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揪起他,又是一个重拳砸过去,“席谨衍你闭嘴!”
他扯唇微笑,风轻云淡的让人可恨,“宋倾城,你听好,我没想让陆夏怀孕,是她自己张开/腿和我求一个孩子!”
☆、48.宝宝,我真想你
宋倾城全身失了力道一般的瘫软在地上,席谨衍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站起来睥睨着他,那目光一如既往的倨傲,他看着手指上的血渍,挑唇微笑,“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怕陆夏心疼我?”
他阴冷的仿佛是地狱修罗,让人恨的咬牙切齿,他拍拍手,将手重新插在裤兜里,潇洒的从这场看似他败宋倾城胜的战役里退场。
席谨衍,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在商场上能够叱咤风云的,有几个不卑劣?
连爱,都不择手段。
掠夺,占有,是一个成功商人习以为常的手段。
寒风太凛冽,席谨衍的面色太冷肃,月色太清寒,他太孤独。
万瑶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蹙了下眉头,似是猜到了什么事情,接起。
“Boss,叶微小姐刚从美国到国内。”
席谨衍眉头蹙的更深了,抿唇道:“先安顿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席谨衍挂掉电话,阔步往酒店里走,他回来的时候,陆夏正半梦半醒,他这一动作,就把她弄醒了。
陆夏刚醒,脸上所有表情都还是柔软的,席谨衍坐在床边,忽地心动,抓过她的脖子,就亲了亲她的唇。
陆夏微微避开,轻哼了一声,刚抬头看他,就见他脸上青了,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皱眉道:“你脸上……”
山上的这个夜里,他忽然变得温柔,握住她细软的手指,淡笑着打趣道:“很丑?”
陆夏一时没适应他这样的岔开话题,垂下眸子摇头,他的事情,她没有知道的必要。
席谨衍洗完了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那小子下手还挺重。
陆夏从席谨衍进来就再也没有睡意,侧着身睁着眼冥想着什么,直到席谨衍从浴室出来,身后的床微微一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揽到怀里,他的唇,落在她耳边,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处,很温暖。
“宝宝。”
陆夏“嗯”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此刻,他们之间仿佛没了所有隔阂,席谨衍并不乱来,只安分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侧脸和脖颈,他太想念,想念她的味道。
陆夏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神差鬼使一般的,她抽出来,转过身来想看清楚这一刻他的样子,隔了一小段距离,她静默的看着他,他亦是注视着她。
他的眼底好像有一层永远化不开来的孤冷,眉宇惯性的微微蹙着,陆夏伸手,忽然觉得疼,好像多年以前,她伸手抱住了他,像包容一般的,他的唇,陡然落在她细腻的手背上,她轻声道:“你是寂寞了?”
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他堵上,舌尖缱绻着都是暖意,这个吻太冗长,直到她呼吸不稳,他才放开,揉了揉她的头,手指移下,摩挲着她湿润的唇角,温声道:“睡吧。”
他真想说,宝宝,我真想你。
☆、49.博弈,生与死,求你爱我
回去的路上,陆露依旧聒噪的不行,听席谨衍说,宋倾城昨晚就已经离开,陆夏靠在副驾驶上,心有千千结,她记得,宋倾城耳朵上的“L”还没有摘下来。
她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席谨衍,只一眼,便转头看向了窗外,或许都是命中注定,才会如此阴差阳错。
先将陆露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陆露还缠着席谨衍说下次一起去南城别的好玩儿的地方。陆夏一时无语,默默转身往车里走,并未听见席谨衍说什么。
她终是太沉默,以至于不敢问山上的那一晚,他忽然的温柔究竟是太寂寞还是心血来潮。
那包药,还被她藏着,到了景滨的别墅,她睡了很长的一觉,朦胧里,她记得席谨衍上楼亲了亲她的额头,吩咐道:“我去趟公司,在家乖一点。”
那声音,别致温柔。
睡到暮晚,冬季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南城这地方总是很冷,带着湿气的冷,她起床将药冲了水喝尽,到了楼上卧室,紧紧拥着被子,药效还没发作,她全身都觉得冷。
枕头上,仿佛还缱绻着那人的温度和气息,让她醉生梦死,极致怀念。
她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化,她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用最后的意识拨出了那通电话。
她说:“我好想你。”
没有一点迟疑,很流畅,连呼吸都是如此顺畅。
那头的人,声音很淡,心情却不错,“我在应酬,晚一点回去。”
她不依不挠,终于回到多年前的撒娇和任性,“二哥,你回来,好吗?”
不知是那声“二哥”触动了他,还是那声若有似无的“好吗”,他的声音带着倦哑的柔,“乖一点,别闹。”
陆夏再也不会说什么求他的话了,大抵是性格使然,所以都不大会求饶,她挂掉电话,将手机抛远,双眼一闭,脑子里竟然出现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死了也好,不用再折磨。
她仿佛置身于冰与火里,不能自拔,不能呼吸,所有气息压的她都不能自已。
她在想念,想念一个人,想念一个怀抱,想念一个吻。
那头的席谨衍,饭局刚开始,便被这通电话扰的心神不灵,连酒都没喝,便致歉从应酬里抽身,再打陆夏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微微蹙眉,打给万瑶确定一件事。
“好好看着叶微,别让太太看见她。”
“叶小姐一直在公寓里,听您的话,没有出去过。我想应该不会碰见太太的。”
他挂掉电话,踩了油门,一路飞驰到景滨别墅。
到家,客厅只有李嫂。
“太太呢?”
“太太在楼上休息。”
席谨衍上楼,开了门,就见床上那一团,失笑,走近,她面色潮红,领口微微敞开,雪白的沟壑,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扫过那一片柔nen肌/肤,他还未察觉到不对劲,只把被她踢开的被子重新扯上打算给她盖上,嘴里还念着一句:“要死了。”
可,他的手指一碰触,她便如树袋熊一般的缠上来,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身子,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席谨衍,爱我。”
☆、50.生死一线:孤花,仰面承受的瞬间,她脆弱的令人惊艳
席谨衍弯着腰站在床边,臂弯里就是那过分轻盈的女人,她一双湿漉漉的迷蒙眼睛凝着他,翕张着蔷薇色的唇,在喃喃:“二、二哥,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她的手指,攀着他的手臂,拼了命的抓紧,席谨衍想说狠话都没办法,他坐在了床沿,将她拉过抱在怀里,他只听见她说:“你说要给我全世界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我只想要,想要一个孩子,你给我,给我……你说过的,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
她困难的仰视着他,他的身影倾覆,形成一道黑影,他薄凉的唇,触上她的,他的吻绵延而温柔,像极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陆夏抱紧他的脖子,看着天花板傻乎乎的问:“二哥,我会不会死啊?”
她的意识,快要不清晰,她的呼吸,急促的快要停歇。
他抚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眼角的斑斑泪痕,他的声音低哑倦柔,“不会,你的命在我手里,我不放手,阎罗不敢收。”
陆夏一边流泪,一边咧嘴笑,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席谨衍剥了她的睡衣,唇,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
陆夏开始重重的喘息,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心悸使她慌张又无力,席谨衍一边爱她一边抱着她教她深呼吸。
他吻着她纤细的背,摩挲着她的蝴蝶骨,怀里的人,好轻。
他问:“宝宝,你要我的孩子做什么?”
明知故问,他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原本想着,想着救陆氏,可后来,后来生孩子就变成了一件任务,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吻住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过去,轻笑,那笑里含着太多情绪,分不清悲喜,他的声音很轻,却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因为你爱我。”
陆夏一边流泪一边笑着看他,面色悲恸,仿佛将死之人,轻轻呵一口气,仰面承受他的瞬间,脆弱的惊艳。
一/夜痴缠,陆夏终于过了药性,昏死过去,席谨衍并没有多做停留,叫了救护车,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匆匆下了楼。
楼下的李嫂一愣,指着外面还不知所以然的道:“先生,外面怎么来了救护车?”
席谨衍一句话也没说,横抱着陆夏沉默着阔步往外走,走出门,李嫂忽然看见,太太的一只手臂,忽地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低声惊叫了一声,捂着嘴吓得脸色青白。
刺眼的手术灯,全院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整整六个小时的抢救,陆夏的命,却只捡回了半条。
席谨衍做完抢救,从手术室出来,面色冷肃至极,他走的很快,脚步生风,身上戾气太足,让黑夜都黯然失色,他忽地扯下身上的白大褂,狠狠掷在了地上,发恨似的一拳砸在了走廊坚硬的墙壁上。
☆、51.月色太冷,这男人有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