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玲玲挣扎了一番,还是和妈妈去了医院。
周小雨打了个电话给爷爷,说明了一下贾玲玲的情况,让爷爷把医院周围所有的狗仔都封掉。贾玲玲若是被狗仔拍到,那她真会去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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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雨说不舒服,回家了。
裴锦也不想呆在学校,这几天心里烦躁躁的,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黄鸣的坠楼和爸爸又什么干系,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张丽。
和妈妈联系了下,说好晚上去她那儿睡。
谢晴在沈晔庭的山脚下的别墅里做工,她在别墅有一个小房间。
裴锦一到别墅,发现别墅门前停着一辆黑车,几乎与四合的暮色融为一体,车身上面有个飞翔的小人,裴锦一向不认识车牌,应该价值不菲吧。
谢晴老远看着女儿穿这件黑色的毛绒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踩着小羊皮靴跑到谢晴面前,仿佛踩着身后的漫天星辰。沈晔庭站在二楼窗前,吸烟。
“妈。”
“这么晚了非要过来,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谢晴嗔怨到。
“想你了吗?”裴锦抱着她的胳膊,“妈,你身上好香,做什么好吃的了?”
“就是是狗鼻子,刚和管家一起做饭呢,沈先生来了。”
“诶,你不是说他不在吗?”裴锦问。
“突然回来的,好像病了,管家打了电话给周医生,周医生马上也要过来了。”谢晴说着,把她领进厨房。
沈晔庭居然会生病,裴锦感叹,一路弯弯绕绕地终于到了厨房重地。
“厨房好大啊,万恶的有钱人。”裴锦翻着锅勺啧啧点评,“就你老妈一个人吗?”
说着管家太太就到了,“诶,小锦呐,活泛起来看着可真俊啊!”
管家太太走过裴锦身边拍了下她的屁股。
裴锦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笑说:“您是上次给我喂药的阿姨吧,阿姨好。”
“行了行了,就欺负我女儿。”谢晴把她拉开,“快做饭吧。”
“呦,宝贝上了哈,小锦我告诉你啊,你妈妈……哎呦!”管家太太尖叫一声,“嘶,轻点啊,疼死我了呦。”
谢晴和管家太太在炒菜,裴锦帮不上忙就在旁边看着,一时间厨房香气扑鼻,“你们真厉害,好香啊。”
管家太太盛了小半碗汤给她,“喝吧,先垫垫肚子,沈先生病着吃得不多,主要是那个周医生,真是,能吃下一头牛。”
裴锦也不知道周医生是谁,只是笑,双手小心接过瓷碗,凑到嘴边。突然从背后出先一只极其好看整洁的手,把她的汤给接了过去。
那人直接喝了起来,“哎,大晚上的可真冷啊,驱驱寒,谢阿姨汤做的好喝。”
裴锦看了他一眼,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留着小山羊胡子,整张脸邪魅的很,透着阴柔的白皙。
“嘿,我说你这人呢,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官家太太双手叉腰,愤愤然道。
“小妹妹,上次是我救了你啊,”周医生舔舔嘴唇笑了笑,目光转向管家妈妈,“上次的药进补吧,看你气色好了很多嘛。”
管家太太老脸一红,“去你的。”
忙了一会后,周医生下来,说,“老毛病了,烧着意识有点不清醒,你们给她送点粥就成,剩下的都给我吃。”
各人忙各自的,周医生准备今晚不回去了,就和裴锦说话,说着说着,裴锦就发现,周医生是弯的。
周医生说,“你说现在男的怎么就那么容易病呢,一点阳刚气都没有。”
“你是说沈先生?”
“我不是说他,他还好,就是有点老毛病。”周医生吃了口菜,又说,“我喜欢那种很阳刚的男人,比如说军人。”
“你喜欢?”裴锦咽了口饭。
“嗯,我喜欢男人,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都是喜欢呗。”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裴锦点点头表示同意,看着周医生,就觉得他该喜欢男人。
……
谢晴忙好之后把她带到她房间,小小的地方,刚放得下张床和桌子,但又独立卫生间,比她租的房子好多了。
“原来妈妈你大本营在这儿啊。”裴锦笑嘻嘻的,在被窝里搂着她。
“瞎说什么的,睡觉啊,明天妈妈还要早点起来呢。”
“好。”裴锦扬起头亲了她一下,正好亲到她的伤疤。
黑暗中裴锦感到怀里的妈妈僵了一下,裴锦更用力抱紧她,“妈,我给你长脸。”
谢晴鼻音浓浓的,“嗯,乖孩子。”
“妈,我给你的化妆品要每天记得用啊。”
裴锦今天带来了一瓶霜,几面加了融化的血燕。那时候她背上的疤痕也是用了血燕好的,希望对妈妈脸上的疤痕也有改善。
“记着呢。”
母女两才刚睡一个小时,外面就有人敲门,管家太太满脸泪痕,说,“谢晴,我儿子在市里酒驾撞人了,老吴又不在,我……”
谢晴披着件衣服,说,“别着急,我陪你去市里。”
周医生也出来了,很同情她,说,“我帮你们开车吧,裴锦你留在这照顾沈晔庭,去看看他点滴打完没有,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裴锦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就匆忙走了。
谢晴也是急晕了头,管家太太的儿子就像她半个儿子一样,平时对她也孝顺。
裴锦睡不着,穿好衣服,准备去沈晔庭房里看看他死了没有,不是,看看他点滴打完没有。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了无声音,空荡荡的房间有点可怖。
这么多房间只有一个房间亮着昏暗的橙光。
裴锦轻手轻脚推开门,房间是欧式风格,黄红的复杂花纹缠绕得人花了眼。
她用手机照着脚下,走进了卧室。
看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灰色的丝绸被隆起他的身体,挂在衣架上的盐水快见了底。
裴锦轻叫了声,“沈先生。”
他没应声。
裴锦有些急了,什么老毛病,周医生也不说清楚,不会死了吧。裴锦一阵胆寒,撞着胆子走进床边,“沈先生,点滴吊完了。”
“沈先生?”
“沈晔庭?”
沈晔庭终于醒了,转过身面向她,睁开眼睛。
裴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带着酒意的眼睛里布着血丝,整个人慵慵懒懒的。褪去所有的气势,他也是个凡人,也会生病,也需要人关注。
“我帮你拔针吧,我只会一点急救的,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裴锦搓了搓冰凉的手,坐在床边,准备帮他拔针。
“你吵醒我了。”沈晔庭忽然开口。
“啊?”
裴锦手一颤,针管就回血了,她赶紧拔掉,用床头柜上的卫生棉按住血点。
“我流了很多血。”
“我……对不起,周医生临时有事。”
沈晔庭倚在床头,平平淡淡的说,“我有点疼。”
裴锦呆呆地不知说什么好,“一会就不——”
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沈晔庭突然疯了似得,把她拖起来,吻着,压倒身下。
裴锦觉得整个身体陷进一团巨大的棉花里,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酒的,药的,他哪里像病着的人,伏在她身上强势且不容抗拒。
他一手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一手钻进没系好的大衣里扣住她的腰,往上托着,托着,要把她揉进身体离去,吸进身体里去才好,整个儿都是馨软的芬芳,像是捧着一掬水,怕把它化了撒了丢了。
她一定被吻是疼了,否则,为什么要哭呢?
☆、第28章 只影天涯
沈晔庭咬着她如同被蜜蜡浇筑成唇,柔软饱满得令他发疯。她前世一定是只蜜蜂,采了一生的花蜜,占得一身的花粉,所以这辈子身上无一处不散着馨软的花香。
偏偏裴锦还在他身下挣扎扭动身体。
身上无一处不冒出火焰,他低咒了声“妖精”。
他晕晕沉沉的,觉着自己走进了花团锦簇的迷宫,到处都是她,被撞到在地的彷徨无助她,被团委书记训话的可怜兮兮的她,不会用筷子傻乎乎的她,在井里冻得发烧的她,大雨如注还咬他要拿花的她,三级跳跳得把头都埋进沙池的她……
还有她练拉力器锻炼胸肌的样子,他闷闷笑出声,手掌从腰际伸进羊绒衫里,滑过一片细腻的肌理,摸到了丝质的棉罩,迷驰神醉的地方。
手掌绕了一圈到她内衣扣子处。
沈晔庭突然觉察到脸颊上有温热湿润的液体。
她一定被吻是疼了,否则,为什么要哭呢?
理智有逐渐回笼。
沈晔庭身体僵硬了一会,半晌后一手撑在床上,直起上半身,一手给她擦着泪。
裴锦唇瓣是饱受摧残的红肿,他是属狗的么,咬得那么狠。
裴锦挥开他的手,心里有千万委屈,她只是来看他盐水有没有吊完而已,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眼泪簌簌的越掉越凶,她不要他擦,一时间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别动。”沈晔庭声音沙哑。
不跑才是傻子呢,裴锦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他,他就是纹丝不动,反而脸色愈加绯红。
“别动!”他加重语气,话锋一转,“你这么引诱我我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
“流……流氓。”裴锦气得发抖,再怎么用劲都逃不出,索性不敢动了。
他好像有些体力不支似的,软倒在她脖子边,整个上半身又如山般压了下来,严丝密合的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