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车子缓缓停下。
保镖打开车门:“阿月小姐请下车吧,老爷己经在等您了,林先生,也请随我一起来吧。”
樊季月磨磨噌噌,林景文倒是大大方方,潇洒的下了车。
樊季月知道躲不过,慢吞吞的下了车,随着保镖往大厅里走去。
离的越是近,胸口越是憋闷的厉害,一股逃掉的欲~望几乎将她没顶。
再怎么不愿,还是进了大厅。
樊志成坐在主位上,面色凝肃,身边是颤颤兢兢的樊季志,小小年纪,便被委以如此大的权力,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眼里满是惶然是无措。
林景文笑道:“樊先生,我不请自来,也不知樊府欢不欢迎。”
樊志成开心还来不及呢,哪里敢说不欢迎。
“林公子己经很久没来拜访了,最近是不是又在忙什么项目啊?”
“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在中东小小的弄了个油田,卖卖石油而己。”
樊志成震惊的看向他,口气里难掩激动:“林家的触手己经伸到中东了吗?不知道那个项目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能听过。”
林景文笑笑:“名字还没起好,暂时就挂着林氏的牌子,挨着海边,哦,紧挨着诺菲尔铁路。”
樊志成己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激动的站起来,主动拉着林景文,让他落坐。
“那个项目竟然是林家的?”
“伯父也听说过?”
“岂只是听说,简直如雷贯耳,那可是今年最大的项目了,光是前期投资就有五百多个亿。林家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伯父谬赞了,商人吗,哪里有商机就奔哪里去。”突然抬起头看向樊季月:“怎么还站着?过来坐啊。”
樊季月从进门就一直垂着头,盯着地上的厚厚的毛毯。
樊志成也像是这屋子里根本没她这个人一样,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林景文话一出,樊志成也抬起头,硬着面子道:“坐吧。”
樊季月头也不抬的走过去,在离两人几人远的地方坐下了。
“林公子这次回来是为什么啊?”
“唉,说来惭愧,过了今天我也三十一了,个人大事一直也没解决,家里催的紧,这不,硬是把我从工地催了回来。”
“林公子可是有意中人了?”
林景文若有似无的看了樊季月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我明天再来拜访吧。”
林景文起身,樊志成虽有遗憾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起身相送。
“阿月,去送送林公子。”
樊季月抬起头,林景文正看着她。
樊季月站起身,随着林景文走了出去。
两人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着,身后,阿龙和几个保镖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樊季月心烦的不行,脚步突然加快。
“阿月小姐,你的脚伤还没好,还是慢点走吧。”阿龙几步上前挡在樊季月面前。
樊季月甩开他,正要发火。
林景文指指一旁的秋千:“我们过去坐坐?”
樊季月一腔怒火硬生生憋住,气的转身,大步走向秋千。
阿龙正要跟上,林景文伸手拦住:“几位,有点眼力界,这孤男寡女的有个机会不容易,给点面子。”
阿龙想了想,阿月就在眼皮子下面也不可能跑掉,于是点点头,退到一边,远远看着。
林景文走到樊季月旁边,坐到秋千上,轻轻晃了两下:“阿月,我的目的你己经很清楚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樊季月轻轻摇着秋千,漫不经心:“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很像,都是求而不得。”林景文止住秋千,双手在膝盖上交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己经有了喜欢的人,你和其它我相识的女孩不同,你就像只小豹子,用生命悍卫着自己的爱情,说实话,我被你感动了,我在想,如果我成全了你,是不是也会有一些福报来成全自己的爱情,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场婚礼和一张结婚证来堵住他们的嘴,你能给我吗?”
秋千嘎吱嗄吱的晃着,樊季月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林景文等了一会,站起身:“我给你时间,天凉了,回去吧。”
林景文走了,他留下的震憾却一直没散。
樊季月呆呆的摇晃着秋千,心里时而乱成一团,时而又清醒无比。
她该怎么做?
“小姐,天色晚了,还是回去吧。”
“走开。”
“请小姐回去。”
“我让你们走开。”
“对不起,请小姐回去。”
樊季月噌的跳下秋千,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阿龙愣了愣,这才紧紧跟上,不料半路,樊季月突然转过身,把路这的一捧野花全扔到他身上。
阿龙一动不动,被野花和草叶扔了一身。
樊季月抬起下巴,凛然的骄傲。犹如夜色中的天鹅:“我是樊季月,樊家的大小姐,记住你们的身份!”
转过身,肩背从未如此挺直:“从今天开始,你们谁都别想践踏我!”
樊志成在大厅里等待着樊季月。
樊季月一露面,樊志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林公子说什么了?”
樊季月看着面前这张曾要亲切的脸庞,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优雅的走到沙发旁,抬手:“没看到我渴了吗?”
佣人一征,看向樊志成。
“去帮小姐倒一杯果汁。”
“不,我要咖啡,味道一定要浓郁,我渴的说不出话了。”
樊志成右手握拳,眼里一片隐忍,要不是看在林景文的面子上,能让她如放肆?!
PS:可能晚上还有,手太疼,歇一会,林景文的事情之前就有端倪。结局HE,放心。
☆、第721章 :番外之我要我们在一起(29)
“不,我要咖啡,味道一定要浓郁,我渴的说不出话了。”
樊志成右手握拳,眼里一片隐忍,要不是看在林景文的面子上,能让她如放肆?!
樊季月会在沙发上,不时的看着手指,玩着手指尖,对樊志成视若无睹。
樊志成压着怒火:“这几天爸爸到处去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你是担心你的樊氏破产吧。
樊季月笑道:“爸爸,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弄这么大的陈仗干嘛,不怕把我吓坏了,像妈妈一样出家了吗?”
这个女人是禁忌,樊志成拍着桌子:“不要给我提那个女人!”
樊季月微微吓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爸爸,气大伤身,你不要把身子气坏了。”
樊志成看向她,她的眉眼和她母亲都极为的相似,他想起当年那女人如何深情的看着他,又如何在出家的第二年就跟着男人私奔,心里的愤怒像团火烧起来。
樊季志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紧张的气氛,不小心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
樊志志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废物!你还能干什么?来人,把少爷拉出去,什么时候把衣服吹干什么时候再回来!”
此时,外面己过晌午,天气慢的凉下来,让一个孩子在外面吹着冷风,未免太残忍了。
樊季月抻手拦住樊季志,笑道:“爸爸何必和一个小孩子置气呢,他摔了让他扫干净就好了。”看向佣人,“你去把打扫的工具拿来。”
樊季志颤颤兢兢的躲在樊季月怀里,像只受惊的兔子,樊季月第一次有了怜爱的心情,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很快,佣人便把工具拿来了。
樊季志拿起工具,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打扫干净,然后就一脸无措的站一边。
“去玩吧,我和爸爸有事情要谈。”
樊季志看向樊志成。
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但也没有反对。
樊季志这才迟疑的跑了出去。
这时,咖啡也上来了。
樊季月端着咖啡,轻轻的吹去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口,停了片晌,又喝了一口,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现在你能说了吗?”
樊季月突然将咖啡放到一边:“味道不对,重新磨一次。”
“这……”佣人看向樊志成。
“这什么?我还命令不了你了?”樊季月秀眉微拧。
“按小姐说的做。”樊志成忍隐道。
又好一会,咖啡被送了上来。
樊季月又尝了一口,抬头:“加了糖?”
“那个……我以为小姐不喜欢太苦的味道。”
“谁让你随便揣测我的心思?”樊季月把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重新磨!”
“……是。”
樊志志终于愤怒了:“樊季月,你给我适可而止!”
樊季月一脸委屈:“爸爸,我不过是训斥了一个佣人,你就向我发火,在你心里,我难道连一个佣人也不如吗?”
樊志成被赌的说不出话。
樊季月巧笑嫣然:“爸爸,我派了那么多人‘请’我回来,把我吓的不轻,我现在心情还很紧张,这心情不好,就容易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我真怕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那可怎么办?”樊季月将头靠过去,表情天真,“你不会把我也送去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