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来,那个鬼丫头刘晓并没有跟着我,是我疑神疑鬼、幻觉罢了。
晚上临睡前,我依稀听到有争执声从林丽父母的房中传了出来,两人似乎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清楚他们在争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到我的名字,他们争议的内容跟我有关吗?
我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楚,塑性就不听了。
睡觉!
到了第二天,那睡眠中的女鬼刘晓并没有再出现,看来是我自己多虑了。
林丽的爹妈一大早就弄好了饭菜,我一边吃饭一边在想上乌龙山上寻绝情草的事情。林丽见我有些愣神,用胳膊轻轻地磕碰了我一下,笑道:“玉哥,专心吃饭,吃完饭我就陪你上乌龙山去玩。”。
林丽的老爹林大毛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似乎有话要说。
我停住了吃饭,两眼望着林大毛,问道:“林大爷,你可是想说什么?”。
“娃呀,你们能不能不去乌龙山?”,林大毛吭哧了半天,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为啥?”,林丽一愣。
“那地方……”,林大毛涨红了脸,犹豫了半晌,继续说道:“那地方出过几次事……有一个外地来的人吊死在乌龙山上的一棵大树上……还有一次……一对来旅游的年轻人失踪了……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说那儿闹鬼……”,很显然,这个老人在担心我和林丽的安危,想阻止我们去乌龙山。
闹鬼?哪怕乌龙山上就是满山都是鬼,我也非去不可,我必须去那山上找到绝情草!
我转过头去看林丽,没想到林丽表现得非常古怪,双颊潮红,似乎非常激动,嗓音沙哑的说:“闹鬼怕什么……一定要去……”。
我被吓了一跳,这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胆子这么大了?这听上去可不像从林丽嘴里说出来的话!
听到林丽这么一说,林大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没有再做声。
吃过饭,林大毛将一辆马车赶到了院子中间停了下来,冲我一笑,脸上闪过一些诡异的神情,说道:“上车吧,乌龙山离这里还有十多里山路……”。
林大毛的笑容为何这样诡异,跟我初见他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我本想步行,但看到林丽已经上了马车,只好答应着林大毛在马车上坐了下来。
马车在林大毛的吆喝下出了林丽家的院子,往着乌龙山的方向行驶。
还没有入冬,可深山里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我坐在马车上,望着在树木荫蔽下的西江苗寨,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自从踏上西江苗寨的土地,我就一直被一种古怪的氛围包围着,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似曾相识,仿佛曾经来过一般。但熟悉的感觉里,又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苦,苍凉。一股欲哭无泪的烦闷直冲胸臆,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林大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跟我闲聊:“小沈,你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寨子吧?”。
我被那种感觉闷得慌,漫不经心的回答:“是的。”。
林大毛回过头来,表情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沈啊,我们祖祖辈辈在这寨子里生活了几千年。你知道我们苗人分为几种吗?”。
苗人还有几种?这是我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的问题。我来了兴趣,将精神集中了起来,笑道:“林大爷,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们苗人还分几种的。我不知道,说来听听。”。
林大毛笑道:“我知道你们外来的人最害怕我们苗族女子放蛊。其实啊,在我们寨子里也并不是所有的苗女都会放蛊。放蛊不同于其它传子不传女的秘技,相反是只传女而不传子。我们苗家姑娘,长到十七、八岁时,她们的母亲,为了使自家的姑娘不受别人欺负,就会秘传女儿制蛊、放蛊的知识。学会了放蛊的苗家姑娘,用之害人的很少,主要是利用蛊毒来捍卫自己的家庭和爱情。一般善于放蛊的被称为黑苗,而青苗则是指寨子里长于中草药治病救人的人。生苗是指土生土长的纯种苗人,而熟苗则是指与我们寨子里的姑娘有姻缘关系或者长期居住在我们寨子里的汉人。所以,我们苗人有黑苗、青苗、熟苗、生苗的说法。”。
林大毛说着说着居然说到了苗女放蛊的事情上来了,想起临出发前田老道将苗女放蛊说得那么神奇,我不禁心里打起了鼓,强自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说着望了林丽一眼,没想到林丽也正朝我望来,两股目光在空中碰撞,我一惊,随即移开。
林丽望向我的目光竟然是火辣辣的!这丫的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
☆、第十九章 深山密林鬼打墙
不过,说起这个放蛊,还是觉得挺渗人的。林丽她老妈如果真会放蛊,不会对我下手吧?要不,这个林大毛今天看上去怎么怪怪的?还有林丽,也觉得有些怪。
这么一想,我的冷汗就出来了,衣服贴在身体上,凉飕飕的。
想起自己本身就中有情蛊之毒,我索性就放开了胆子,以玩笑的口吻问道:“林丽,你会放蛊吗?”。
林丽答道:“我倒是不会,不过我妈应该会,对吧,阿爹?”。
林大毛回答道:“你阿妈会不会我不知道,不过,即使她会应该也从来没有使用过。快半辈子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阿妈的事情……”。
我清楚林大毛说的应该是实话。
我笑着问道:“林大爷,外人传说,你们苗女放蛊,神奇、诡异,究竟有何特点啊?”。
林大毛答道:“我们苗疆的蛊毒名称繁多,依制作的主要成份,分为三类,分别是情蛊、怕蛊、恨蛊。”。
情蛊、怕蛊、恨蛊?单听这些名字就够胆战心惊的。不过,我最关心的是情蛊究竟是怎么回事,开口问道:“那这三种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林大毛点燃了一袋盐,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情蛊是是我们苗族姑娘对自己喜欢而又难以得到的男人所下的一种蛊,中了情蛊的男人,往往会跟心爱的女人永远不能肌肤相亲,生不如死。怕蛊多是婆婆下给媳妇,妻子下给丈夫。为的是让媳妇听婆婆的话,丈夫听妻子的话。三种蛊药中,数恨蛊最为可怕。这种蛊,一般是在丈夫被别的女人抢去的情况下,妻子万般无奈而对丈夫放的一种蛊。目的是迫使丈夫回心转意。中了恨蛊的男人,如果不迷途知返,十有*难逃一死。恨蛊实际上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人体内潜伏期较长,一般都是半年后见效呈现中蛊症状,长的则要两三年才有所反映,时间长短,主要由放蛊人决断。我们寨子里,早些年有个张瓦匠,在外做瓦时,与别的女人好上了,过年也不回家。他妻子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后特别难过。有一年腊月三十,张瓦匠的妻子背着娃儿去山外寻到了他,正撞上他与那个女人在瓦棚里戏闹,她很伤心,劝张瓦匠别烧瓦了,随她回寨子里来。张瓦匠不肯。她无奈之下,心一狠,就悄悄地在张瓦匠的酒里下了恨蛊。临别时,她一再暗示张瓦匠说:“有病痛就早点回寨子里来,龙岩法师是百病包医的郎中。”。不知张瓦匠是不懂妻子的暗示,还是死了心不愿再回寨子。到第三年头上,终于在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下死了。”。
在三种蛊毒之中,情蛊之毒竟然还不是最可怕的?是了,情蛊之毒至少不会致人死亡,而只是控制着身中情蛊之毒的男人不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而已。
我有些紧张,问道:“林大爷,这情蛊之毒如何才能够解开?”。
林大毛说道:“想要解开情蛊之毒其实并不难,只需找到绝情草和铁血粉就可以。只是,这铁血粉在我们寨子里已经失传很久了。”。
关于失传已久的铁血粉再次从林大毛的口中说出来,我的心如掉进了冰窟。看来,我今天即使在这乌龙山上找到绝情草,找不到铁血粉也是枉然。
我急切的追问道:“林大爷,难道你们寨子里就再也没有人会铁血粉的配方或者留有铁血粉吗?”。
林大毛见我问得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儿答道:“如果我们寨子里龙岩法师没有的话,整个寨子里应该就没有人有了……”。
林大毛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估计林丽并没有把我身中情蛊之毒的事情告诉了她阿爹。这个龙岩*师看来还真的是神奇,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把他奉若神明。
老天保佑,祈求龙岩*师家里有铁血粉吧?
出了寨子,很快就看不到人烟了。开始还偶尔能看到收割完后残留在地里的玉米秆子,再过去一段路,连人活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了。我觉得这段路已经走了很久了,问林丽:“乌龙山究竟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到?”。
估计林丽正在胡思乱想,竟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快了,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够到达了。”,林大毛坐在马车前面答道。
山间小路崎岖难行,半个小时后,林大毛将马车停在了乌龙山的脚下。
我和林丽跳下车来,正准备登山。林大毛将旱烟点燃,漫不经心的说道:“娃啊,你和小沈不要走得太远,注意安全,我在车上等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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