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警方接管了这个案子,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会枪毙吗?”
“不好说,得看运气,还要看律师的能力。走私非法监/禁,加上意图谋杀,哪一项都是重罪。单拆开看可能还行,加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温婉不由叹息:“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下场。上次同学会的时候,我们都很佩服他,觉得他就是个正能量的例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了。”
“是他自己太贪心造成。一方面他想要依靠老婆上位,另一方面却又受不了流言。他在做生意方面其实天赋并不高,帮着岳父打理家业是最好的选择。偏偏不安分要做出点成绩来,才跟朝哥那样的人的搅合上了。那种人无利不起早,跟他沾上怎么都不可能善终。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后来只能越来越错。”
温婉想起从前廖晖的样子,那个总是缩在角落不言不语的男孩,一转眼竟成了阶下囚。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江承宗见她不高兴,于是安慰道:“换个思路考虑一下,至少顾元和姜艺珊平安无事,你也该为他们感到高兴。一个是老同学,一个是你朋友,他们平安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想到这个温婉又止不住地感谢江承宗:“多亏有你。顾元也真是,居然一个人闯过去,真不怕怎么死都不知道嘛。回头见到他我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他如今伤了腿,正在养伤,你又跟我结了婚。他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你就放过他吧。”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的潜台词其实是:别再见这个男人了,最好断得干干净净。你要不听话,回头让你在西华再也待不下去,回家整天洗手做羹汤。
温婉没听到他的心声,反倒追问起来:“那顾元现在在哪里?”
“怎么,想去献殷勤?”
温婉抬起手肘捅了他一下:“吃什么飞醋,赶紧说。”
“我怎么知道,他本来在云城的医院治腿伤,这都好几天了估计早就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家养伤吧。”
温婉立马扑到床上柜上去够手机,急匆匆给许苗打电话。江承宗正大光明坐旁边偷听,只听她这么跟好朋友支招:“……是的,顾元受伤了,伤了腿。这可是独家新闻,别人肯定都不知道。你赶紧上他家去,给他洗衣服买菜做饭,好好照顾他。相信我,这时候的男人最脆弱,稍微勾/引两下就上钩。多好的机会啊,你千万别错过……没事没事,脸皮厚吃个够,你不主动一点回头他让人追跑了,你可别后悔。赶紧别磨蹭,你今天正好休息,现在就去。明天你哪有那个时间啊,又得给人接生去。”
挂了电话后温婉满意地笑笑,一时间还维持着那个趴在床上的姿势。江承宗直接扑过来从后面抱住她,把头贴在她的耳根边轻笑:“怎么,教人去追顾元?”
“当然了,喜欢就要出手。”
“嗯,还真是像你的风格。在这方面你是行家,我们都不及你。”
“谁说的?”
“不是吗?当年要不是你死缠滥打,我也不会上你的钩。原来你这么有心得,要不改天出本书,专门教女人怎么追男人。”
“去你的。”温婉抬手想打他,无奈这个姿势实在不方便。她想要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江承宗压在身下,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哎,快让开,我要翻身。”
“怎么可能,火都被你挑起来了,想这么就走人?”
“谁挑你火啦!”
“你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么趴着,有多么勾人吗?好了,现在鱼咬饵了,你得负责把我拉上去。”
温婉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反倒摩擦了江承宗的下/体,搞得他更加燥热难耐:“别乱动,老实点。”
温婉吐吐舌头:“抱歉抱歉。我也很想满足你,可你看我现在这样……哎呀快别压了,回头挤着孩子。”
她话音刚落江承宗就出手,把她像煎鱼似的倒了个个儿,两人面对面望着对方。江承宗的眼里明显流露出欲/望的大火来,简直要把温婉给活活烧死。
温婉其实也很想他。几天不见如隔三秋,加上他用那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能让她不动心。简直就是喜欢死了。
于是她壮着胆子提议道:“要不,轻轻的?”
江承宗伸手刮刮她鼻子:“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这还没到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不是也想嘛,干嘛光说我。”
“我再想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动你,孩子是个小生命,做父母的得为他负责。”
“那你说怎么办?”
“安抚两下就好。”江承宗说着抓住温婉的手,直接往下半身某个地方放,“安抚它一下,你应该知道它有多想你。”
温婉一触到那东西浑身的血液就迅速往大脑冲,来不及细细思考就直接扑了上去。于是那天上午,他们两个关起门来,玩了一场刺激的游戏。只是到最后江承宗满足之后,温婉盯着他的下半身不悦地撇嘴:“搞半天还是你爽到了,我什么也没有啊。”
“没办法。”江承宗坐起身摸摸她的肚子,“你这里有宝贝的东西,再过一个月就好。都说女人在这方面需求不大,你倒是个例外。”
见他把自己说成个*,温婉气得恨恨踢了他一脚。
因为早上忙着跟妻子缠绵,江承宗没能见到女儿小柔,倒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温婉的父母打了个照面。温母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不做家务外生活已经可以自理。温荣光却还跟几天前一样,不言不语安静得跟什么似的。大部分时间他的目光都是没有焦距的,不知道在看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承宗吃过饭后拉着温婉进书房,问起她父亲的情况。温婉颇有些无奈:“带他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要慢慢治疗,得吃药,还得做物理康复治疗。当然医生说了,最关键的还是家人的关心和支持。承宗我真的特别谢谢你,在知道真相后还能原谅我父亲,让他和我们一起住。”
“如果我不选择放下,我们两人还有孩子甚至你的父母都会比现在更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追究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只希望能安心幸福地活着,我想我妈如果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一定会为我高兴。这样就够了。”
这话说得十分感人,温婉一下子收不住,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她又怀了孕情绪正在敏感期,这一哭就收不住,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足足流了大半个小时。到最后江承宗忍不住了,拿孩子提醒她:“别哭了,母亲的情绪会传递给宝宝。你这么哭个不停,孩子会受影响的。将来要生出个爱哭鬼来,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这一招果然有效,温婉立马止住眼泪破涕为笑。江承宗又安慰她:“你父亲的病会好的。你给他生个健健康康的外孙女,让他每天和孩子一起相处,加上我们小柔在旁边逗趣儿,相信我,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他好了我再和他下棋,你爸棋艺不错,我能学到很多。”
两个人在书房絮絮叨叨聊了一下午,一直到小柔放学回来才开门出来。小柔一见江承宗简直乐得不行,直接冲他奔了过去。
温婉笑着闪到一边,生怕被女儿撞到。她以为江承宗一定会蹲下来把孩子抱起来,没想到他站在那儿没动,任由小柔抱住他的双腿,然后宠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头:“回来了,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特别乖?”
“撒谎,你看你这一身脏,怎么可能特别乖。是爬树还是玩泥巴了?”
“没有,我们一群人偷吃高老师的巧克力,这是巧克力。”
温婉无力抚额,看来回头还得买一盒赔给人高老师。她突然很同情高老师,整天对着这帮小猴子,她以后应该会很怕生孩子吧。
因为被这个事儿一打岔,她就忘了追究江承宗为什么不抱女儿的事情。
到了晚上小柔因为跟爸爸几天没见,就缠着非要让她帮自己洗澡。江承宗是个比较龟毛的人,在这方面严格遵守男女有别的理论,所以从来不给小柔洗澡。加上这次伤了肩膀,更不能随便乱动,拆了绷带后每次右手动的幅度一大就疼得厉害。于是他哄了孩子半天,才让阿姨进去接手。
温婉本来坐在一旁的沙发跟着帮腔,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下午的事情来。他不给孩子洗澡是他们一早就定下的规矩,可好久没见不抱女儿,却让温婉想不通。
是她多心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温婉吃过加餐上楼休息的时候,正赶上江承宗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她一时兴起就提议道:“我帮你洗吧。”
“不用。”江承宗立马拒绝,又加了一句,“你怀着孕,不方便。”
“有什么关系,你躺浴缸里,我给你擦擦肥皂罢了。你当我什么人啊,怀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尺度我会把握的。”
在她的印象里,江承宗是很喜欢这种事情的。男人哪个不喜欢跟老婆共浴的,那时候她刚怀孕,他还不是整天想着法子占她便宜,帮他洗澡也是其中一项。洗着洗着总还要出点事儿,最后多半要帮他解决一点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