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她特别特别的可爱,又不怕死的从窗子上跳下来,将她撸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会儿,才跳上窗子,落荒而逃。
那个荒堂而混乱的早上,在他的脑子里记忆深刻,更深刻的却是那种要得不能的憋闷,就像是冲刺的运动员突兀的遇上一堵墙,生生的断了那种运动的快感,满腔激情,却只能望墙兴叹。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的女主是个奇葩,她说不疼,其实只是安慰男主,因为太想把自己交付给他。
PS:前几天陪朋友去医院看妇科,看清楚了哈,是妇科,看到有个男人使命的往门诊室里挤,KAO,妇科啊,大叔,您进去看啥啊?敢情您也患妇科啊?当时真想吐槽:大叔,你要看妇科么?好猥琐的男人!
☆、8梦醒
潘心悦还是坚持上去换了衣服才下来,宁维诚给她开了车门,她坐进车里才知道他开了暖气,温热的气息围绕过来,像有一双暖烘烘的手在脸上挠来挠去。
时间尚早,车子不急不徐的在路上行驶,潘心悦握着门柄的手有些汗湿,不知为何,心里沉甸甸的。
诚然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可是如今,同处一车,竟是连说一句话都显得异常艰难,既然都放不开,何必还要再见面?
宁维诚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好像读出了她的心思,坦然开口道:“你想吃什么?”
“呃,什么都好!”潘心悦望着窗外,淡声答道。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三脊蒂汤,说汤的颜色好看,可以将嘴唇染得像擦了口红一样好看,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吧?我知道建设路有一家,带你过去偿偿。”
潘心悦弱弱的应了一句。
她想,今时不同往时,小时候家庭条件好,一份三脊蒂汤要一二十块一碗也不觉得心疼,可是经过十年的变迁,他不知道她早已没有条件去吃那样奢侈的东西。
而这十年间,她已经逐渐忘了那个味道,最喜欢的却是油条和豆浆。
建设路是美食一条街,路面不宽,而且早已车满为患,宁维诚的路虎开不进去,只好停到停车场,徒步走过去。
早上的美食街简直热闹极了,潘心悦几乎有点不相信,衣着考究的宁维诚会来这么个地方吃这样的东西,一碗三脊蒂汤,对她来说是奢侈,可是对他来说可能都算不上最低消费,跟施舍没什么区别吧?
可就是这么嘈杂的地方,他居然知道。
正想得出神,迎面有辆单车,在人流中左右穿插飞奔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她,宁维诚牵着她的手拽开了一点距离才幸免于难。
她惊魂未定中没发现异样,还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寻思着怎么不露痕迹的挣脱。
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别扭,轻轻的揽过她的肩,将她推进了靠人行道的最里面,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她心思动容,最里面是最安全的,原来是她多想了。
到了店里,有个小服务员上来招呼,跟他说的居然是J市话,潘心悦听了有一阵恍惚,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服务员看了一眼潘心悦,笑着对宁维诚说:“宁大哥,是你女朋友么?真漂亮!”
宁维诚笑望着潘心悦,意味深长的说:“不是。”
“那你要赶快出手啊,这么好的姐姐不要错过了。”
“你才见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是好姐姐?”宁维诚笑着逗她玩。
“这位姐姐面善。”
“可惜这位姐姐名花有主了。”
“只要没结婚,你就有权力争取对不对?”
“小丫头片子,思想够成熟的。”他看了一眼潘心悦,发现她的脸有点苍白。
不知何故,他听到小丫头这样说时,心里竟有点莫名的高兴,看她的神情,倒像是有点惊惧。
他收起玩兴,对小丫头说:“去叫老蔡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过来了,长得白白胖胖的,剃着光头,有点像西游记里的弥勒佛,给他们茶杯里亲自斟了茶,递了烟给宁维诚,又对潘心悦笑了笑,才坐在宁维诚旁边,说:“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老蔡了。”
“最近忙。”宁维诚环视了一下店里的人流,顺口说:“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
“反正饿不死。”老蔡闲闲的答着,像是生怕冷落了潘心悦,忙笑着问宁维诚:“这姑娘听得懂J市话么?”
宁维诚正在掸烟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她是J市人,怎么会听不懂?”
老蔡瞪大眼睛哈哈笑起来,说:“只有我们J市才能长出这么水灵的姑娘。”然后又转移了话题,对潘心悦说:“姑娘,今儿免费请你吃三脊蒂,你尽管放开肚皮吃好了。”
说完才觉得不对,说得人家姑娘像饭桶一样,他有点不好意思,摸着光头,说:“姑娘,我是粗人,说话糙得很,别计较!”
宁维诚也跟着笑起来。
潘心悦看了宁维诚一眼,觉得他的整个神气与先前大不相同,如果说之前还有一点疏离的距离感,此刻在这个早餐店里,完全是个平常的邻家男子,平和真实稳妥真性情,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
三脊蒂汤上得极慢,老蔡先上了肉丁馒头和冷香豆腐脑。
潘心悦觉得有点意外,这些的确是她小时候酷爱吃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南方城市会吃上这些。
怔忡间,宁维诚已经拿过肉丁馒头掰开来,将里面的肥肉丁一颗一颗的挑出来放到瓷碟里,挑完三个,才将瓷碟推到她面前,说:“吃吧,都挑干净了。”
仿佛还是多年前的那个青涩少年,每一次同她出去吃饭,都会尽心尽力的将她不喜欢的肥肉挑出来一样。
他做得极其自然,她也没那么别扭,拈起半个馒头,已经胃口大开吃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叫起来,“怎么还有肥肉啊?吃了我一嘴的油,你快帮我把它挑出来。”
宁维诚正喝着豆腐脑,听到她说,立刻放下勺子,拿过她手里咬了一口的馒头,取过筷子又认真的挑起来,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确定挑仔细后才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潘心悦是什么反应。
潘心悦说完那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身边的这个男子已经不是十年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维诚哥哥。
她看到他那样认真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杵着下巴转开脸,忽然很想流泪,她忍了忍将眼泪又逼回去,转过头来继续吃。
三脊蒂汤终于上上来了,潘心悦小时候最喜欢的一类汤,曾经在梦里馋了无数次,如今真的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竟然全身颤抖。
她望着汤碗里血红一片的液体,直觉得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争先恐后的要从胃里倒出来。
她先是捂着嘴呕了几声,以为只是一时不能适应,过一会儿就好了,可呕了几次,宁维诚已发现了她的异常,抬眼看她,见她眼眶里蓄着满眼的泪水,忙放下筷子,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捂着嘴摇了摇头,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滋味并没有减缓,后来嗓眼里呕出一滩酸水,她像逃似的跑到洗手间里扶在洗手池上哇哇的吐起来,吐到最后没什么可吐的时候,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宁维诚拿着一条热毛巾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究竟怎么了?”
潘心悦漱了口才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宁维诚那张探究的脸,有些怔忡,她究竟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声音暗哑如同撕裂过一般。
他将毛巾递给她转身走了。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宁维诚已经安然的坐在那里继续吃早餐,老蔡却搓着手站在那里一脸歉然的笑着说:“姑娘,没事吧?还是做得不合胃口?是不是颜色太浓了?”
潘心悦略略笑着答:“不是的。”
她站在桌边上,看到那碗红红的三脊蒂汤,一股酸水又从嗓眼里涌上来,她捂着嘴欲转身,却听到老蔡叫道:“小芳,赶紧把这碗汤拿下去,赶紧!”
小服务员小跑过来将汤端了下去,经过潘心悦的时候,犹觉不可思议,嘴巴里嘟囔着:“怎么了这是?别人都好好的。”
却听到老蔡喝斥小芳:“闭嘴!”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老蔡犹觉不好意思,不住的致歉,宁维诚却淡定的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拿着的热毛巾擦着嘴巴,站起来,说:“走吧!”
********
路上正是上班高/潮期,车流如河,宁维诚专注的开着车,车内静得可怕,只有马达低鸣的声音。
潘心悦坐在车里,不能想不能说,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刚刚那一会儿的轻松如常像梦一样醒来。
沉默中的宁维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与那时的温暖截然不同,是她完全陌生的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的男人。
正因为此,让她心里徒生出一种歉疚感,每次遇见他,总会觉得如履薄冰。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控制不住,就像控制不住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能让她颤栗一样。
时间的打磨改变了当初没心没肺的潘心悦,让她更加懂得,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距离。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宁维诚说:“现在还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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