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一面安抚这靳莫的情绪,一面拿出手机,立马给霍权玺拨去了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手机就被靳莫夺了过去。
每过一秒,老爷子的没有就再皱一分。
霍权玺刚踏出办公室大门就听到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没有及时去接,咬牙走到窗户边才接起。
“外公。”
“还知道叫我一声外公!?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
“没什么好说,我可以处理。”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靳莫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打花腔的必要了。
“你可以处理?这是刑事案,你一个商人拿什么处理?马上给我到老宅来,把事情的始末给我交代个清清楚楚。”
靳莫挂断电话,气得将手机扔在了桌上,他向来不喜欢经商之人,他嫌商人不够正派,总会为了利益走歪道,当年靳惠从商,靳莫也是极力反对的。
他送霍权玺去军校,是希望他能有一个锦绣前程,可是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竟然参加了英中情局的特战队,为了逼他退出,靳莫才不得不放弃让他从军的念头。
现在,一切都晚了。
靳莫只希望看到霍权玺平平安安,能够在他有生之年娶妻生子。
却不曾想,容夏这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也能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真是家门不幸。
霍权玺握着手机淡淡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贝琳达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过去,刚走近,霍权玺突然转过身来,贝琳达一个措手不及,整杯咖啡浇在了她的手臂上,立马红了一片。
陶瓷杯子碎了一地。
“琳达,你怎么样?”
霍权玺平日里警觉性极高,今天竟然连有人走近了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拉着贝琳达将她带进了自己专用的浴室里。
“我没事。”
明明疼得要死,额头一直渗汗,贝琳达依然死咬着嘴角强忍着。
“别死撑,去医院。”
对于皮肉伤,霍权玺还是能够一眼就分辨出受伤程度的。
贝琳达痛得说不出话,整个手背收拾火辣辣地疼,她大口喘息着,被霍权玺带了出去。
穿着高跟鞋,霍权玺只高出贝琳达半个头,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她微微仰头,凝视着男人蹙眉的侧脸,竟然从心底里萌生出幸福感。
“卡斯,去开车,送琳达去医院。”
“哦,好,我马上去。”
卡斯将地上的碎渣片草草地收拾一下,立马小跑着去开电梯。
霍权玺将贝琳达送上车,交代了几句,脚步飞快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卡斯,开车吧。”
“霍总他还——”
“他有自己的事。”
卡斯望了霍权玺的背影一眼,将车开了出去,她以为霍权玺会跟她们一起去,没想到他果真自己开车走了。
还是贝琳达了解他,这一点卡斯深信不疑。
——*——
霍权玺开车回到靳宅,刚下车老陈就迎了上来,朝他挤眉弄眼的,暗示靳莫心情很不妙。
一进门,靳莫果然阴沉着脸,一言不语地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外某一处。
“进展怎么样?那个小贩找到了没有?”
靳莫话语一出,霍权玺便知道老爷子已经知晓了全部。
“还在找。”
“一直找不到,就让小夏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靳莫扭头睨了霍权玺一眼。
“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霍权玺斜眼吁了一口气,每次一谈正事,靳莫永远都是这么咄咄逼人,永远只有他自己的想法才是唯一的标准。
“我已经打点过了,她在里面不会有问题的。”
一叠报纸啪地扔到霍权玺的脚边,靳莫转过轮椅瞪着他,满脸怒意,“不会有问题就让她一直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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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童鞋,明天就出现了~
☆、50 还有不想走的
一叠报纸啪地扔到霍权玺的脚边,靳莫转过轮椅瞪着他,满脸怒意,“不会有问题就让她一直关在里面?”
“我正在让公司的律师顾问处理。”
“哼,”靳莫白了他一眼,哼笑,“等你处理完,黄花菜都凉了,我靳莫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
“去拘留所把容夏给我接回来,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腆着我这张老脸打电话去拜托小辈。”
靳莫这一辈子除了领导,就没向什么人低过头,今天竟然为了容夏这个丫头,到处电话联系老友,低声下气跟一个小辈打官腔。
真是想想都来气。
什么脸都丢尽了,简直是晚节不保。
“外公,您这是在妨碍司法,只要她是无辜的,我就会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够了!要说到妨碍司法,也有他人在先,有人在上头打了关系,你不会没有察觉到吧?谁会冲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耍手段,摆明了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我靳莫临死了还能处理点大事,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
容夏整日里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思考,数绵羊。
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很怪异,没人说话,也没人有交际,完全都是各自躲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沉默,沉默,再沉默。
也有人自言自语,也有人在半夜里低声抽泣,就是不愿与别人交流。
“841容夏,出来。”
容夏望着门口大睁着双眼,又是她!
下床走过去才看见丁夕也站在门口,容夏郑重其事地向女管教打招呼,“管教好。”
管教睨了她一眼,没有应声,而是对着丁夕使了一个眼色,“以后你睡10号床。”
“啊?那我睡哪儿啊?”
容夏嘴快脱口问出,不会又把她扔回到之前的老虎笼里吧?
“你,跟我走,去办手续。”
“办手续?”
“你被保释了。”
耶!
胜利了!
容夏双眸立刻闪亮起来,双手握着拳头,激动地左右摆动,就差手舞足蹈了。
她就说嘛,有霍大腕在,她是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容夏跟着管教去领了自己原先的衣物换上,项链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脖子上,某女垂着头握着项链傻乐。
突然,眸色一沉,看到自己脸颊旁散落下来的短发,心想,这下完了,变得这么丑,怎么见人啊?
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还不走?”管教在一旁催促。
容夏瘪瘪嘴,这里也没个镜子,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尊容了,这一出去,会不会直接吓死一票人啊?
还是把她自己也吓倒了?
“那个,管教,好管教,能不能借我点东西啊?”容夏拉拉管教的袖子,圆溜着大眼可怜着。
“什么?”
“镜子还有梳子。”
……
管教睨了她一眼,抬步走了,容夏立马跟了上去,死缠烂打着管教,“好管教,你看我待这儿的两天多乖啊,表现多好啊,你就借我一下嘛。”
“跟我来吧。”
耶!
又胜利了!
容夏举起两个剪刀手,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这一照镜子,简直吓傻了。
容夏双眼圆瞪着,这镜子里头发被老鼠啃了一样的疯婆子是哪位啊?
嘶~
她立马把镜子塞回到管教的手里,像是被烫了手一般。
不能接受!
她一人见人爱的小美妞被这看守所活活整成这幅样子!
让她怎么接受?
脑中一个激灵,容夏嗖地跑进洗衣池,打开水龙头,小脑袋往里一扎,哗哗几秒钟,这个头都湿了。
容夏甩了甩头,将全部头发都往后拨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这样走在路上人家也只会认为她有什么急事,没吹干头发就往外跑,绝不会把她跟看守所联想到一起。
呼!
容夏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大吁了一口气。
签了字,办完手续,容夏两手空空,除了手机,啥都没有,身上竟然摸不出一毛钱!
可恨!
她当时去警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身上揣点票子呢?
现在好了,也没见着张律师的人,要走路回家不说,连想在路上剪个头发,正一正衣冠都没戏了。
容夏拿出手机,正想开机,又立马缩回手,揣回兜里,跟着警员往大门口走去。
大铁门被打开,容夏一脚跨出去,不经意往签望了一眼,立马缩回脚,嗖地闪到铁门后边。
天呐!霍权玺!
要是被他看到她现在这幅尊容,她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怎么?还不想走?”警员到郁闷了,还没见过不想出去的人。
容夏躲在门后,双手合十拜托着警员,偷偷探出头一瞄。
吓!
霍权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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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旅游,存稿不足,所以都是1500字一章,过了中秋会恢复2000字一章。
☆、051 不当朋友
吓!
霍权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容夏立马捂住自己的脑袋,抬眼望着男人,“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
男人伸出手臂,将容夏带入怀中,往车子走去。
坐上车,容夏将湿发再一次全部拨到耳后,都不敢低头了,就怕一低头短发就乱七八糟地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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