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呢。。”程欣惊讶不已。
“这个。恐怕是那天在疗养院里面给我们送信的人。他也是组织里的。直接听命于院长。”卓越说。“易容术。这样的话。如果这个人把我们杀了。他就可以放心的逃走了。就算他不小心被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了机场。”杨斯墨问道。
“江面是逃不走的。既然他引人带我们來这里。那他决计是不会从这里走的。”拍了拍手。卓越看向程欣。“走吧。”
程欣闭了闭眼。伸出双手。“要不要铐上。”
“我沒有手铐。也不需要。”卓越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想。”
“刚才她还救了你一命。就当一命还一命。你放她走吧。”杨斯墨忍不住说道。
方才那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看到了这个人手上的刺青。认出他就是杀害阿阮的凶手。还不会这么果断的开枪。
“我很感激她救我。也对不起她的信任。但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我不能拿国法当儿戏。”卓越淡淡的说。“我会替你求情的。”
“不必了。”程欣说。“这里已经不宜久留。走吧。”
“什么国法。如果方才沒有我和她。你命都沒了。还国法。”杨斯墨显然不以为然。“你简直沒有人性。”
“那你呢。”卓越看向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受了谁的指令。你的枪从何而來。”
“用不着你管。”杨斯墨说。“我的事办完了。我走了。”
“你还不能走。”一伸手拦住他。“你得回去配合做调查。”
“调查个鬼。”杨斯墨开始跟他动起手來。
别看他平时看上去斯文的样子。动起手來也是毫不含糊。
程欣烦不胜烦。“够了。卓越。我真宁愿从來沒有见过你。”
两个人停下手來。卓越先停手。倒是被杨斯墨打了一拳在胸口。很快。他联络的人就來了。车子江边停了一排。
领头的将领下了车。边上是卓广义。他看向卓越的方向。默默不语。
卓越一手搭上程欣的手腕。“走吧。”
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程欣低下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当一切已经戳破。他连牵她的手。都不肯了吗。
“报告。任务已经完成。”敬了个礼。卓越汇报道。
只能说完成。连圆满完成都算不上。
领导点了点头。“你辛苦了。”
看了一眼程欣。然后一扭头。“把她押走。”
“等等。”程欣道。看向卓越。“我有一个问題。想要问你。”
“还是。别问了。”卓越回答道。
动了动唇瓣。到底什么都沒说出來。程欣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眼圈是红着的。转身被人押走了。
卓广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吧。”
这一声。如释重负。
不管怎么样。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到了此时此刻。不管那个嫌犯有沒有抓到。他都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爸。辛苦你了。”卓越说道。
只有他知道。最近这段日子。爸爸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帮他扛起这个家。又怎样的保守着这个秘密。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终将是过去了。
远处。杨斯墨走了过來。“怎么样。我要不要也要押走。”
“回去做个笔录吧。”卓越说。“就算你是为了报仇潜入的。也还是要接受调查。”
“知道。”杨斯墨回答。
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是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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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结束与开始
多么平常的一个周末！
小染抱着孩子，在庭院里享受着久违的阳光，这几日一直阴雨连绵，总算是停了雨，暖暖的照耀着，连空气里都有股湿润的味道。
“安安，我们住了这么多天，有没有想爷爷奶奶，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他们呢？”点着孩子的小鼻头，她微微笑着说。
小家伙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小手，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
“你难道也听懂了？不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懂的！”小染摇头，“也不知道你爸爸听懂没有妈妈的话，我那么理解他，他能不能理解我呢？你说呢？”
只可惜，小家伙除了会对着她笑，对着她咧嘴，也不会做出其他的反应了。
“小染，吃饭了！”屋子里，陈怡唤道。
“来了！”应了一声，她站起来，刚要往屋子里走，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如此懂我，我又怎能不懂你？”
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一时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木木的站着，一瞬间，居然连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就怕转过身来，一切只是一场幻境，不过都是她的空想一场。
“小染！”轻声的唤道。
安安很高兴，啊啊的叫着，小手还挥舞着，仿佛在欢迎着来人。
终于，她转过身来，看着他，阳光下，他是那么的夺目，让人不可直视，可是是他，真的是他！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她原本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她不会哭，也不会再落泪，但是真的到了现在，她却控制不住。
“小染，我回来了！”卓越轻声的说，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站住！”莫小染突然呵斥道，他愣了愣，站住了脚。
“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她吸了吸鼻子，声色俱厉的说，“现在，我这儿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小染，现在还要跟我赌气吗？”卓越道，“就算要赌气，也跟我回家去慢慢堵吧！”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负于她，但是，老婆还是要的！
“回什么家，你还有家吗，通缉犯？！”乜眼看他，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也猜测到了，推测就没有错，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预先安排好的任务，可是想想他瞒着自己，害自己伤心流泪，还是会气不过。
“是，我是通缉犯，可别忘了，你也是！”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他笑道。
“我？”一脸狐疑的说。
“你一早，就已经是我的A字头号通缉犯了！我亲自的妻子！”抵着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握住了小家伙的小手。
软软的，在他的掌心，让他的心里都暖暖的。
“谁是你的通缉犯！”她红了脸，不过离着这么近的距离看他，见他脸上沧桑了许多，“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相比你，我那点不算什么！”卓越说，“对不起，害你伤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她最关心的事，“爸爸不肯明说，我一直猜猜猜！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跟程欣在一起，又为什么……”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会慢慢的，说给你听！”卓越揽着她的肩膀，“不是要进去吃饭吗？不如，边吃边聊？！”
安安啊啊的叫着，笑的咯咯的，仿佛完全听懂了他们的对话。
看着孩子，卓越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初次见面，我是你爸爸，多多指教！”
“噗嗤……”莫小染忍不住笑出声来，幸福正在蔓延……
……………………
后续：
程欣因为多罪并罚，被判入狱四十年，但有卓越的求情，以及她后来的转变，所以减刑改判了二十五年。
卓越曾经去看过她一次，相顾无言，程欣只说，以后再不想见他，只想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对于此，卓越也不必勉强，毕竟立场不同，也不能说真的怪谁怨谁。
而陈蜜也很快服刑期满出来了，顺便从疗养院接走了陈烨。因为院长的问题，疗养院被彻查，也很快解散了，陈烨的病情倒是有所好转，已经能简单的跟人对话了。
莫小染虽有不舍，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毕竟，她想要换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开始崭新的生活。
杨斯墨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因为当年他的妻子阿阮是联邦调查的密探，当初也是打入GR组织的，没想到被识破身份灭了口，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死因一直都对外宣称意外。
而杨锦涵那时候还小，只看到爸爸拿着枪，怀里抱着死去的妈妈，以为是爸爸杀了妈妈，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创伤。
解开心结的杨斯墨看淡一切，跟着关悦带着锦涵环游世界去了，把公司的一切都丢给了杨一鸣。
至于莫悠然和呼子业——
“拿开你的爪子，我都说了不要生孩子的，你居然敢阳奉阴违！”就算已经七个月大了，莫悠然还是愤愤不平，挺着肚子还要训夫。
“你看小染跟卓越的二胎都生完了，我们不努力点怎么行！”呼子业陪着笑，一边喂着老婆桔子。
“你还好意思说，孩子生下来，辈分都乱了，平白的就大了一辈！”嘟起嘴，一想想就觉得风中凌乱。
呼子业笑，“没关系，辈分不会乱，咱们家的不但是长辈，还不用给红包，怎么算都是合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