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又有命案了……”
“朱雀集团的?”薛桐桐立即反应过来,问道。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洁这么说,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然后,薛桐桐一边接电话,一边就换下睡衣。
“薛桐桐,n1街上发现了无头尸体……你快过来,验一下!”
“嗯,秦洁,我知道了!”
薛桐桐在走之前,给Ben打了电话,Fiona就算了。
她看到血都怕,这次这个连头都没了,她岂不是看没看到,就要彻底昏过去啊!
薛桐桐不想吵醒自家儿子,便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第24章 峰回路转
夏夜。
在s市的江边大道上,路灯顺着江边的流向,一直蜿蜒通向到东海。
点点灯火,在深夜内,闪烁着惺忪的光芒,与江边上倒影的灯光相映成辉,映出了万千光芒。乍一看去,这条江边大道的光亮竟比天上的繁星来得还闪亮。
这样的夜色本该是醉人的!
但是,江边大道的中段却拉起了蓝色警戒线,周围满是警察站着,对讲机的声音不断。
薛桐桐出门的时候,就披了一件外套。
但是,夏夜,比不上白天的灼热,特别是江边,反而有点作冷。
薛桐桐赶到的时候,Ben气喘吁吁地拿着法医的工具箱站在这里,秦洁已经站在警戒线内,和几名下属在看第一案发现场。
“桐桐,你来了?”
“嗯……”
Ben也不多话,把工具箱打开,把医用塑胶手套递给了薛桐桐,薛桐桐专业地戴上了医用橡胶手套,开始跨过警戒线,走了进去。
她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具无头的尸体。
她马上拿出专业的测温计插入死者的皮肤之下,然后报出数字:“Ben,3o.2c。”
Ben已经开始熟悉薛桐桐工作的方法,连忙拿起工作薄,记录下来。
薛桐桐然后开始初步地看颈部被切断的地方,骨头,血,伤口非常整齐,有大量的血液溅了出来……
秦洁原本站在薛桐桐的身边,手指抵着下颚,跟着薛桐桐一起在看。
薛桐桐看了一下,立即做了判断:“秦洁,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秦洁蹙了蹙眉:“说说理由?”
“伤口那么整齐,一点儿没有回刀的痕迹,这一定是一刀到底,没有任何回旋!除此之外,这一刀,手法非常冷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已久,这一刀算得非常精准!”
秦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一般的小刀根本不可能把人头给割下来!除非是有专门的工具!”
薛桐桐站起身子,望向秦洁,说道:“秦洁,对你来说,现在最困难的不是……判断作案手法,而是判断死者身份。无头尸,并不是因为有极大的恨意,或许只是不想让警方查出死者的身份罢了!只怕,要是我是凶手,死者这颗脑袋,早就被我扔到这茫茫江海里去了!一颗人头,在这苍茫江海之中,几乎难以觅得踪迹!”
薛桐桐说的,就是秦洁头疼的地方。
朱雀集团连环杀手案还没破,现在她的管辖区内又发生无头尸案。
虽然,不像连环杀手案那样穷凶恶极,但是无头尸案也是恶性事件!发生命案,是不能控制的!但是,倘若她无法及时破案,那么她这个高级督察,实在是够失败的!
“有什么建议?”秦洁望向薛桐桐,问道。
“但是,不如我们换个新思路!从作案工具倒推凶手的身份?”薛桐桐说着,又蹲了下去,看向那整整齐齐的刀口,仔细观察起那血肉模糊的地方:“等我的报告,我报告出来的时候,我保证你24小时内破案!”
“麻烦了!”
秦洁留下来继续盘查发现人、目击者还有一些证据,薛桐桐和Ben坐着警车,回到重案组。
法医,督察都一样……
只要碰上命案,无论在哪里都一定要赶到!
虽然要下周一才正式做卧底,但是现在仍旧要做好这件事情!
薛桐桐和Ben走进了验尸房,打开手术冷光灯,让那冷光照在那具已经脱去衣服的死者身上。
“Ben,开始吧!”
“嗯……”
“5mm手术刀……”
“培养皿……”
经过将近两小时的尸检之后,薛桐桐从验尸房走了出去,摘掉口罩,大口吸了口气。
Fiona已经来了办公室,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头儿,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来收集资料……写报告!”
“Fio,等等!”薛桐桐坐在办公室转椅上,抬了抬手:“还不能写!要等Ben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写……Fio,你,你过来坐!”
Fio点了点头。
“Fio,你知道什么工具,能够锋利得把人头一下子割下来啊?”
Fio认真地开始思索起来:“一般家里用的刀都不可以!要像屠夫一样的大刀才行吧!”
“屠夫,也不可能这么锋利!”薛桐桐回想起那尸体,摇了摇头。
“嗯……比骨头还要硬的啊!那就类似大理石切割啊,或者是金属切割啊!”Fio说道。
薛桐桐好像灵感一下子来了,对Fio说道:“Fio,s市,有几家大理石厂,有几家钢材厂?快,把我查一下!”
Fiona哦了两声,连忙坐在计算机前,开始认真搜索起来。
过了不过半小时,Ben和Fiona同时说道。
“头儿……”
“头儿……”
薛桐桐瞄了一眼Ben:“Ben,你先说!”
Ben舔了舔嘴唇,说道:“头儿,我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安眠作用的成分,说明死者在死前是清醒的状态!”
“Fio呢?”
Fiona拿了三张a4纸,汇报道:“s市现在走的是金融中心的定位,但是大理石厂和钢铁厂都是非常不环保的厂,需要大量工业用水。因为s市内的江水污染严重,所以都把市内两家大理石厂和两家大型钢材厂移到了s市以外的其他城市。现在,在s市内的,只有一家中型的钢材厂,就在s市江边的中游……”
薛桐桐眯起眼:“嗯,好,把资料给我,我来写……”
说到这里,她对Fiona说道:“Fio,对了,你让秦洁半个小时之后来找我。”
“是的,头儿!”
过了半小时,秦洁过来了法医组的办公室。
“桐桐,怎么样了?”
“ok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但应该够了!”
秦洁很快地把报告看了一遍,然后一下子抱住了薛桐桐:“桐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走啦!明天,哦,不,今天晚上,回去请你吃好吃的!”
第25章 杀人凶手
中型钢材厂。
秦洁带着重案组的男下属全部出动。
两个看门的保安大叔见到有警车呼啸而来,不由地从保安室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是谁?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洁从便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督察证明,公式化地说道:“cId,秦洁……我们怀疑你们工厂与n1街上的无头尸案有关,所以特地来进行调查,请你们配合!”
“无头尸案?怎……怎么会?”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大叔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是,却也不敢怠慢地把钢材厂的铁门打开。
这家钢材厂,看上去有点废旧,破败。
因为城市的产业升级,产业结构的调整,钢材市场在s市内已经逐步淡出了影响。况且,钢材的技术也已经趋近于饱和状态,很难有新的变革创新。而且,好的技术都在大型钢材厂手里,像这种中型钢材厂何时倒闭,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秦洁并没有急着走进厂房之内,而是站在门口,问那两名保安:“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一直在这里值班吗?”
值班室还放着戏曲广播,黄梅戏唱调咿呀咿呀地唱着,显得有些嘈杂。
其中一个胖胖的保安对另一个保安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保安才恍然大悟,飞快地回到保安室内,把广播戏曲关掉了。
胖保安对秦洁讨好地点了点头:“嗯,做了十多年了……一直做保安!”
秦洁微微一笑,问道:“那请你们二位把你们的保安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行吗?”
那两个保安一听保安证,两张脸就张得通红通红。
“怎么?”
胖保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都是钢材厂的老职工了……因为钢材厂效益越来越差,所以才在门口做保安的!我们没什么保安证,说白了,我们就是给人看看门的,没有多大的用处的!”
“那昨晚当班的也是你们?”
“嗯!”
“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睡觉?”
“没……”
“说实话!”秦洁挑了挑眉,不再平易近人,而是雷厉风行。
那个胖保安一被凶,然后看到那么多督察和警车在,心里早就不敢乱说,声音颤栗地说道:“睡了……我,我们都是这样的!反,反正晚上了,这钢材厂也没,没什么东西可偷的,所以我们,我们就睡觉了!这杀人真的和没关系啊……”
秦洁点了点头。
这两个保安,问了等于白问。
估计,就算那个杀人凶手抬着尸体从这个门口经过,这两个保安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秦洁和几位男下属径直走进工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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