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分手了?这次谈了多长时间?”
楚明一脸悲愤地看着傅铭远,“傅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大毒舌很不招人喜欢?”
傅铭远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我想是有的,而且不止你一个人。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哎……”楚明悲伤的叹了一口气,“前几天我们在济城,她发烧了,去医院打点滴,我没有陪在她身边。她说一个女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男朋友都不能陪在身边,那么这个男朋友就可以下岗了。于是我就光荣下岗了。”
“作为上司,这一点我应该跟你道歉,公事占用了你太多时间,但是还有其他分手理由么?”
“一定要说么?”
傅铭远耸耸肩,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
“她说,我嘴太贱……”楚明哭丧着脸说道。
傅铭远点点头,“嗯,关于这一点,我也同意。”
楚明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傅铭远。
回到自己的公寓时才晚上八点,傅铭远拿了一本英文原文书窝进了书房。
但是半小时后,傅铭远在发现那页书一直没有被翻动过后,他低咒了一声:“*!”
“她说一个女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男朋友都不能陪在身边,那么这个男朋友就可以下岗了。”脑子里一直响起楚明的话和傍晚打电话时候莫瑶沙哑的声音。
傅铭远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打给楚明:“小明,给我定一张今天晚上飞济城的机票。”
洗澡洗到一半接到自家boss电话的楚明简直想哭,“傅先生,你今天上午刚从济城飞回来的,而且现在飞济城,到了就快午夜了,你一定要这么任性么?”
知道楚明是担心自己来回奔波身体吃不消,向来不屑跟别人解释的傅铭远开口道:“莫瑶重感冒了,我怕她会发烧。”
☆、第九章
即使在午夜,机场内也都是推着大小行李、形色匆匆的旅人,像傅铭远这样几乎是空手的旅客几乎是少之又少。
出了机场,傅铭远直接打车去了莫瑶家,这个点儿,她应该已经睡了。
他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稍作休息,这两天来回奔波,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疲惫了。
莫瑶从小身体就不好,虽然后来在他和莫逸杭、莫逸晨的督促下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要好很多,但是一到换季,感冒一场也总是难免。
小时候,她感冒,总会顶着一个红鼻头,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看了一时心软,就会答应她平时很多不可能会答应的要求。
他离开的这三年,家里人不是没有担心过她的身体,但是莫铁雄放话,既然她选择了离开,就让她自己在外面闯练闯练,他倒要看看她离了莫家是否有独立生存的本事。
这话看似严厉,实则暗藏心疼。
也是奇怪,莫瑶到了济城这三年,虽然偶有个小感冒,但是大病却没生过一场,甚至连发烧都不曾有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莫家人才终于放心她一个人在济城生活。
莫瑶晚上回到家,没什么胃口,只煮了一小碗白米粥,就着宋阿姨送她的小酸黄瓜勉强喝了一碗。洗漱过后,吃了药,她早早上床睡了。
暖气明明很足很给力,但是睡到后半夜,莫瑶仍是觉得冷,她缩成一团,耳朵和半张脸都藏在了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
她又做梦了,梦里,那个女人做着精致美甲,纤细白皙的手攀着傅铭远的肩膀,脸上却是淡淡鄙夷的笑,她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问着身边的男人:“铭远,这就是你的小侄女么?”
莫瑶看不清傅铭远脸上的表情,她还在等着他说话,画面却渐渐模糊起来,下一秒,已经不见了傅铭远的身影,只剩下那个女人。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高高在上地看着跌倒在地上哭泣的自己,语带讽刺:“莫瑶,你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幼稚丫头。这样的你,站在铭远身边只能是累赘,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能与他并肩而战,与他一起撑起他的事业王国,你配吗?”
那时候莫瑶是什么反应?除了哭泣还是哭泣。后来她才慢慢明白,眼泪在不在乎你的人眼里是最廉价的东西,甚至是最懦弱的象征。
————————
傅铭远刚打开莫瑶卧室的门,就听见低低的哭泣声。他心中一紧,举步上前开了床头暗黄色的小灯。
淡淡暖暖的灯光倾泻下来,照亮了床头周围一小圈儿范围。
莫瑶那张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就撞进了他眼中。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几串泪珠,嘴里呜呜出声,眼睛却紧闭着,像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看来又做噩梦了。
傅铭远捂热了自己的手,这才覆上了莫瑶的额头,触手一片烫热,虽然没有体温计,不能确定她究竟高烧到多少度,但是傅铭远敢肯定,她一定在发烧。
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两点,这个时间去医院还要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弄不好会加重病情,傅铭远思量之下,起身去客厅。
谁知他还没走,衣角就被一只小手抓住,身后的人呓语着:“傅铭远,你别走,好不好?”
莫瑶觉得自己一会儿冷得像进了冰窖,一会儿又热得好似进了火炉,冷热交加,难受至极。苦苦挣扎之际,她感觉到一个手掌覆上自己额头,鼻息间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迫切的想要靠近那只感觉有些粗糙的大手,却不想下一秒它就离开了自己的额头。莫瑶本能地伸手拉住那人,心中不知念过多少遍的称呼也脱口而出。
傅铭远感觉自己心里那一个角落顿时软的不可思议,他俯下身,在莫瑶耳边轻声说道:“瑶瑶乖,我去给你找药,马上就回来,嗯?”
最后一个字,他的尾音上挑,带了一丝.诱.哄的味道。
莫瑶真的松开了手,迷糊中翻了个身。傅铭远为她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了卧室。
环顾一下客厅所有可能储物的地方,傅铭远就朝着电视柜走去,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个小药箱,各种家庭常备药。找出一片退烧药和物理降温贴,又接了杯温水,他回了卧室。
坐到床上,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尽管不忍心叫她起床,但是……
“瑶瑶,醒醒,把药吃了再睡。”傅铭远轻轻拍了拍莫瑶。
莫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
“小叔叔?”莫瑶犹豫地叫出声来。
“嗯,是我,来,把药吃了。”傅铭远扶她起来,让她靠在床头,又用被子拥紧了她。这才拿出了药片,递到她嘴边。见她把药片含进嘴里,他又把温水递过去。
这过程中莫瑶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大眼盯着他,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眼前的男人不是梦里的幻觉,他是真实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此时莫瑶已经顾不上仔细去想,他是怎么进了自己的家。生病的难受和脆弱,昨天被他冷眼相逼的委屈,此时一并袭来。看着他的眼睛里就渐渐有了泪意,到了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傅铭远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任她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自己的定制衬衣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也许是药效上来了,也许是哭的累了,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慢慢规律起来。
傅铭远轻轻叫了一声:“瑶瑶?”
回答他的却只有莫瑶浅淡的呼吸和加湿器轻微的声响。
他将莫瑶放平,将物理降温贴贴在她的脑门,收拾妥当了,傅铭远这才起身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回来和衣掀被,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本来要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却像有意识般滚进他怀里。
降温贴清凉的薄荷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钻进傅铭远鼻间,轻吻了她的发顶,他伸手关了壁灯,困意袭来,他也渐渐睡去。
————————
莫瑶觉得自己这一夜睡的十分不安稳,她觉得自己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傅铭远就在自己身边。
她在心理默默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天晚上她那样将他扫地出门,怎么还会指望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那天不是在海顿偶然碰到她,这三年来,恐怕他早早已经忘了她。
莫瑶从迷糊中慢慢清醒,她却惊地想跳起来,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禁锢在怀里,不是梦境。
猛然睁开眼睛,入眼是浅灰色的衬衣,莫瑶毫不犹豫伸腿,虽然还有着病愈后的无力,但是不妨碍莫瑶踹人……
傅铭远生平第一次在熟睡中被踹下了床……被踹下了床……
好在床边铺着厚厚的毛绒垫子,纵然是这样,傅铭远在身体着地,痛感传来的一瞬间,脑子还是有点发懵,他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
然而下一秒,傅铭远就明白过来,他傅铭远被莫瑶那个丫头给踹下了床。
太丢人了!
傅铭远以手遮眼,简直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想他堂堂海润集团董事长,松城傅家当家,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踹下床,若是传出去,他也就不用混了。
莫瑶哆哆嗦嗦地爬到床边,打算看看那个男人是谁。看着躺在地上,以手掩面的男人,她惊地张大了嘴,轻呼出声:“傅……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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