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她耳边的呼吸就沉了几分。男人似乎在笑,“娃娃亲啊?丽姿,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定过亲,这该怎么办?”
丽姿也笑了,她侧头看他的狭眸,“楚函,我也不喜欢你玩过那么多女人,这该怎么办?你要不要用些漂白剂漂白自己,或者说回娘胎重塑?”
楚函半眯着眸,他的眸里一点点落进鹰隼般的锐利和阴森的狠辣,他扫着她的水眸,又往下移死死的盯住她香软的红唇。
丽姿转过头,又将视线对准了外面的小桥流水。
楚函也没有什么动作,他幽幽道,“丽姿,以后不许跟那个周泯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若是你让我吃醋,我就想先弄死那男人,然后再往死里揉躏你。”
“所以说楚函,你根本就是一个变tai!”
“恩,我不否认。”
楚函收回手,将双手落尽口袋,他随意的倚在丽姿身边的墙壁上,“丽姿,先吃晚饭,吃过晚饭我带你去划船。”
“不要。今天坐了好久的车,我很累,吃过饭我想睡觉。”丽姿抗议。
“好,都听你的。”楚函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
……
房间里有两张大床,楚函和丽姿一人睡了一张床。
吃过晚饭丽姿进行了简单的梳洗,然后躺chuang上,安静的睡觉了。
这里的环境清幽,一点杂音都没有,所以当隔壁发出不正常的动响时,正闭眸睡觉的楚函清晰听见了。
隔壁一开始还是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大床震动的“吱呀”声,其间还夹杂着ai媚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
楚函将被褥盖到脸,杜绝那些声音的传来和自己的心猿yi马,但隔壁正进行的热烈,那些声音也越来越大,楚函开始翻来覆去。
在chuang上越滚他就越热,将被褥掀开,他缓缓睁开眼。他先盯着房顶呼出一口气,然后才转眸看向对面chuang上的小女人。
丽姿没有动,她正背对着他,安静的睡着。
其实丽姿也没有睡着,她没有被隔壁影响,她只是在反复想着周泯跟她说的话。
突然,她的床边塌陷了一块,有不安的燥热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同时一只大掌抚摸上了她的香肩。
“楚函!”她拧着秀眉,不悦的开口。
“姿姿老婆…”楚函躺在她的被褥外面,他撑着一条手臂凌半空看她,那只手掌在她削弱的香肩上捏了几把,他低声示好着,“姿姿老婆,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被隔壁吵的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丽姿这才注意到隔壁的声音,她泛起嘲笑,刚想挖苦讥讽他两句,就听他在耳边说道,“姿姿老婆,明天我带你去看妈好不好?”
丽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声“妈”是谁,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妈了…
“姿姿老婆,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的情况?”楚函又问。
爸爸吗?
她从来没有过爸爸…
“姿姿老婆,4年前你去了墨西哥,在那之后不久你爸的公司就倒闭了,他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别的城市生活,丢下了你妈。你妈无处栖身,后来你舅舅就从乌镇赶了过去将你妈接走了。”
“前不久你回来时,我派人打听了你爸的情况,你爸带走的那女人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情-人,你爸气不过,找那人拼命,结果被那男人一刀捅死了。”
捅死了吗?
丽姿扯着嘴角笑笑,然后将小脸埋进枕头里,“他活该!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死在女人手上的。”
楚函垂头靠近她腮边的秀发,他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大掌伸过去抚摸她的面颊,“姿姿宝贝儿,如果是活该,你哭什么?”
她脸上一片湿润。
丽姿抽了一下鼻尖要抑制住眼里的泪光,可是那些酸涩的泪水像喷薄了出来,瞬间染湿了枕巾。
她伸出小手捂住小脸,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呜咽着,“我哭我的,要你管?他虽然没有一天将我当…女儿,但我终究是他生的,他只有我一个孩子,他那么死了我为他掉眼泪怎么了?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是觉得他很悲催很可怜。”
“是是是…没有人会认为你原谅了他…”楚函柔声哄着。
楚函这一生真的没有见过丽姿这样的女孩,刀子嘴豆腐心,干脆果断的性格下有一颗温柔,脆弱,善良到不可思议的心。
她是恨她爸爸的,她爸爸对她做的一切不能被原谅。可是此刻她听到她爸爸被一刀捅死了,她明明就是原谅了。
但是她不愿意向世人展示她柔软的性格,她拼命的用坚硬的外壳和浑身的刺来武装自己,她害怕被伤害,她更不想轻易原谅…
因为原谅了别人会让她这一生变得如此不值得!
楚函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他在陪伴和安抚她,他让她哭,她一直在压抑自己,她需要宣泄。
直到丽姿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小,楚函才附耳和她说,“姿姿老婆,不要难过,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丽姿听到这话迅速转过身,她平躺在chuang上,伸出小手去推他的胸膛,“如果我指望你保护我,那我早死了千百回了。跟你保护我比起来,我更愿意他多生我几次!”
她推的十分用力,楚函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点,他稳住身姿,双臂撑chuang上,“丽姿,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给我一点时间,你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
丽姿觉得可笑,她冷冷的看他,嘴角嘲讽,“呵,楚函,你是故意带我来乌镇的是不是?你想解开我的心结,让我感动?这次你打亲情牌对我进行柔情攻略,楚函你也真是机关算尽了。”
楚函不否认,他紧攫着她清澈的水眸,宠溺的笑道,“丽姿,我就对你机关算尽了,有本事你快到我的碗里来。”
“呸!”丽姿挑动着一对沟人的柳眉,随意娇嗔了他一眼,她下逐客令,“楚函,你的话说完了,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床!要是你想越过楚河汉界,那势必要打破我们如此平和的生活状况。”
她话里有决绝和威胁的意味,楚函迎上她冷漠的眸光,坏坏痞痞的笑着,他ai昧着声线,“丽姿,你听隔壁在干什么?”
隔壁像是进入了高-潮,有女人在尖叫,“哥哥,我到了…我不行了…”
丽姿神色十分羞恼,她瞪着他。
“呵呵,丽姿,我想跟你说的话不是你爸妈,我只是想跟你…讨论一下隔壁进行到了那个阶段。”
“楚函!”丽姿当即伸出左脚去踹他的裆-下。
但她的秀足在离了他裆-下一毫米的距离被楚函截住,他的大掌轻-佻的rou捏着她纤细的足踝,他勾着性-感的薄唇瓣微笑道,“丽姿,你不觉得她叫的和你很像吗?”
丽姿是真的生气了,她踢开他的大掌,狠命的朝他胯下踢去。
楚函敏捷的向后避,虽然他向后避的姿态减轻了她的力道,但她的秀足也算是重重落在了他那处…炙烫的坚硬上。
“嗯…”楚函一声压抑的低喘,愉悦的呻yin很明显。
丽姿越发气愤,这男人下liu到无下限!
她咬着下唇,缩回脚。
但她纤细的足踝又被扣住,只听男人道,“丽姿,如果你觊-觎我的美色就明说,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你没必要用踢我做幌子。你想看我兄弟,我可以脱了裤子给你看,你想怎么着都行。”
说着也不待丽姿有反应,下腹一挺,就将那硬物戳在了她柔嫩的足心。
丽姿面颊上莫名的发热,似乎有红晕一直蔓延到了她小巧的耳垂边,不过她面色寡淡,并且迅速伸出另一只脚就着他腹间伤口的地方就是狠狠一脚。
楚函吃痛,他松开她的足踝,闷哼了一声。
丽姿一脚得脱,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当即就着他胸口又是一脚,“扑通”一声,楚函四爪朝天的摔倒在了地上。
“楚函,我诅咒你,你总有一天也会死在女人身上!”
“…对的,那女人就是你!”
……
楚函被踢到地上,女人躺chuang上睡觉再不理他,他伤口有些撕裂,去旅馆大厅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途经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虽然不热烈了,但有嬉闹的打情骂俏声传来。
“咚咚咚…”楚函敲响隔壁房门。
隔壁房间迅速安静了,那一对男女也发现自己做了坏事,影响了别人的睡眠。
他们沉默着准备接受批评,但只听一道浓浓的叹息声传来,“哥们,你们吃肉吃的这么畅快,这让我们没肉吃的情何以堪?难道真的要馋死我们吗?”
……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
楚函和丽姿在旅馆餐厅里吃过早餐,楚函去收银台结账。
收银台的刷卡机出现了故障,不能刷卡了,楚函身上没零钱,他开口叫丽姿,“丽姿,我身上没钱,你来付账。”
丽姿走过去,她没带包,逐遍翻了身上的口袋,摇头,“楚函,我身上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