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一晚上恐怕出不了汗。”
“嗯?”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滚烫的唇,已经落在她耳边,“给我。”
陆夏拒绝,这个时候做,如果冻着了怎么办?
“你别胡闹,你再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回米兰。”
这一晚,席谨衍睡的很憋屈,陆夏用被子将他捂的好好,很热,全身要她的***更加强烈,半夜,抱着她亲来亲去,一直不罢手。
可陆夏眼睛一瞪,就拿“明天回米兰”的借口挡他。
席谨衍迷迷糊糊的,半夜后,睡的很沉,陆夏却清醒无比,望着他英俊素白的脸庞,回想起那通电话——
“叶小姐,我是陆夏,席谨衍的妻子。”
“席太太?”
“我知道不该这样打扰你,可是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什么事情?”
“你真的,是远航的员工?”
那头,一阵沉默,久久才道:“席太太,我不能说我不是,因为那是席先生说的,我也不能说,我是,因为……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多么聪明的回答,不能回答,却已经回答了一个很明显的答案。
那个女人,在暗示她,她和席谨衍的关系究竟有多么的不一般。
而她,既然不是远航的员工,却有通行证,连她都没有的东西,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有?
那个女人,似乎还很熟悉席谨衍的喜好。
那三个菜,是最明显的证据。
陆夏细白的指尖,抚上他的眉头,鼻梁,喃喃:“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事情?”
他明明睡得那样深,她轻轻一触碰,他却睁了眼睛,原本清寒的眸子,却显得惺忪。
黑夜里,目光灼灼。
他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他执起她的手,十指交缠相扣,温凉在彼此掌心散漫,分不清是谁的温度,他的薄唇覆上她的柔软唇畔,一如往昔的掠夺,在她耳边低沉道:“旧爱新欢,从来都是你。”
陆夏的却张口,在他脖子上,她咬的那最初的牙印上,又添了一笔心伤,狠狠咬下去,一丝血腥味儿,在口腔里四溢,她亦是看着他,“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不能给任何一个女人。”
她在霸道的宣布,他的所有权。
席谨衍失笑,翻身,将她压于身下缠/绵。
半夜做了一场爱,冗长而细致,结局就是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双双感冒。
李嫂刚端着早餐出来,就见陆夏打着喷嚏,后面,席谨衍也出来,脸色也不好看,咳了几声。
担忧的问:“先生,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夏脸红了下,“有些着凉,李嫂,你去煮点姜汤。”
李嫂“哦”了一声,年纪大,没反应过来。
席谨衍站在那里,笑的邪肆。
☆、85.往事:十六岁,她像只小白兔,被吞的一干二净【3000+】
吃完早餐,席谨衍陪着陆夏回了趟陆家。
陆谈和赵清事先并不知道他们会回来,所以,当车开进院子里时,燕嫂飞跑着进屋呦呵:“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燕嫂在陆家做了很多年的差事,几乎就是陆家的人,陆夏两岁,她就到陆家了,陆夏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陆夏回来,她自然欣喜。
陆谈和赵清也是喜出望外,见席谨衍和陆夏从车里下来,走进屋子,赵清为陆夏的那声“妈——”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午饭桌上,赵清给陆夏拼命夹菜,“国外的饭菜不好吃吧?看,都瘦了,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吧?得好好补补,真是……籼”
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陆夏说的,陆夏抿着唇就想笑,“妈,我过两天就走了,这次只是回来看你们的。”
席谨衍掩着拳,清咳了两声。
赵清担忧问:“谨衍这是喉咙不舒服吗?是不是要感冒了?喝点热汤。”
陆夏不自在的红了下耳根,喉咙也忽然痒了起来,咽了口唾沫,低头默默的扒着饭。
席谨衍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对赵清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凉。”
“最近天气多变,你们年轻人别以为自己身子强,就不注意。夏夏啊,你身体不好,尤其这方面,别感冒了发烧了。”
陆夏默默“哦”了一声。
吃完午餐,席谨衍陪着陆谈在一边下棋,陆夏则是陪在赵清身边聊家常。
陆夏从回来到现在也没看见陆城哲的影子,狐疑的问:“咦,妈,我哥呢?怎么没见着他人?”
“谨衍收购了陆氏,就把他叫去公司帮忙了。这件事啊,可得好好感谢谨衍,要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那么快就度过难关。你爸爸现在也宽心休养了,陆氏卖给远航,也是好事。”
陆夏看了一眼那边和陆谈下棋的席谨衍,心里微软,仿佛浇了一层蜜糖。
聊了半会儿,陆夏沏了两杯茶端出来,席谨衍和陆谈下棋正到紧要关头,白棋黑棋势力相当,陆夏在一边瞧着,席谨衍若是输了,怕是老丈人瞧不起,席谨衍若是赢了,老丈人脸上又无光,两难。
陆谈举着白棋意味深长的说:“只此一棋,谨衍你要还是不要?”
席谨衍唇角微微牵起,手举一只黑棋,定定的落子,不甚在意,“落子无悔。”
输棋没关系,不能输掉人品,陆谈别有深意的看一眼一边的陆夏,目光转移到棋局上来,“夏夏,你去给爸爸添点茶水。”
“哦。”
陆夏端着陆谈的杯子去添茶水,陆谈打趣的看着席谨衍问:“你明明可以赢为何放弃?”
“有舍才有得,我若求胜必然要损失这一块的黑棋,而您知道,这块黑棋是我的心头挚爱,哪怕因小失大,我也想要守护住。”
“看不出来谨衍你也是性情中人!”
席谨衍镇定自若,认真的道:“对于陆夏,我从不随性。”
陆谈难得开怀,“想必因小失大,你也心甘情愿。”
“不错。”
从陆家回去,昨晚太累,被席谨衍缠着太久,倚在副驾驶上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外面的夕阳余晖洒进来,映衬着她的脸颊格外柔和,席谨衍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给她披上,不仅没有惊动她,她反而睡得更沉,仿佛汲取着大衣上属于他的体温和味道,很是沉醉的样子。
席谨衍的心,微微沉/沦。
等到陆夏醒来,外面的风景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而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问道:“我们去哪里?”
席谨衍微微一笑,“送你一件礼物。”
“又送礼物?”
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简单明了,以前,哪里有过这样爱说甜言蜜语,心里微微一沉,“你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席谨衍伸手过来捏她的小脸,“你倒是会胡思乱想,自己的老公送礼物给你,你还不稀罕?”
陆夏在一边垂着眸子,有些闷闷的样子。
他失笑,“我保证,这件礼物,你一定喜欢。”
她看了他一眼,这么神秘?
很快到了目的地,席谨衍拉着她下车,他把她牵到倾城工作室的门口,将她紧紧揽在胸前,声音含着魅惑,异常坚定,“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送你的工作室。”
四周全是法国梧桐的荫蔽,工作室通透明亮,夕阳倾洒进来,照进玻璃,漂亮至极。
他将她拥着到了门口,“知道开门的密码是什么吗?”
陆夏有些发怔,摇了摇头,“是我们六年前一起去日本的飞机航班号,因为那是属于我们的私密空间。”
她和他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是日本。
那时,她也不过十六岁。而他,却已经二十六岁。
他二十四岁那一年,就已经彻底接手远航,这么多年过去,远航早已改朝换代,魏蓝和席振国,在公司已经说不上任何话。
陆夏被他拥在怀里,她微微侧头望着这个倨傲的男人,原来,时光过的太快,一眨眼,她便爱了他将近十个年头。
十岁那年,生日宴会上,他的霸道,终是成就了后来,她的一片世界。
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她十岁,就被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扣在怀里,狠狠夺去初吻的事情。
而那个青年,还是席谨衍。
说出去,谁会信名动南城的席少,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
小小的年纪,她当时被强吻,她捂着小嘴,眼睛红通通的,却是瞪着他,哭的呼吸急促,他那时一点心疼也没有,在她唇上咬,呼吸温热,那邪恶的男人说了什么,哦,他说——为我守身,十年后,我来取。
小小的陆夏,不过十岁,吓的腿软。
如果不是那样极端,不是那样霸道,或许,后来他们的世界,压根走不到一起,也说不定。
从回忆里惊醒,他从背后握住她的手,按着那密码,她呆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他拿捏着自己的手指,按下那一个个号码,门,忽然开了。
他拥着她进去,一面放肆的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一面声音低哑的问:“喜欢吗?”
他滚烫的唇,从耳垂延绵下来,啃着她脖子上的细腻,陆夏微微推开他,声音都变得甜软,“我们有空,再一起去日本?”
那是他们最快活的日子。
席谨衍低头,啃了一口她的唇,眉眼含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