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车来的,把她带到车里,那里既暖又安静,不失为一个说话的好去处。
因为惶恐,因为害怕,我的眼,我的脸早已满是泪珠,被不可抗拒的男人拥着,可这并不妨碍我放声大叫,“你要做什么啊,你要做什么?”
郑言一把捂住我的嘴,“别闹了,你没看到已经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了吗?我们去车里说话!那儿人少,你也不希望我们说话的内容被别人听到吧?”郑言最后使出杀手锏。
算你狠!
我放弃了挣扎,他这才松开捂住我的手,“我自己会走,别碰我。”这才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走去。
郑言安慰自己,至少她肯好好跟他说话了,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开了暖气,有别于湿冷的外面,我搓了一下手,感觉身子都暖和了好多。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打死也不肯看他一眼,我失神地看向前方。
郑言却没有正面地回答我的问题,“奚灵,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每当他接近她一步,她就要远离两步,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他自问自己没有那么差啊,让她对他避而不及。
“我,没有”本来想说些讨厌他的话,但,我说不出口,怎么会讨厌他呢,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没有躲开他,而是留在这座熟悉的城市,也许,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可能的事情。
“真的吗??”本来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奚灵的回答让他欣喜若狂。
嘴角的弧度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了。
“你能不能离开那个男人,我。。。。。。由我来照顾你们母子,我不介意那些的,行吗?”最的一句话问得格外的低声下气。深怕得到奚灵的否定回答。
我摇了摇头,这又不是买东西,不合适了还可以退货,单不说只是他同意,他父母那边的意见,光是顾一帆那边,就一定不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顾一帆对牛牛的感情很是深厚,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一个人要逗牛牛玩,就连给孩子换尿布什么的也很是熟练,我丝毫不曾怀疑顾一帆对孩子真的是很好的。
“不可能的。”我冷静地看着郑言,唯有这样才能表明我明确的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在给了他一丝希望之后又要消灭那星火的希望?
一夜未眠的郑言本就劳累不堪,现在的他更是眼带深红的血丝,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
我不敢与他的眼对视,“那个男人对孩子很好,真的当成是亲生的一样。”迟了就是迟了,在爱情里面,时机就是一切。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把孩子当成是亲生的呢?”郑言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130.没有资格生下顾一帆的孩子
这个男人是驴吗,无论我说什么,怎么说他都不明白是吧?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我求你了,放弃好吗?”
郑言听言,猛地一闭眼,冷淡地说了一句,“如你所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成全你吧。
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是不会相信的,那就由她吧。
没想到得到他这样的回答那么轻易,我仿佛还在梦中没有清醒过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使劲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有点酸也有点涩,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会感到这么难过呢?
还要让他怎么说才行,她难道不知道说出那样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吗?
郑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发出并不重的嗯的一声。
无论如何,他已经答应放弃了,不论我与他在意什么,现实就是现实,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改过,虽然我们都还年轻,但有些东西是不得不相信的,那就是命。
命中注定我与他差了临门一脚也好,命中有缘无份也罢,他与我,终究还是成了陌路人。
正相对无言之际,爸爸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也趁机下了他的车。
今后是真的没有必要再相见了,就算相见,也只做为同学吧。
回顾一眼雪白色的宝马,是我没有福分,不能接受你的爱,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可心的女人,相亲相爱一辈子,我相信那必定是一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才能资格嫁给郑言,而我,自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可笑的玩笑开始,我的人生便走向了错误,而那个错误又是永远都无法结束的,所以只能一错再错。
顾一帆这几天心情很是烦燥,同一层的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得到他们老总最近心情很是不好,要不是因为老总不是女人的,他们都要猜测他是不是妇女所特有的更年期提前到了。
一到开会时间,就是众人集体被骂的时候。
早会,午会,晚会,不停地挨骂,挨骂,挨骂!
彼此只能投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总经理,您最近怎么了?”花彩洁也很是担心顾一帆,引起他心情这样不美好的原因是公事吗,不是吧,她一直是他的左右手,公司里的事情最近进展得都还算得上是顺利,不至于让他这么烦恼啊?
花彩洁并不想叫顾一帆这么生疏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成功地爬上了总经理的床,做了他的女人,可顾一帆不让,不说公司,就算在床上,顾一帆也只让花彩洁叫他为总经理,除了床上的那点事,他绝不允许花彩洁跃雷池半步。
“花秘书,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情。”顾一帆冷冷地回了她一句,丝毫不在意旁边还站着两个正等着他签字的经理在场,看到总经理这么不给当红的秘书面子,其中的一个经理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谁叫这个花彩洁嚣张,她可不是一般的阳奉阴违,明着总经理的面,做得不知道有多好,于是不停地升职加官,偏偏私底下呢,在她们面前,扭着那小蛮腰,高仰起头来,谁也不理。
但听男人们说,她就是一个高级的小姐,每每公司里比较难拿下的案子,她每每一出马,总能把事情办好,回来就能得到总经理的夸奖。
那也难怪她,毕竟一个女人想在商场上打拼也是很不容易的,除了那个身子,还有什么是男人们稀罕的呢,反正都是蓬场作戏,你情我愿什么的,最容易达到目的了。
可花彩洁比一般的女人要厉害多了,她可不是见到一个男人就扑上去,而是事先先做一番小调查,那对方是喜爱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清纯的大学生?独立的职场女人?风骚的小*妇?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演员,每每都能扮演成顾客所需要的角度。
“活该。”一个不小心把心里的话也给说了出来,正想捂住嘴,但一想到,她一个秘书,再能干也不能把她一个经理给搞倒吧?
营销部经理就不相信了,她在公司里混了五年,还比不上一个刚进公司一年的公交车小姐?
故而又明目张胆地瞪了花彩洁一眼,意思是,本姑奶奶我就是说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花彩洁听了顾一帆的话,本来就很不高兴,周围又有旁人,一时下不了台来,那营销经理偏又火上浇油?
花彩洁忙低下头去,“那我出去给您倒一杯咖啡!”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就一个小小的营销经理吗,以她的手段想把她弄出去,又有多难,好汉不吃眼前亏,花彩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顾一帆的面前和他的经理撕破脸来,那不是落他的面子吗。
李阿姆曾经说过,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命,而是他男人的自尊,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男人留下一份面子,才能在男人的心里落得一份好。
花彩洁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营销经理那得意的脸色当然也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你们也先出去吧。”一人带来的至少是十页的方案,可此时的顾一帆看一页的心情都没有。
奚灵这个死女人是怎么回事,这回家才十来天的功夫,就把她远在上海的儿子,还在,她的男人给忘了是吗?
居然一个电话也不给过来,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她。
偏偏他又落不上面子来主动给奚灵一个电话,想他顾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过主动给女人打电话的经历,于是他只能暗自生闷气。
肚子里的火没处发,顾一帆拿出手机,给刚刚责骂过的花彩洁一条短信,“晚上老地方等我。”这是相约在一个离公司比较远的宾馆,为了作得不那么明显,花彩洁特地找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宾馆,那里出入的人不过是寻常的情侣或是夫妻,非富即贵的人出入极少,因此自从第一次是在花彩洁定的那家小宾馆之后,顾一帆一手生理上的需要就给她发这条短信,连一个字都不带改的。
由此可见,他对花彩洁只有怎么样的心情。
花彩洁很想回一条拒绝的短信的,但她没有,现在的她还没有拿乔的资格,在现在的顾一帆的眼里,她什么都不算,一个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女人,可是能随时被替换掉的,这样的她哪来的资本跟顾一帆大声呛声,于是,她能做的只有顺从。
不仅如此,顾一帆从第一次就跟她说过,他不需要她给他生孩子,否则,她要敢有什么小心思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花彩洁猜不透男人的想法,按理来说,不是说儿子越多越好的吗,怎么他偏偏就不想再生孩子了呢,难道是夏湘情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奚灵也给他生了一个带把的,他就觉得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