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我将近一个头,目测他至少是一八零以上的身高。气势与语气上的压迫感,弄得我就像是犯了错的学生面对老师一般,无助的要命。
“嗯?”他声调向上提,缓缓的带了笑意。
“见到你很高兴,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我狗腿的向他道谢,目光来回探寻,可惜他的身子将屋内的构造挡了个干净。
“不谢,早点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要关门。我连忙拽着他的袖子,“英雄,等一下。”
“你进去了我就休息不好了。”天,我在风中凌乱了,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他眼皮微动,等我的下文,我又乱说了一句,“你进去了我怎么办啊?”
我抓着他的睡衣袖子,不小心就触到他的手。宽大的手掌,带着温暖的体温。
我没功夫犯花痴,他已经微微不悦了。我只好松手,后退到他家门外。我笑的又是尴尬又是心虚,可明明有理有据的人是我啊。
“你想说什么?”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后打了个哈欠,意思是他困了。
他这么一打哈欠,我的骨气全回来了。他这么淡定,想睡就睡,可我只能等他睡了才能好好休息,简直不公平。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
质问:“你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和一个男人聊个什么劲儿啊。聊天就算了关键还聊那么大声。聊那么大声已经不能容忍了问题是你还放音乐。我没见过有人聊天吵架还带音乐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整的神经衰弱了!”末尾,我激动了,愈发觉得委屈就控制不了语气和音量。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修长的乌眉下,双眸大而漆黑。
被他这么看着,我双手抱肩,表情有点不自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搬进来第一天的午夜就开始和一个男人吵架。吵完了又聊天,你都没有考虑过你周围的邻居的感受么?”
“嗯哼?”他哼的调调似乎有些不以为意,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胸口憋得慌,这厮竟还是如此淡定,实在是功力深厚。“我是那种但凡有点声响就睡不着的人,也受不了光亮。咱俩不存在光亮问题,关键就是声音。这楼的隔音效果太差,且你屋里声音也实在太大了,你的音响摆设估计是对着我的床头的,于是我就更没法睡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揉揉眼睛,以示我的话的可信度。
一阵冷风吹过,我瑟缩了一下,把羽绒服裹得更紧。屋子里都有暖气,不过他穿着睡衣,有冷气侵袭还是会冷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问住我了。
“你睡眠质量不好就埋怨外界环境。如果每个居住在临街楼的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晚上是不是要在这条街道的首尾处摆上一排障碍物,写着‘此路禁止通过’?”
“这不是临街楼,旁边还有一栋建筑,我也不会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如果连马路上车辆声音都受不了,大可不必买临街楼。那是找虐。”我予以反驳。
他双手抱肩,斜斜地依着门框。那姿势在他做起来,优雅又透着邪气。
“所以,我们住在这隔音质量差的公寓楼里,你既然选择当了我的邻居,就要学会适应我。学不会适应的话,你就是在找虐,对不对?”他循循善诱。“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有很多,譬如怕光的睡觉可以买个眼罩,那么受到声音影响,也可以买个耳塞。相信我,那东西很好用。”
我不傻,他这是企图掩盖他的错误。“可我不喜欢睡觉戴耳塞,我睡觉姿势不好,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这是你的问题啊。”
面对这个见了两面也接触了两面的男人,我在心里敲醒了警钟。此人十分之腹黑!对待他必须全神贯注一般,不然分分钟就被他撂倒了。
后来,我还是被他撂倒了。
“我的问题啊……”他拖了长音,昏暗的走廊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倒像是有一种魔幻的色彩浮动着。他微微勾唇,眼角带笑,“你就这么对你恩人?”
话题又被扯回来了。
我欲哭无泪,慌忙摆手。
“……”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大半夜站在我家门口,你其实是想调戏我吧?”
“……”
“气温这么低,你又穿的这么薄,当心被感冒给调戏了。”
“……”
“我声音关小点就行了,这天气真不适合*,我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
刚钻进被窝里,我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应了他的话。
裹着棉被下床翻腾药盒,找来感冒药就着水吞了两颗。我盯着床头的这堵墙,叹了口气。这会儿隔壁的杂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音响里微弱的……催眠曲。
隔壁住了个腹黑的男人,往后的日子……我来不及想就听周公召唤去陪下棋了。
☆、第4章 小东西回来了
晨光正好,光束透过磨砂玻璃照在床铺的被褥上,空气中有着极小的尘埃,在光束里泛起了淡金色的光芒,很美好的样子。冬日里有这么好的天气,实属难得。
像这种阳光充足又灿烂的日子,最适合赖床不过了。可是我却没能有幸多睡会儿,因为此刻正有人奋力的敲我的门。
“死鱼,死鱼……”
和敲门一起的,还有那只该死的鸟。天下之大,实在找不到第二只会给主人起外号的宠物了,丫的还起的如此难听。
我揉揉脑袋,屋内暖气充足,于是睡衣也没换就去开门了。
夏友靳穿着藏蓝色风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鸟笼和一大袋的食物。宽厚的肩膀上,那只一直在发表舆论制造噪音的葵花鹦鹉笔直的站着。
“死鱼,我好想你!”葵花鹦鹉扇动着它那雪白的羽毛飞到我的肩膀上,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脸。
哼,还算是个小有良心的。
我接过夏友靳手中的塑料袋,扒拉了几下后眉开眼笑,摸了摸他新烫的卷发。“大早起的逛超市,你也是蛮拼的,不过我有口福咯。”
“少女,放开你的爪子,一看就还没洗漱吧,我敲了好半天的门,敲得你邻居都出来了。”夏友靳换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他蹬着拖鞋走到我沙发上,没坐下,从塑料袋里把柚子抱出来,去厨房开剥。
邻居?是那个男人。
“别说,你那邻居长得还算不错。和我有一拼,不过肯定没我帅。”丫又在自恋了。
夏友靳是我初中同学,也是我男闺蜜。他高高瘦瘦的,皮肤特别白,且晒不黑的那种,这点我就特别羡慕。他属于阳光型男,女人缘挺好的,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很多人都说他很温柔,对此我只想呵呵一笑。
其实他温柔起来是真的很温柔,能把你的心给溺死。不过我俩搁在一起,属于那种一见面就掐,不见面会想的。他对我,说话那叫一个毒舌犀利,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损我比他还损。我俩初中坐同桌那会儿没少打起来
这事儿我爸妈都知道,可这货在我爸妈面前,表现的太乖了,以至于我这个亲女儿的话,我爸妈都不理会。
哎,心碎成渣渣了,502都粘不起来。
那只白毛的葵花鹦鹉是夏友靳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会儿是我过得最消沉的岁月,他说他训练了一只能说会道还特聪明的鹦鹉,叫小东西,我一见就喜欢上了。
从回忆剥抽出来,我正满嘴泡沫的刷牙,手舞足蹈的冲夏友靳叫嚣着,“你还能再自恋点么?”
夏友靳从厨房遥望我,挑眉,不屑道,“你敢淑女点么?”
我……还真不敢。
我扭头回浴室洗漱,小东西扑腾着翅膀在屋里面闹腾,“死鱼,淑女,淑女,死鱼。”
你才死鱼,额不,你才死鸟,你全家都死鸟!
洗漱完毕,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按遥控,夏友靳塞了一瓣柚子给我。
我嘿嘿笑着看他,他脱了外套,上身穿着蓝色镶橘红色边的格子毛衣,窄腿的黑色布料裤,看起来斯文又骚包。
我跷二郎腿,被他用手给推掉。他嫌弃的瞥了我一眼,而后咳嗽了两声,说:“叔叔给我打电话了。”
☆、第5章 事妈男闺蜜
“怎么不问我,叔叔都说点什么?”他这回把剥好的柚子瓣放我手心里,调侃我,“懒得你,谁家的大小姐还等着人伺候。”
“嘿嘿,我也就在你面前原形毕露。”我答。
我苦闷的吃着柚子,我这么宅,完全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家,超市,杂志社。在舒城呆的这几年包括大学的时光,很少和同性接触,更别说异性了。
夏友靳是我爸安插在我身边的,他的眼线。从十九岁那年开始,我爸就让夏友靳密切关注我的动态,而毕业后,开始一系列的相亲活动更是让夏友靳监督并汇报。
“我爸这回又让你传达什么?”我问。
“你爸给你下了最后的通谍。”他严肃起来。
我也坐正,只不过还是一副嬉皮笑脸,和他插科打诨。
“怎么,我要是再不带男友回家,或是搞砸相亲宴他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没事,我还有我妈罩着我呢。”我不以为意,家政大权是老妈握住的。
“叔叔说了,过年了带男朋友回家,没有男朋友就不准回去。别想着找人掩护作假,*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他老人家大过年的不想看流氓。”夏友靳说的一本正经,可听起来却让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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