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泽少应了一声,做了最后的冲ci。
……
激情过后,夏彤软若无骨的躺床上,她浑身都像是被拆散后重组了,嫩白的肌肤上特别是臀部那一片红印。
林泽少给两人擦拭干净身体后将夏彤搂怀里,夏彤像小猫般蜷缩着,轻软的问,“泽少,你今晚不回去吗?”
林泽少亲昵的蹭着她的额头,“恩,不回去了,我今晚陪着你。放心吧,明早我会在妈和奶奶醒来之前走的,所以现在你睡觉吧,恩?”
“恩。”夏彤点头,她实在累了,抬眸亲了亲林泽少的唇角,然后安心入眠了。
……
林泽少一夜未眠,凌晨四点多就离开了。
他开车去了林家,城堡里灯火通明,他敲门后佣人来开门,佣人看见他后很惊奇,忙将他迎进来,“少爷,您回来了,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饭,您和夫人一起吃吧。”
“不用了。”林泽少拒绝。
正说着,戴颢笉一身黑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的从楼梯上下来,她手里拿着件,是打算用完早餐后上班的。
林泽少看着她,“我们聊聊。
他的面色很平静,但雕凿的轮廓十分凌厉,一双墨眸凝聚着挥散不去的阴霾。
戴颢笉挥走城堡里所有佣人,随着林泽少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两人分坐对面,戴颢笉看着林泽少,“说吧,找我谈什么?”
林泽少唇角勾着薄讽而荒凉的弧,他低着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戴颢笉一时愣住了,她知道林泽少是来责备夏彤爸爸的事情,她不奇怪,她愣住是因为这是8岁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的…软弱。
“从被你送到外婆家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敢再奢望得到你的母爱,是你给了我生命,我在心里尊敬和爱戴你。我一直向你希望的方向努力,努力让自己勇敢,坚强,优秀,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达到你心目中的要求,你的眼里会看到我。”
“刚去在外婆家的时候我还很小,隔壁有几个十几岁的男孩总是喜欢联合起来欺负我,他们骑在我身上一口一口叫我野孩。外婆气不过去找隔壁大人理论,但那些人眼里全是轻蔑和无视,他们还不是欺负我和外婆一老一小孤独无助,还不是轻贱我是一个没父没母要的野种?”
“后来上了,我做梦都梦想有一天你可以忙中抽空打个电话问候我,有一天我可以拿着自己满分的成绩单在你面前炫耀撒娇,有一天过春节你可以将我接到你身边和你一家团圆。”
“可是我发誓这只是奢望,我和你从来只有你赋予,而我接受着,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你,为难过你,可你为什么要来毁了我的一生?”
“那是一条人命啊,当你逼死他的时候你可曾有愧疚之心,你是否会做噩梦?”
“当你看着夏家因为失去了那个顶梁柱,夏奶奶骨髓炎不治,夏妈妈一夕间苍老了十岁,夏彤因为没有父亲庇佑,为了那100万卖身给我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感触?”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那是我喜欢的女孩?你知道我有多爱她?你知道因为你,我们痛苦了多少年?你知道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鸿沟难以跨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亲生儿啊!”
林泽少的情绪很激动,凌乱的发梢下便是那对猩红的双眸,戴颢笉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层澄净的水光,但他隐忍着泪水没落下。
“因为怀疑我自己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我派人调查过当年你生产的医院。”
他的这一句话令戴颢笉瞪大眼眸,什么,他竟敢…调查她!
但是心脏又划过一阵绵延的钝痛,她究竟对他怎么不好了,他竟怀疑自己的身世。
林泽少尖锐而讥讽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没有假怀孕,没有狸猫换,我的确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可是你知道吗,我宁愿自己是无父无母的野孩,也好过有你这样的母亲!
“24年前我没有要求你生下我,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生下我,难道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折磨我?”
戴颢笉敛了敛丹凤眼,开口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跟夏彤在一起,但是我说了很多遍,自苦成大事者,不应该儿女情长,你…”
“呵,”林泽少一声轻笑打断她,“不儿女情长吗?那我父亲应该够格了。可是为什么在他抛弃你的这些年里,你怨他恨他?你不是也渴望过一个爱你的丈夫,一个温暖的家庭?”
他薄凉的语气道不出的嘲讽,额头的青筋还在狰狞的跳动。
戴有些火大了,她一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她坐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他嘲笑她。但她忍着脾气劝道,“泽少,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女孩,你还有很多选择…”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没有夏彤,就没有任何人,难道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弱点能让你拿来威胁?”
“你!”戴颢笉气得拍着沙发扶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从生下来就担负着林氏的责任,你有什么资格恣意过活?你的命是我给的,我有权操纵你的人生!”
戴颢笉说完,两人在互相对视中,长久沉默了。
“呵,”林泽少缓缓勾起一抹弧,墨眸里满地荒夷又闪烁着几分解脱和嗜血的危险光芒,薄唇掀动,“那好,我现在把命还给你。”
说着他起身向戴颢笉走来,戴颢笉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林泽少来到她面前,跪下单膝,“妈…”
戴颢笉很久没听到这声“妈”了,以致于她整个人有些恍惚,更或许是她这些年从来没有认真听过。
她的右手被林泽少握在手里,他牵引她来到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说这里母连心,待会你往这里刺下去,我把生养之恩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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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由我承担(自备纸-巾)
她的右手被林泽少握在手里,他牵引她来到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说这里母子连心,待会你往这里刺下去,我把生养之恩还给你。”
“你…”
“但是如果我能活下去,那就是我的重生,再跟你没有半分关系。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要再打扰我。”
他的语气很认真,带着辛酸。此刻他收敛了一身暴戾,仰望她的眼眸留恋,骤痛,决绝而疲惫的。
戴颢笉只觉得眼里寒光一闪,那冰凉的刀柄被他塞进了她的手心,一声“噗嗤”,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手上。
他什么时候带的刀,他是不是很早就做了把命还给她的决定?
他竟然不动声色的将刀藏在衣服里,刚刚他跪在她面前也只是放松她警惕似的先跟她三言两语,呵,他是不是怕她叫人,是不是怕他死不成?
他的心又狠又决,很好,这是林氏接班人必须有的潜质。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对那么个女孩死心塌地?
戴颢笉彻底愣住了,这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掉进了寒潭,有人用针扎入她脆弱的大脑神经,她忘记了呼吸,她想呼喊,可是喉咙如鲠在喉。
“啊…”也不知是谁发出了那声尖叫,戴颢笉的眼眸里有了聚焦后,漫天的红色。
……
夏彤在厨房里熬中药,苏如是走在客厅时就听见了急促的门铃。
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林泽少。
他竟然还敢来!苏如是拿起门边的电话,语气生硬,“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在我不愿意看见你之前就不来了吗?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赶紧给我滚。”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扑通”一声像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正心惊中,就听见对门邻居的尖叫,“啊,血,好多血…”
苏如是募然就想起刚刚匆忙一眼,他似乎一条手臂撑门上,垂着眸,脸色苍白到骇人。
苏如是赶紧将电话挂上,打开门。
门外的林泽少正双膝跪地上,因为无法忍受心脏传来的巨大痛意和鲜血流失引起的晕眩,他双手撑地上。
苏如是这一看才知道楼道里站了一楼的黑衣人还掺杂着几名白衣大褂,最前面的戴姨。
那样一个和戴颢笉一样冰冷无情的女人此刻也泪流满面,她走到林泽少身边,“少爷,咱们去医院吧,虽然医生给你做了急救,但要立刻进行手术。”
虽然震惊着林泽少的现状,但苏如是见到戴姨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她拂袖,“哼”一声跨进门槛要关上门。
但裤脚被一只染满鲜血的大掌拽住,男人每一字都带着痛意的抽吸,声音虚弱到必须用竖耳倾听才能听清。
“妈,是戴颢笉害死了爸,不是我…因为我是她儿子,所以我今天把命还给她了…妈,把我和她分开吧,爸爸的死我负担不起…”
苏如是本来就心肠极软的人,如今这满身血迹的男人几乎匍匐在她面前,卑微的乞求,他想用命换得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