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还是怀疑自己是错听了或者不过是巧合,那现在党旗已经可以确定她们口中的崔远平正是她认识的那一位。
“佳佳,我们走吧,我想回去看宝宝了。”卫佳的姐姐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道。
卫佳姐妹离开后,党旗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到停车场取车时代善打来电话,说刚才在丽元餐厅看到周颂玉跟一个女人单独吃饭,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让她回去好好审审周颂玉,防微杜渐。
党旗挂了电话,虚脱地靠在驾驶座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来跟他汇报周颂玉的行踪,看来不回去审审他,她都对不起他们这份关心厚爱了。
周颂玉回到家便看到党旗抱着如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了,踢了踢脚跟前的搓衣板,笑着说:“是先跪搓衣板后交代呢,还是先交代再跪搓衣板,选一个吧。”
“交代什么?这玩意儿哪来的?”周颂玉玩味地看着地上的搓衣板,这东西他都二十多年没见过了,有点意思。
“特地为你准备的。至于交代什么,还用我提醒么?丽元餐厅。”
周颂玉挑眉:“跟踪我?”
“你觉得我是那么没格调的人么?满足你的好奇心,有人看到了向我举报的。说说看,跟初恋共进烛光晚餐的感觉怎么样?”党旗没想着跟他迂回,直接挑明了问。
周颂玉一脚踢开搓衣板,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全身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轻佻地说:“感觉还不错,回味无穷。”
党旗反手抄起沙发靠垫就往他身上砸了过去,如意一跃从她身上跳了下去,远离战场,周颂玉接住靠垫,顺势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笑道:“醋坛子翻了?谁告诉你的,周培?”除了他没别人了,这小子逮着机会就给他起幺蛾子,看来他是嫌北京待得太安逸了,出去锻炼锻炼也不错。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居然瞒着我私会前任,知道你们在吃山珍海味的时候我吃的是什么吗?”党旗幽怨地看着他,周颂玉看她表情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笑着问:“吃的什么?”
“肉夹馍,臊子面。所以,你对我有没有感到非常愧疚?嗯?”党旗扯了扯他的脸,要笑不笑地问道。
周颂玉在她耳边磨了磨,哑声问:“那要怎么补偿你呢,宝贝儿?肉偿行不行?”
“我想你还是先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再谈补偿的事儿,现在我要开始审问你了,知道组织的宗旨么?”
“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周颂玉回答道。
“放屁。”
“不许说脏话。”周颂玉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想问什么?”
“你和你那初恋当年为什么分手?”周培说这个问题是禁忌,那就让她来打破这个禁忌吧。
周颂玉显然没料到她第一个问题就如此犀利,心下更确定是周培对她说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话,他说:“性格不合。”
党旗眯起眼:“周颂玉,你确定要拿这种官方回答敷衍我?”
“如果我不想说呢?”周颂玉沉声问道。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党旗不答反问。
周颂玉沉默半响,蓦地站起身往卧室走,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了,党旗也不拦着,跟着起身,却是往大门方向走。
鞋子都没换,拿了钱包和钥匙开了门就要出去,周颂玉冲过来迅速将门拍上,一把将她抵在门上,“想去哪儿?”
党旗回看着他,定定地说:“找周培。”
“你敢!”周颂玉低咒一声,“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别,现在不想知道了,勉强多没意思呀。”
周颂玉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不勉强!我和她分手的原因是她劈腿,我发现她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保持性关系,我嫌脏,满意了吗?”
他没说的是,当他发现她和他的黑人同学Cooper在床上乱搞时,她竟不觉羞耻,坦然地问他要不要加入。他给了Cooper一拳,之后便跟林思言分了手,所以她觉得他玩不起。
“哦,绿帽子,难怪不愿跟人说。”党旗若有所思地说着,“好了,我对你的回答还算满意,作为回报,我会替你保密的。”
周颂玉锁住她的腰,眼里一片墨色,“还有问题要问么?”
党旗笑着揽住他:“没有了,同志,你可以回家过年了。”
“过年要吃肉,大口大口地吃——”周颂玉低头咬上她细白的脖子,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捧着她大步流星地回了卧室。
夜,还很漫长。
☆、第四十九章 叔傲娇了
周颂玉今儿大概因为提到曾经被戴绿帽的事儿有些膈应,难得只折腾了两回便放过了党旗。党旗偎在他怀里跟他说了晚上遇到卫佳的事,说到卫佳姐姐竟然是他们公司高层崔远平养的小三儿,周颂玉冷笑了一声,却没感到意外,党旗想他估计早就知道了,顿时没了说的兴致。
说的人没了兴致,听的人也没了耐心,左右不过是一些破人破事儿,听了都嫌脏他耳朵。
“不过你让卫佳在北京混不下去,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这种人心理有问题,她不一定能报复得了你,但这仇恨转移到我身上,万一哪天在路上泼我硫酸怎么办?”党旗想想忽然有些后怕,泼硫酸或许有些夸张,但旁的可不好说,她总不能整天提防着别人,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周颂玉挑眉笑道:“那我给你派几个保镖?”
党旗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去,我说真的呢,你正经点行不行?”
手指触摸着她光滑的肩部,周颂玉眼中已敛起笑意,声音暗哑却饱含凌厉:“借她十个胆你看她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你真当这种人能豁得出去?”
“你还做什么啦?不会找人恐吓她吧?”党旗听他这话不免有些担心,“违法的事千万别做啊,你又不是黑社会。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就放她一马吧。”
“放心吧,她还轮不到我找人恐吓。瞧你吓的,担心我?”周颂玉抿嘴一笑,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党旗讪讪然扭过头,没说话,周颂玉将她的脸掰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对卫佳这样的人来说,找你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之前她还拎不清,现在知道了,她躲你还来不及,所以没必要再担心她会对你做些什么。我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在北京混不下去只能说明她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是啊,在端盘子洗碗当保姆那些体力劳动的行当,他的确没有赶尽杀绝,可卫佳那种名牌大学毕业,心高气傲的人会做这种工作吗?读了那么多年书难不成就是为了喂狗?
党旗心知肚明,但也不再在卫佳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她真没那么圣母。
周颂玉抓起她的手腕摩挲着,随口问了句怎么没见她戴老太太给的那镯子。
老太太送的那只玉镯党旗自然不敢随意乱戴,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在周颂玉看来,再老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搁抽屉里完全体现不出它的价值,等同废物,说不定哪天就便宜了贼偷。
党旗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告诉我上哪儿捡这么贵重的废物,我回头捡它个百八十个回来。
黄道吉日,不避凶忌,诸事皆宜。
古时候男婚女嫁的大喜日子都要挑一个黄道吉日,现代有些人家也会讲究这个。
代善结婚的时候没挑个好日子,离婚反倒碰了个黄道吉日,听起来实在是讽刺。一个红本换成了另一个红本,如此容易,她甚至还没跳入婚姻的围城,便被人从城墙上丢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最后得来的就这么一本一文不值的破本儿,想想都觉得荒唐。
跟徐子俊算不得好聚,自然谈不上好散,说撕破脸一点也不为过。不知道沈城用了什么法子,从徐家硬是抠了一套四环边上的小三居过到了她名下,徐子俊他妈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能吞了她。
左手离婚证,右手房产证,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她代善是这场儿戏般的婚姻里最大的赢家,是吧,她也这么认为呢,一张膜换一套房,她的确赚了,不是吗?呵呵,她的身价还挺高——
党旗下班后回贡院的家那边拿些衣服,出了电梯便看见代善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家大门口,脚边三三两两倒了五六个空啤酒罐。
“善善?你怎么坐地上啊?来这儿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你怎么上来的?”要不是正巧回来拿衣服,代善就是坐门口一晚上也等不到她啊,看她这副模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八成还是离婚的事给闹的。
代善抬起头,看是党旗回来了,呆呆地说道:“旗旗你回来啦——”
“怎么喝这么多酒?来,先站起来再说。”党旗伸手将代善从地上拉了起来,代善脚软地靠在她身上,颠三倒四地说着:“楼下正好有人开门,我就跟着进来了,唔,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我没地方去,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你家这边了……噢,对了,我还去超市买了啤酒,想跟你一起喝来着,可等你等了半天你还不回来,我口渴,就一不小心喝光了,肚子好胀,想嘘嘘——”
党旗扶着代善进了门,听她嘴里面念叨就知道这丫肯定醉了,“行,嘘嘘,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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