名的凄凉。电视里总是一遍遍的播放着,一遍遍的宣传,说什么要关爱艾滋病人士,要关爱残疾人士,要关爱受过伤害的他们。
一个个嘴上说得是有声有色,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可真正要去接触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报以鄙视,恐惧的态度。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医生真是个伟大的职业。
比起他们,我们显得多么渺小,我也不知自己当时哪儿来的勇气。可能是被传说中的正能量冲昏了脑袋,对于她们的言论,我颇为不满:“艾滋病患者怎么了?周夏夏又怎么了?发生这种事儿又不是他们的错,做什么说的他们好像魔鬼似的,一个个都什么心态啊!心里够黑暗的!”
“哎呀,这样说来,好像也是啊……”整个寝室里沉默半许之后,秦露第一个开口,她也没有生气,贼眉鼠眼,挤眉弄眼:“我说向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真是奇迹啊奇迹!”
“我一直很有正义感好么?”我自认为,我的确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所以,我也不怕说了这些话秦露她们会生气,要真是朋友,也没有什么可气的。
作为朋友,她们深深的感受到并被我的正义感所感染时,也不免担心,尤其是沈清漪那个矫情的悲观主义者,她蹙眉道:“我还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要不,我们和你一块儿去吧!”林小夕是女侠,对于这种事儿当仁不让。
我想了想,对秦露道:“我看,露露跟我一块儿去就行了,你们一大堆人,把人家吓着了!”
我倒不是怕她们把周夏夏吓着了,我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邵安吸毒……
今天的天气不错,微微暖阳,我和秦露一块儿走出去的时候,周夏夏显得有些惊讶。她看了看秦露,又看了看我。
“没有什么,有什么事儿你说,兴许我还能帮上忙。”秦露这话说的落落大方,和蔼可亲。
我也附和的点点头道:“没关系,我向来什么都和她说。”
周夏夏没有立即开口,走出了一段路,眼见四下无人,她忽然就泪雨如下:“向晚,你……你救救邵安吧!”
“邵安和你在一起?”我下意识的反问道。
061人善天不公
唯有落难之时,才知人心。锦上添花人人都会,然而雪中送炭却是少有人做到的。
如果说,遇上我是邵安最大的劫。那么遇上周夏夏便是他此生的幸运。
这种事情,换作是我,我也未必能做到周夏夏这样。毕竟,当初邵安说了那么多伤她的话,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和叶梓娇一起背叛了她。
到底是真背叛亦或者是假背叛且不说,最重要的是,邵安如今染上了毒瘾。看样子也是招惹了不少麻烦,周德军要是知道周夏夏还在跟邵安来往,估计会气得连女儿也不认。
爱情这个东西,一旦添加了杂质就不那么纯净,正如唱歌写作,又或者作画。无论是什么都好,一旦牵扯上了利益,违背初衷,久而久之就不再是原来的味道。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不无道理。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两人结了婚,爱情自然也容易变质。
别说是结婚,两个人交往久了,小超小闹,摩擦多了,也容易变味儿。
如周夏夏这样,爱得义无反顾的人颇为少见。倘若我是周夏夏,未必能做到她这样,大约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当然,这种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我和严寻之间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可能是背着家里人继续和他来往。
说到底,还是看爱的多深,是真情还是假意。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容易把爱情当作是生活的全部,爱的越深,越伤情。我想,周夏夏此生若是没有遇上邵安,或许,她的人生道路会平坦一些,万万不会落得如今的田地。
我见到邵安的时候,他的脸色比上一次更差,苍白如纸,面无血色。人也瘦了不少,眼窝深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的模样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二十出头的人。
他的手脚都被捆绑着,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夏夏说,他睡着了,一天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沉睡中度过。
她望着那张不大的床,清秀的面容浮出苦涩的笑:“睡着了,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出租屋的光线很暗,那是一间地下室。周夏夏是学生,没有多少钱,靠着家里给的那点儿收入,除了上学,还得照看邵安,也租不起太贵的房子。只能租了这样潮湿阴暗,并且狭窄的地下室。
夏夏说,邵安想要戒毒,可是他又不愿意去戒毒所,他怕别人知道他染上了毒瘾。他也不愿意回家去,省得他妈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难过。他怕孙红难过,就不怕周夏夏难过?是因为信任么?
信任一个人,在最危难之时,便会想到她。兴许,正如我对严寻一样,每一次我害怕之时,只要有他在,多少会安心一些。
但那个时候,我却想,周夏夏怎么那么傻?他说不愿意去戒毒所,她就任由他?还连累得自己跟着租住这种地方,起初还好,往后的日子,两个人可怎么过?
周夏夏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说话的语调听不出感情:“我是在十天之前见到他的,那天,我去找叶梓娇,让她别再和那些人来往,没有碰到叶梓娇,反倒是碰到了邵安。他手里提着把刀,他说……他要杀了叶梓娇。”
“杀人可是犯法的!”周夏夏泪眼朦胧:“我怎么能看着他去做那种事情而置之不理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孙红,我想,最爱邵安的人就是周夏夏了吧。而邵安最信任的人,大约也是周夏夏,否则依照他的性子,他在穷途末路时绝对不会找上周夏夏。即便是无意间碰见了,也是万般躲避。断不会是同她说什么,他要杀了叶梓娇之类的。
听到这个故事,或许是无意,又或者是一种缘分,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
夏夏第一次认识邵安时,他坐在她旁边,那是开学的第一天。她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却不愿意搭理她。他总是冰冰冷冷的,不愿意和班上的人说话。那个时候,夏夏想,这个人是有自闭症吧!
对于自闭症儿童,咱们要关爱有加,不能气势他们。于是,每个早上,夏夏都会带给邵安早餐,并且笑着同他说早安。
一开始邵安根本不理会她,然而夏夏坚韧不拔,毅力坚强,终于在某一天,他吃下了她送的早餐,第一次主动同她说话,他问她:“你叫什么?”
“周夏夏,周立波的周,夏启的夏。”她回答的很文艺,她就喜欢文艺。
他手里捏着笔,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周夏夏,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谁喜欢你啊!你有病啊!”她皱了眉头,红了脸。
他摊摊手,指着桌上的牛奶和面包:“你要是不喜欢,干嘛给我买早餐!”
“我这是关爱自闭症儿童!谁喜欢你了!”夏夏家教甚严,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谁,也没被人问过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邵安原以为自己忧郁的气质吸引了女同桌,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是因为他忧郁的气质而给他买早餐,人家是关爱自闭症儿童呢!他自作多情了,接着恼羞成怒:“谁自闭症儿童了!你才自闭症儿童!”
他气得完全不顾绅士风度,愤愤的说夏夏。
“原来你没有自闭症啊!”周夏夏震惊不已,随后气愤的夺过他课桌上没有吃完的牛奶和面包,瞪着邵安怒道:“既然你没有自闭症,为什么不早说!骗我给你买了这么久的早餐!”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周夏夏,你要搞清楚,我从没说过我有自闭症,是你自己认为我有自闭症的!”邵安也觉得自己委屈,他就是感情上受了伤害不愿意说话而已,怎么就成自闭症了?成自闭症就罢了,还说他骗她的早餐。他缺那点儿钱么?他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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