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温婉被这种反应给吓坏了,直觉自己一定是病了。她惊恐地冲进浴室,慌乱地换下内/裤,又冲了个澡,才重新躺回床上。
她强迫自己马上睡着,可意识却格外清醒,怎么都无法入睡。而且那种反应并没有立马消失,反倒像魔咒一样缠上了她,害得她只能一次次地跑洗手间,一次次地换裤子。
因为怕妈妈发现裤子上的东西,她连夜就把几条内/裤全给洗了。第二天妈妈醒来后看到阳台上一下子挂了四条内裤十分吃惊,还问女儿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可温婉哪敢说啊,连看都不敢看妈妈,吱吱唔唔就走了。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直接触碰异性的身体,那种强烈的反应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个礼拜。每当走神想到江承宗的时候,反应就会如期而至。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害怕又慌张,可又不敢对人说。最后只能偷偷去网吧,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上网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明白这是女人特有的生理现象。
也就是从那一次起,温婉开始了解男女之事,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要干什么。也更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不管不顾地靠近江承宗。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魔力,会让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瑟缩。
如今时隔十多年,他们竟又谈起了这个话题,温婉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紧张、羞涩、彷徨、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江承宗的质问,唯有选择沉默。
江承宗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没想到什么。”
“想到从前的事情了?是上学时候的吗?你那时候就对我不规矩,整天想着占我便宜。”
“江承宗,不要把我说成女流氓。”
“你就是个女流氓。高中的时候你就脱我衣服了,还说自己不流氓?”
“那是你生病了。”
“那今天白天呢,你为什么扒我衣服?我今天可没病。”
温婉无语泪奔:“我不记得了。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吗?”
“要不我刚才怎么会穿衣服呢?”
“你没骗我?”
江承宗一脸真诚地回答:“当然没有。”
撒谎什么的,是成年人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江承宗觉得对温婉撒谎丝毫不用不好意思。
温婉绝望了,想想江承宗刚才展露的健美性感的身体,犹豫着小声问:“那什么,除了脱衣服,我们没有做别的吧?”
江承宗似笑非笑,张嘴吐出两个字:“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墨鱼仔妹子送的地雷,送上最真诚的香吻一个。
从今天起本文又恢复到每天七点更新的节奏啦,跟以前一样,大家按时来看就可了。
☆、第28章 二婚女
温婉离开蜈支洲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落荒而逃。
原本回三亚的渡轮到六点就结束了,但那天情况特殊,岛上滞留游客太多,轮渡加开到晚上八点。于是温婉匆匆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搭船离开了。
因为走得太慌,连前一天被雨淋湿的衣服都没问江承宗拿,只穿了酒店给的衣服。
到达三亚后她第一时间跟顾元联系。对方一接到电话劈头就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你要再不开机,我就打算带小柔上岛去找你了。”
温婉一下子就猜到是谁给她关的机。但她没细说,只含糊应付道:“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在岛上给一个老外接生,累得够呛。”
两人寒喧了几句后顾元就搭车来接她,温婉也没了游玩的兴致,三人立马决定搭深夜的那班飞机回S市。
小柔在飞机上睡得很沉,温婉却是了无睡意。她白天睡够了,夜里反倒精神了。顾元和她中间隔了个小柔,见孩子睡着了就凑过来轻声问:“昨天什么情况?”
“嗯?”温婉不明白。
“我是说,接生的事儿。”
“哦,挺好的,母子平安,已经送三亚市的医院了。”
“哪国人?”
“葡萄牙人。”
顾元微微一笑:“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说葡萄牙语了。”
温婉觉得这年头的男人说话怎么都这样,语带双关话里有话的。她在江承宗那里受的气正没地儿撒呢,这会儿索性冲顾元翻一白眼:“人家会说中文的。他们夫妻要在海南工作一段时间,会说简单的中文。再说人家本来就准备把孩子生在三亚的医院,不会说中文能成么。”
顾元被她一阵抢白也不生气,低头看一眼小柔,微微轻叹一声:“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孩子父亲的事情。”
一说到这个温婉就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小柔睡到一半居然醒了,来找她的时候听到了她和顾元的谈话。现在孩子还没醒,醒来之后肯定要追问不休。她又是见过江承宗的,整天漂亮哥哥长漂亮哥哥短的,到时候非要认亲可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孩子和江承宗见面。这是温婉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她伸手摸了摸女儿微热的小脸蛋儿,确定她睡熟后,才和顾元说:“等她醒来问起这个事情,我会告诉她,是她听错了。如果她问你,你也这么回答,知道吗?”
“骗她?”
“只能骗她。你这两天和她在一起,不会已经说了吗?”
“当然没有。”顾元笑了,“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是她听错了。其实她不知道江承宗是谁,她只知道那人是漂亮哥哥。她之所以认定江承宗是她的爸爸,完全是因为那天我说了一句买冰淇淋的事儿。你也知道小孩子逻辑性不强,我随便唬两句她就相信了。所以今天见你的时候她也没追问不休。我想她大概还在半信半疑中,回头再问你的话记得统一口径。”
“谢谢你顾元。”
“不客气,应该的。”
其实,我也并不全为了你。这话顾元只在心里说,没有说出口。他必须承认这么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温柔不能跟江承宗相认,孩子只有继续认他做爸爸,他和温婉才有结婚的希望。一旦江承宗插足进来,这事情就更复杂了。
他微微侧头看着温婉平静的侧脸,努力克制着吻她的冲动。最后倦意慢慢袭来,他闭上眼睛假寐的一会儿,飞机就到达了S市。
三人搭同一辆的士回家,顾元先送温婉母女到家,然后才让司机开回自己家。
温婉到家后累得够呛,行李往客厅一放就抱女儿进房去了。温母睡得很沉竟没听到动静,第二天一早在家里撞见女儿的时候,把老人家吓一大跳。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回来了,小柔呢?”
“还在睡。”温婉拿了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略带抱怨道,“以后别再做这种事儿了。怎么能随便把孩子交给顾元呢。万一他是坏人……”
“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那他至少也不是这个家的人。妈你这么做真的太大胆了,简直不拿孩子的性命当回事儿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都快三十的人了,眼看孩子越来越大,你也不知道为自己打算打算,真准备单身一辈子啊。”
温婉翻翻白眼:“就算找也不能找顾元啊。你知道他有多少女朋友?比我衣柜里的衣服还要多,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托付终身?”
“不可能吧。”温母显然不信,“我看小顾挺好的,脾气好长得也不错,家境更是没得挑。这样的男人肯定有女人粘上去,你不要冤枉了人家。”
温婉发现原来跟一心想把女儿嫁出去的老人家是说不通的。当某个男人在她们眼里成了最佳女婿的代表时,那人的所有缺点她们都能视而不见,甚至美化成优点。
于是温婉放弃争辩,把妈妈拉到一边换了个话题:“如果小柔问起她的亲生父母,你就像从前说的那样,说那个男人死了,知道吗?”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温婉就把在岛上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顺便开口封老妈的嘴:“如果你想我跟顾元有未来的话,就不能让孩子知道她亲生父亲还活着的事儿。否则……”
温母立马了然:“晓得晓得,我不会说的。咱们家跟江家已经没关系了,虽说孩子爸爸现在发展得很好,但咱们也不攀这个高枝儿。妈就想你跟小顾好就行了,别的妈不贪心。”
还说不贪心,温婉看着老妈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撇嘴。要知道她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顾家那也是高攀了的。顾家是医学世家,家里世代行医,在S市和周边城市都很有人脉关系。顾元这样的条件找个白富美绰绰有余,就算他愿意,他父母又怎么会答应他娶一个一穷二白的二婚女呢?
温婉觉得这事儿实在不靠谱,都说婚姻的关键并不在于男女感情的深厚于否,而在于婆媳关系。像她这样的肯定不招婆婆喜欢,勉强嫁了也得被扫地出门。
所以对顾元的事情她听听就忘,回房间搂着女儿又睡了个晕天黑地。
小柔在家休整了一天后第二天就被温婉塞回了幼儿园。她自己的假期还差了个把星期,于是继续躲屋里看电视。那天下午大概两三点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从来没见过,没有名字就一串光溜溜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