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前进是解救人质过程的一个代词,要确保人质安全就必须要求做到一枪毙命。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可是要求是不一样的。以前在空军那会练的就是最简单的,这里不一样,感觉是怎么复杂怎么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每个人都在掐住着每一个动作,流利,顺畅,没按时间完成扣一分,还得被梁衡骂,被李叙损,风轻扬在旁边冷眼旁观,脸上挂着痞痞的笑。
楼夜雪觉得他要是穿个裤衩再叼个牙签,就是一副完完全全的**丝样了。
再加上风轻扬时不时来那么几句损话,就让楼夜雪无比窝火了,可是无奈手里分数实在不多,加上现在她一张嘴就少一分,伊岚又一脸你再乱说话让你好看的样,闷闷地闭上嘴,继续练习。
可是你要安静的时候,有人不安生了,只见风轻扬笑得一脸无害地弯腰凑近楼夜雪:“你还有几分就到十五了?!”
楼夜雪皱一皱眉,不好的预感:“七分!”
“七分啊?!”风轻扬直起身子,一副沉思样,接着说:“你很不满意我在旁边光说不做是不是?”
不理伊岚的阻止,楼夜雪肯定地回答:“是!”
“那咱们打个赌,你赢了我给你加十分,输了我扣你五分!”
没有思考: “一言为定!怎么赌?”
“那边!”风轻扬笑了笑,指着前面练习的场地的终点,摇了摇手里的格洛克17,给枪上了镗,“枪里有一发子弹,我从那边过来,你要是能打着我,无论哪里,算你赢!”
楼夜雪迎着风轻扬挑衅的目光:“你觉得我做不到?!”
风轻扬没有回答,那笑容却说明了一切。
楼夜雪一把枪过风轻扬手里的枪:“你可以过去了!”
没有人出声阻止,因为没办法阻止。仅剩的队员紧张地看着,教官组的人却好像在看闹剧如同结局已经明了,百无聊赖地靠在一起聊天。只是梁衡的脸很黑,看楼夜雪的眼光好像恨不得把她戳出几个洞。
李叙说开始的时候风轻扬在对面伫立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障碍物的作用在他的应用下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楼夜雪举着枪捕捉风轻扬闪逝的身影,额角有细汗不断渗出。
楼夜雪一直觉得风轻扬会是很强的一个人,毕竟以他的年纪能降伏梁衡这群大神,一定有他让人佩服的地方。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强,刚才李叙让人赞叹的示范在这一刻确实不值一提。
可是只有一发子弹,没有充分的把握她不可能开枪,可是二十米的距离并不远,或者说根本就是很近。
风轻扬站在楼夜雪两米远的时候,那把枪仍然对着他。
“你输了!”
风轻扬笑了,一步一步逼近,:“你还没开枪呢,我有输吗?”
楼夜雪看着走近的人脸上嘲讽似的笑,愤怒了:“你神经病啊…”
“开枪…”风轻扬步步紧逼,目光越发凌厉,声音被压得级低,“叫你开枪没听到吗?”
楼夜雪看着抵着风轻扬额头的枪,手止不住发抖。就算枪里的是空包弹,这种距离也足以把脑袋穿出一个洞来。
会死人的!
风轻扬一把捉住楼夜雪拿着枪发抖的手,看着楼夜雪恐惧的双眼,一眼一字地说:“我现在是你要消灭的敌人,开枪!”
楼夜雪松开了枪,双手缓缓地无力垂下:“我输了!”
“哦?!”风轻扬举起枪抵着楼夜雪的太阳穴,声音突然变得暗沉,毫无预兆地扣动扳机:“那你就去死吧!”
一瞬间恐惧拢上心头,说不出的害怕!
楼夜雪本能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听到枪声,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睁开眼,是风轻扬充满嘲笑的眼。
楼夜雪心死地瞌了瞌眼睑,却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风轻扬压低身体凑在楼夜雪耳边沉声道:““你知道你错得最严重的地方是什么吗?你连枪也没检查,连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子弹你都不知道。愚蠢!”说着直起身体冷冷地看着脸色发白的人。
“我以为…”
“以为我可以信任?”风轻扬打断楼夜雪的话,嗤笑道:“你觉得你应该信任你的对手吗?如果是在战场上,你早已经死了!”
“可你不是我的对手,在这里难道不应该信任你吗?”楼夜雪辩驳着。
“听着,无论何时,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因为人会变,除非你有十分的把握”风轻扬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要做的就是忠诚于你们的信仰!”
楼夜雪双眼紧紧地盯着风轻扬,不想说话 。
如果说信任人又怕人会变,那么信仰是什么?你说我们要忠于我们的信仰,可是谁又能说那个漂亮的词汇不是一词多义的呢?
后来风轻扬跟她说,他那天说的话并不是要她们不去信任任何人,而是要慎重,因为真的,人会变。
军队是最讲究战友情谊的地方,信任是粘合剂,只有信任彼此才能在战场上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只是信任不能没有限度,留一个心并不是坏事,但是多心往往害死人。
不信任在这里无疑是致命的,分场合地点,理智的信任才是必须的!
风轻扬跟她说这个的时候,楼夜雪已经亲身体会到了风轻扬能表达的意思里的无可奈何的悲哀,只是太多的事她是宁愿忘了再也想不起来。
风轻扬给她上了一课,几乎颠覆她的世界观的一课。在楼夜雪的观念里,信任应该是无处不在的,不是泛滥,可是真的存在。
就像伊岚,就像谭叶新,她无条件地信任着这些人,没有理由,也从来没想过以后她们会变。
是自己太幼稚了吗?还是风轻扬太复杂?
楼夜雪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不好的想法甩出去。
还有两分,这两分意味着什么?楼夜雪不知道,身体很累,心很累。
整一宿舍现在就两人,伊岚担忧地看着下午之后一直萎靡不振的楼夜雪。以前回到宿舍她不说瞎扯就是看书,怎么也回找点事做,可是现在就这样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半声不吭。
不过下午风轻扬那就话真的下到了她!
“你别晃来晃去好吧?!”有气无力地抱怨着,楼夜雪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伊岚很高兴她说话了凑近说:“不晃了晃了,起来跟我说话吧,别闷着!”
沉默,沉默,在伊岚以为楼夜雪睡着了之后,楼夜雪突然幽幽地说道:“岚,你信任我吗!”
伊岚想都没想:“当然信啊,你别理风轻扬那人,歪理一堆,管他啊!”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要想的”楼夜雪起身抱着被子:“我害怕有一天我无法再信任任何一个人!”
“什么意思?”伊岚皱着眉头。
伊岚的坦率和直接不会让她对这些事情有太多的感想。但楼夜雪不能,她是任何事情都要拆开剖析,找出每一点因由关系的人。只是想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一个喜欢在山底挖洞的人,挖得越深入,被埋的危险就越大。
楼夜雪看着伊岚,慢慢地扯开一个笑脸,话语肯定,“但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到的!”
一个人坚定的信念不应该被一个人的一句话抹杀掉,尽管那个人是风轻扬!
从医院出来后,楼夜雪对风轻扬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的厌恶感就上升到了极点,只要找到一点机会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风轻扬针锋相对一番,好像恨不得把风轻扬拆骨扒皮。
其实楼夜雪对自己这表现也非常不满意 。一来她对人和事表现出来的从来都是与年龄不符的从容宽和,二来她不喜欢这样做小气记恨的自己,像一个小女孩那样仇视着抢走自己心爱芭比娃娃的人,幼稚得可笑(谭叶新听她这么一说,捂嘴轻笑:你不就一小女孩吗?)
而且风轻扬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所以无论如何 她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心灵扭曲般讨厌一个人。
可是控制不住,一遇上风轻扬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楼夜雪肯定地下定论:风轻扬这恐怖分子就是她的人格克星!(说到这里谭叶新又捂嘴笑了,对楼夜雪抛了一媚眼:奴家都不知道官人你还有人格呢!)
风轻扬不但不是白痴,而且聪明得很,对于楼夜雪**裸的怒视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脸上表情没半点变化。以前对她怎样 现在就是翻倍,成天找楼夜雪麻烦,下巴撅得奇高,看见楼夜雪生气的模样,愣是作出了一个你丫的奈我何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欠揍。
伊岚早知道遇上风轻扬,楼夜雪恁凭素常修养好得没发说,也会破功,好恨不得在风轻扬面前破口大骂。而实际上,楼夜雪说话那带火的劲,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里面燃烧的熊熊大火,差点没把人烧死, 但她也觉得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可以肯定的是,楼夜雪生气,不仅仅是风轻扬可恨。
当然,针锋相对的后果往往是楼夜雪对着越来越接近倒数的分数捶胸顿足。也当然,捶也是捶伊岚和陈小君的。如果后两者有意见,谭叶新会很贴心地站出来,面带微笑地说:“两位勿怒,我们要照顾她这个伤患!”
然后楼夜雪就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无比开心地看着不想受罪的谭叶新:算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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