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下车来,出示证件后问南珍:“你是南珍吧?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抓我?”南珍黯哑地问道,气若游丝。
则冬回身要拦,却被警****棍敲了一下手腕,阿宝半个身子滑下来,被那个警****察抱住。
一人上半身一人下半身,则冬不肯松手,阿宝被扯疼了,哭得更厉害。
***
姜维眯着眼摸到阿彬的手,卸下菜刀藏在衣服里。
南珍说:“你们为什么要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咔嚓,一道银光闪过,南珍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手铐。
则冬顾不得其他,朝南珍跑去,阿宝落在别人手里,瞬间被抱进车里。
南珍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后忽然被人扶住,闻味道就知道是她的则冬。
“我没做坏事。”她呢喃。
则冬将她抱得很紧,不让任何人碰。
警****察开始念台词,乌拉乌拉乌拉,好半天南珍才听懂,他们说她抢走了孤儿院里的孩子,非**法拘留并虐****待孤儿,是来抓坏人的。
南珍哭着说:“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弄错了,是!是……是……”
她说不出口,她不能说。
为了阿宝,她不能说。
那么,能说的只有:“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则冬去掰她手腕上的东西,那东西叮铃叮铃的响,阿彬眼看也要扑上来,被姜维一把抱住压在地上。
“南珍姐!”阿彬哭喊着。
乌拉乌拉……载着阿宝的那辆车走了,渐渐都听不到警笛声了。
南珍哆嗦着:“则冬则冬,怎么办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他们把阿宝抓哪去了?”
则冬从没见过这么害怕的南珍,就算她差点被宋福七强要了的那天,也没这么害怕过。
宋权从小就励志要做一个警****察,她怕警****察,因为有天他与她讲:“小南,警****察有多厉害你知道吗?他们都有木仓的,砰一声,人的脑袋就开花了,坏人都死光了,这个世界就只剩好人了!”
后来他真的当警****察了,身上配了木仓,回家后与她说木仓有多沉有多快,只要瞄准了,砰,脑袋就开花了!
南珍一个劲地摇头:“别抓我呀,别抓我!”
则冬掰不开她手上的东西,怎么都掰不开,这时他什么也都不顾了,回身抱住她,不让警****察碰她。
地上蹲着那么多嘴碎老妈子,都在看着他,则冬知道,汀城又要有新鲜谈资了,还是那个南珍,却多了她的哑巴店员。
姜维好不容易爬起来,晃晃悠悠的站不直,开口道:“我是阿宝的老师,我可以担保阿宝不是被抢来的,阿宝与南珍以前是邻居,他们感情很好!南珍更不可能虐****待阿宝!”
警****察不听他这些话,既然劝不动,就只有来硬的。
南珍呜呜的哭:“则冬你松开,你松开别管我!”
她被带上车,左右各一个警****察夹着她坐,她泪眼朦胧地看了则冬最后一眼。
***
车子开走了,哐当一声,那把菜刀掉在地上,阿彬一屁股栽下来,哭着问:“这可怎么办啊!”
姜维拉着一个大妈不放,追问缘由,大妈神里神气的:“我们哪里知道南珍会是这种人!想孩子想疯了吧!自己不能生就要去抢孩子?那么小的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要不是孤儿院报警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则冬回身看她,大妈讪讪地:“干嘛?我们都是秉公办事,你想揍我还是怎么着!你跟南珍眉来眼去有一阵了吧?看着是个挺干净的小伙子,你爸妈知道你跟这么个女人搅在一起吗?你居然还帮她抢孩子?刚刚就要一起把你抓起来才好!”
地上蹲着的一群人这时都起来了,各个忿忿的拍干净衣服散开,边走还边跟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普及一下事情经过。
阿彬扑过来抱住则冬握拳的手:“则冬哥我们怎么办?”
姜维用手支着眼镜,看他,说:“先进来,我们从长计议。”
三人坐在店里,姜维问:“孤儿院为什么要报警?则冬你老实跟我说。”
则冬看了眼阿彬,阿彬站起来:“我,我去烧水给你们喝。”
则冬压住阿彬的手,示意他也坐下。
事关阿宝和南珍,则冬说得很详细,他务必要让姜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这里没有门路,姜维是本地人,父亲是老师,学生满天下,总有法子能救人。
阿彬一开始不信,脑袋都快摇下来。
姜维一脸震惊,原来南珍那么急着找人结婚,除了自己的病以外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而这应该才是主要原因。
“南珍……”姜维半句话卡在嘴里,该怎么说?南珍,你怎么这么傻?
但他更想说,南珍,你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南珍。
“这样,”姜维想了想,“我去找找人,先把南珍放出来,那里不是女孩待的地方,一切等出来再说,还有阿宝……一定要把阿宝救出来!”
阿彬哭着说:“那我也回家问问我妈认不认识里面的人,总是要给南珍姐送床被子,现在天气这么冷……”
则冬点点头,这样安排都是对的,只有他没什么事,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等我消息。”姜维拍拍则冬肩膀,“你别想太多,一切都会解决的。”
则冬的手一直就没松开过,两个拳头撞在一起,骨节发白。
***
正说着,听到消息的宋福七和连香玉赶了过来,一个劲追问原由。
姜维没时间呆在这里跟宋福七胡搅蛮缠,先走了,则冬不方便解释,只有阿彬哭着说了经过。
则冬看着宋福七,宋福七气得砸了店里两个杯子,指着则冬怒骂道:“南珍疯了你也跟他一起疯?你们都瞒着我把孩子接来住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办现在!我宋家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就让那个丫头死在里面好了,敢跟我对着干就别想让我救她!”
连香玉什么都听宋福七的,他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劝。
则冬推开椅子站起来,看都不看宋福七和连香玉,也走了。
阿彬一抽一抽地拜托宋福七:“叔叔你帮着看看店,我要回家找我妈一下。”
宋福七拍桌子:“你拿了工钱还想偷懒?让我看店?我等等都给她砸了!”
阿彬憋着嘴不再说,去吧台后面抹眼睛。
宋福七又骂骂咧咧一刻钟,期间,各种好事人都进来询问,他坐得没脸,领着连香玉回去了。
则冬在警局外面一站就是一天,那辆带走了南珍的车就停在院子里面,他闭上眼就能想到南珍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上一次他们来这里,他不愿意进去,南珍就惯着他,什么都没问,自己带着那小贼进去报案,出来时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则冬的眼睛从蓝色的玻璃窗里看进去,里面没有南珍……原来她从那时起就开始惯着他了。
她常常胡闹耍脾气爱调皮,他一直宠着顺着,但其实,是她先开始宝贝他的。
她给他买衣服,带他吃新鲜的玩意,不许别人欺负他不能说话,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
没有了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办?
手机震动起来,姜维说:则冬,原来南珍生病的事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
立冬了,一天比一天凉,马路对面的树枝枯黄得一塌糊涂,则冬不再看,而是低下头,一遍遍的划亮他的手机屏幕。
那上面是南珍的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是否无人入睡?战斗在第一线的姑娘们,请温柔对待你们的f5,我就洗洗先睡了。
今天只有一更。
谢谢,(づ ̄3 ̄)づ╭?~
☆、第52章 (166)
晚上,寒气都从地上冒起来,雾蒙蒙的一片,街上的人很少,则冬一步步朝着孤儿院的方向去,身上是单薄的白衣,却在那片雾气中没了身影。
街头拾垃圾的老伯揉了揉眼睛,呼出一口白气,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则冬一下从墙头窜起,轻巧落在藤萝上,脚尖轻塌枝干,攀上一排矮屋的屋顶,落下时悄无声息。
一扇一扇门数过去,到阿宝的房间时,他蹲下搬开瓦砖,黑暗中看见鼓起的被窝,可床下却没有鞋。
他将瓦砖重新放好,再次数过门窗,轻身行走在屋顶瓦片之间,不久后停下来。
这间屋子比较大,前面的会客厅是暗的,倒是后面的休息室里亮着灯。
则冬从屋檐飞下,无声落在地上,透过缝隙去看,看见阿宝睡在床上。
他睡得很沉,好像很累,脸上有哭闹过的泪痕,床头放着一罐安眠药,有人弯下腰为他掖了掖被角,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接下来的一整夜,则冬就一动不动站在外头,让低温把自己冻了个彻骨。
后来,后面的灯也熄了,整个院子里十分安静,到凌晨三点时,外面马路上有沙沙的扫地声,再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
则冬就着微亮的光线低头去看。他不是没动过杀念,可他曾发过誓,不会再让这双手粘血。
誓言不可背,人他都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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