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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最爱 [出版书] (玄默/玄默529)


  他眼看她像贪欢的孩子一样被勾得哀哀地哼,终于不逗她了,让她趴在边上,手按着她的胳膊压在湿滑的大理石上。裴欢觉得热水和他一起进来,可怕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像烧断了,还是从背后,她看不见他就很反感这个姿势,死活想翻过身,可他一只手就能让她动不了。
  裴欢越紧张,他越爱撩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怎么就吓成这样,以前……不是也在水里做过么。”
  她扭着肩膀回身抓他,“你记错人了吧,和谁?”
  他看她一下就急了,那样子格外有意思,“逗逗你,乖一点。”
  华绍亭觉得自己真像给小猫顺毛,他笑得更大声。裴欢更气了,她泪流满面,他还笑得出来,可是她被他抱着,无比贪恋这种熟悉的安全感,渐渐连意识都不清楚了,呜咽着开始哭。
  整个浴室旖旎一片。
  裴欢浑浑噩噩觉得嗓子都哑了,他在水声混乱之间似乎问了一句什么,裴欢听不清。
  他让她转过身,裴欢缠紧他,忽然却顺着他的动作明白过来。她闭眼撒泼似地又啃又咬,他想吻她,她侧过脸抱紧他,紧得快喘不过气,却还是答他:“……用不着,刚好是安全期。”
  她在最后的时候分外听话,要怎么样全由他。她细细地喘,暧昧又情色地粘着他:“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自己去处理掉,不用你费心。”
  他不说话,裴欢却能感觉到他在难过,她偏要再补一刀,“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这样的人……没资格为人父母。”
  
  华绍亭终于失控了,他捂住裴欢的嘴不许她再说。她哭着咬,换来他动作狠得让她虚脱,还不许她出声。他近乎恐怖的压迫感让她发抖痉挛,他残忍地压制着她不许她得一个解脱,偏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是我做的孽,与你无关。”
  有很多事情是裴欢不懂,他也不想让她看懂的。
  裴欢哭得更凶,她不知道怎么能让华绍亭明白,这辈子她爱上一个魔鬼,可她到今天还敢说自己不后悔。
  这是他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痛苦挣扎,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骄傲。
  裴欢百感交集,一阵放空,最后哭到说不出话,整个人脱力晕过去。
  
  华绍亭把她捂在胸口,“万一我走得早,你还这么年轻,你一个人要怎么带大孩子?怎么跟他解释……我连想想都心疼。”
  再浓烈的感情也有灰飞烟灭那一天,等到物是人非,他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徒劳守着回忆。人活着的意义并非轰轰烈烈万人艳羡,前半生谁不想要钱权名利?得到后就索然无味。
  一生一世太远了,他只想守住一时半刻。这辈子,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奇迹。
  他早已过了狂妄自大随便就给出承诺的年纪,他只想他今生所受过的苦,后来的人可以不必再受。
  


  这个冬夜静谧到让人生出错觉,疯也疯够了,只剩相依而眠。
  华绍亭关上灯,黑暗和困倦让人以为这样下去就是天长地久。
  他贴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上,轻轻感叹,“别以为我什么事都有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和蒋维成结婚,我嫉妒得只想弄死他……所以裴裴,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人吧,将来老了也无牵无挂。我走的时候带你一起,省得我连死都不踏实。”
  裴欢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哼了一声转过身。房间里空调开得有点热,她躺了一会儿很快又翻身,扒开被子揽住他,忽然像安慰小孩一样,拍拍他的头,小小声地嘟囔:“别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上,你不会死。”说完她闭着眼想了想,又靠过来摸摸他脸说:“我还没答应你死呢,你敢吗?”
  华绍亭在黑暗里愣了一下,顺着她的动作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尖,裴欢唔地一声缩回去,他笑着把人按在怀里,不许她乱动,“反了你了。”
  裴欢小声笑,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呼吸声软软地透过睡衣直抵他胸口,再说什么都不理。
  他想,这辈子那么多人怕他恨他算计他,多没意思,他只要这样的夜,随便明天怎么翻天覆地,拿什么来他也不换。
  
  第二天终究没能翻天覆地,只是事情多,陈峰又做不了主。
  他大清早就跑来海棠阁准备和华先生汇报。下人说先生在三小姐屋里,让他等着,陈峰以为华绍亭只是按例过去看裴欢换药的,结果他等到十点多,顾琳都过来要问午饭吃什么了,还不见有人让他进去。
  顾琳出来了,靠着院门边上的石狮子,摇头示意他说:“没起来呢。”
  陈峰哦了一声,一脸明白的样子,他点了一根烟,边溜达边抽,故意低头笑,和顾琳说:“看见没?这就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陈峰,祸从口出。”
  “就咱俩逗闷子而已,怕什么。唉……娘娘一回来什么都麻烦,想说点正经事还得低三下四等着。”陈峰有点不耐烦,一根烟抽得很快。
  顾琳扫了他一眼,刚想问什么,院子里有人说华先生他们都起了,她让人先进去收拾,特意留了个心眼,自己停在外边,先问陈峰:“什么事?”
  “阿七你还记得吧,家宴上华先生罚过他,他回南边去了,可是……这几天,有人追去要他的命,他躲过去,他弟弟被人打死了。阿七现在来沐城,带了点人,就想问个清楚。这事我哪敢随便管,大堂主你也别插手,上边的态度还不明朗。”
  顾琳有点惊讶,“华先生当时就说留一只手,没动除掉他的念头。”
  “我也是这么想,但关键他来了才说实话,家宴上的事不光是因为他晚了,南边前一阵走私线上出事,阿七没给办好,让对方伤了敬兰会的人,丢了大面子,华先生当时压住没管,等他中秋来给了惩罚。如今阿七家里人出事,南边人心惶惶,他这都带着人来了,说是请罪……我只能帮他先安顿下来。”
  陈峰三言两语说了,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看,就和我这事一个道理。华先生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有事一步一步吊着人。兄弟们这日子过得,谁不是如履薄冰啊?这比直接生气还可怕,鬼知道他哪天就暗中清理门户了,大家都睡不踏实。”
  顾琳想说这事她平时一点也没听华先生提,但想到陈峰受伤那次显然也有人挑拨,她没说出口,只安抚一句,“你先等等。”
  
  海棠阁里今天都起晚了,华绍亭换了衣服和裴欢吃完早饭,还没从厅里出去,顾琳就有事要说。裴欢看他们都有正事,自己先回去了。
  华绍亭和顾琳去他房间,他找出那个放翡翠珠的盒子,打开看了看,先说:“一会儿给你个电话,去帮我请人来,这链子应该有个锁,可惜以前的坏了。”
  顾琳答应了,屋子里点上一小炉菩萨沉,坐在桌子后边的男人优雅又沉静,好像他今天心情极好。她察言观色,觉得华先生今天应该不会为难陈峰,于是插空把陈峰要问的事大致报了一遍,“在外边等一早上了,这事不是生意,我不能做主,先生自己和他说吧?”
  华绍亭去打开电脑,果然南边的事也惊动了沐城的人,他把墙上的大屏幕打开,南省地图清清楚楚放出来,他画了两条红线,一直出境,从水路直到东南亚,他问顾琳,“这两条线知道吗?”
  “知道。南省的东西都从这里进。”
  “阿七五月的时候在这条线上翻船,湄公河上和柬埔寨军方起冲突,丢的不光是我两年谈下来的东西,还丢了人,敬兰会从来没在这条线上出过事。”华绍亭看着顾琳,“我只留他一只手,因为他是自己人留下的晚辈,毕竟他们家从他父亲开始就负责南省。”
  顾琳点头,“先生是不是……不放心?南省最近有人追着他不放。”
  华绍亭盯着那两条线,过了一会儿笑了,“你们都觉得我不放心?行了……叫陈峰进来。”
  
  陈峰绘声绘色把阿七的事说了一遍,他是如何辛辛苦苦养好伤,没了一只手,但从来没有埋怨,可是他一回到南边明里暗里都不消停。阿七的父亲是死在事故里的,留下大笔家业,在当地还算有面子的人,最丢人的事就是五月那次冲突,差点丢了命,阿七为此发誓以后绝对不敢了,想问问华先生是不是还不放心?他回到沐城是来请罪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弟弟已经为他挡枪没救过来,只求华先生能饶了南省那一帮亲戚叔侄。
  华绍亭一直在桌子上翻东西,陈峰说的时候他也不抬眼,直到陈峰一口气说完,他都没什么表情。
  陈峰站着很尴尬,咳了一声又小声地提醒:“华先生?”
  “这么多年,阿七是南边的人摸不清我的脾气,你也不懂?”华绍亭找到文件开始一份一份看,忽然开口,陈峰赶紧低头。
  香炉里的烟气若有似无,却一阵一阵往人鼻子里钻。华绍亭穿了件黑色的衬衫,搭着羊绒衫,但房间里一直保持恒温,他只披一半,背后的窗子透过一层浅浅的光,他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翻合同。
  陈峰咬了半天牙,硬是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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