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小巷子,可是前面却堵起车来。我见四周也没有地方停车,可是前面的车子却又一直不动。没有多做犹豫,我直接把车子弃在了路边,然后拔开腿凭着记忆中的路线跑去。
还好记忆没有出错,我正确的找到了安茹芯的家。可是门却是锁着的,我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来看,经过一番脚踢身体撞的猛烈撞击下,年久失修的门总算被我给整个踢下来了。
我也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直接奔进了屋里。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是一贫如洗,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的。可是现在却家电俱全,看来安茹芯住在这里也有些时日了。
可是屋里却很安静,放眼望去客厅和厨房里都没有人,只有一间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人在里面。
我冲上去扭了扭门锁,这锁好像是新换的,十分牢固。心急如焚之下,我只好冲到厨房拿起两把菜刀就往门锁边缘的砍去。就连生孩子的我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因为我知道,有可能晚上一分钟,顾远就会失守。
功夫不负有人,当门开开的时候,我直接就冲了进去。不过入眼的画面却有些惊心,安茹芯五花大绑在了床上,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绳子,才发现是床单扯成条后绑起来的。
“什么情况?”我见顾远并不在卧室,反倒是洗手间里传来了流水声。
安茹芯原本一直在床上挣扎着,此刻见到我后却吓得打起了哆嗦,而且她的眼睛一直随着我的脚步来回移动,好像害怕我伤害她似的。
我扬起手指着她,“安茹芯,这件事情你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顾远有个什么闪失,我定不饶你。”
我这才注意到,我手中还拿着菜刀,难怪她会惊慌的看着我。不过我也没傻到和她拼命,而是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入眼的画面有些触目惊心,顾远183的个子,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花洒的水一直在放着,可是却无法给他降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变成了血红色,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挺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一直痛苦的闭着眼睛,就好像是在经受天大般的痛苦似的。他听到了开门声,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受惊的状态,他的眼睛都泛起了一丝朦胧。
“阳信,是你吗?”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控制住了自己。这种药的威力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听以前的小姐妹说过,这种药一旦吃下去,就没人能够承受得住。这种药的威力甚至要比毒品还可怕,如果情绪得不到释放,甚至可能会憋死人。
我走向他,可是他却害怕的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可能的她的,我现在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满腔的疲惫。他缓了口气儿后,对着我愤怒的吼道,“安茹芯,如果你再敢逼我,我不介意对你更野蛮些。”
他说着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可是脚不知道是软了还是麻了,刚站起来就又倒下去了。就如同是一滩稀泥似的,怎么都扶不上起来了。
眼见他要摔到了,我立马抱住了他。水的冷的,可是他的身体却是滚烫的,就算是深秋的凉水,也无法浇灭他身上的火。
我看到我的一滴眼泪流在了他的脸上,与此同时,我吻上了他滚烫的唇。“老公,现在去医院估计也来不及了,你就在这里……”
他很快就给了我回应,不过下一秒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使出全身劲儿把我推得稍远了些。“你是不是带了我老婆的人皮面具?安茹芯,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狠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紧紧的抱住他,“我就是你的老婆,如假包换,你别说话了,我看到她还被你绑在床上呢,在她松绑以前……”
我的话被他火热的吻给包裹住了,经过一番释放后,他总算慢慢好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尤其是我一身白衣,若是不换衣服的话估计能被人看光了。所以我只好去安茹芯的衣橱里找到一件衣服穿上。
安茹芯放弃了挣扎,而是认命的躺在床上哭泣着,她的眼中噙着泪花,就好像是我们欺负了她一样。我找了一块毛巾,然后把顾远的头发擦干,然后把毛巾直接披在他身上。
“走吧,我们先回去。”我说着扶起他,他身上的火热已经渐渐褪去,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了。不过刚才的忍耐让他全身都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所以他仍有些虚脱。
我们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安茹芯开口质问了。“顾远,你就连吃了药都不愿意碰我,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顾远好像不太愿意和她说话,可是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所以他语带不耐烦的说,“安茹芯,我们之间的确是没有可能了。若是你再咄咄逼人,我不介意用法律手段来解决你。”
安茹芯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躺倒在床上,“好吧,你报警吧。我真的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了,何况你现在这么恨我,好像死亡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一听到她说“死亡”这个字眼,我下意识的放在梳妆台上的两把菜单拿好,“安茹芯,顾青峰的确是负了你,可是现在顾远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就不该再来破坏我们!还有,你没有资格说死,因为之前可能是别人对不起你,可是现在却是你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
“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可是若有下次,那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你了!这两把菜刀上有我的指纹,我真怕你又对我们栽赃陷害,所以我要把它们带走!”我说完这话后,用菜刀把绑住她的床单布条给砍断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我们一再忍让,可是现在我们忍无可忍了。”
我见顾远并没有要制止我的意思,所以继续说,“如果你愿意出国,重新开始新生活,那我们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你;但若是你要呆在国内继续伤害、算计我们,那我们真的要采取法律途径了。”
安茹芯悲戚的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偶尔会动几下外,整个人完全没有一点生气。我看到她的床头柜子上放着很多药丸,我注意到有一瓶是安眠药。“以前,顾青峰总是说你是个疯子,可是现在你自由了,你却又把自己逼成个疯子,你认为这值得吗?”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听,但是这些话还是必须得对她说,因为她现在太需要别人的当头棒喝了。顾远见她没反应,所以示意我们离开。我牵着他往外面走去,走到院子时却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被顾青峰害得不浅,现在他死了,我总算自由了,所以我只是想找回过去幸福的时光,这有错吗?”
我和顾远站在院子里,就那么呆呆的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秋风溅起,吹在我的身上,令我有些冷。我忍不住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渐渐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顾远抬起手搂住我,在风声中,我好像听到安茹芯又说,“事到如今,我好像真的懂了。好吧,我认命,我走。”
她好像又哭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是我一个人在贪恋过去的回忆了,我现在放手,成全你们,也成全自己。”
三天后,安茹芯出国了。顾远给了她三百美金,这是他目前能从顾青峰哪里,继承到了所有遗产了。我和顾远送她去的机场,在过安检时顾远告诉她,“如果以后需要钱的话,你可以尽管开口。”
“不用,等我赚了钱,我会还你的。”安茹芯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裙子,简单的款式,没有一点花样。她恬静的笑着,脸上甚至还带有一丝孩子气的神色,若是单看外表,大家一定会以为她只是个大学生罢了。
目送她进了按键,顾远长久的注视着飞上天的飞机。我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我知道的,他不过是在缅怀过去。
☆、136他们要结婚了
在安茹芯走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孔宇的电话。
他说他待会的飞机,三个小时后到f市,他许久没有回来了,害怕找不到路了,希望我能来接他。
我是站在过道上接的电话,顾远去取车,而我站在这里等他。孔宇见我没有回答他,就一直问我,“不行吗?阳信,难道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我正要回答的时候才注意到顾远已经把车开到我身边来了。我的面色有些为难,捂住话筒对顾远说,“老公,我有个朋友待会要来,他让我接机,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他吧。”
“你怎么那么不自然?”顾远微皱着眉头问我,“男的?”
我点头,“其实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顾远沉吟了一番,“那好吧,我陪你一起等。”
我有些为难,“老公,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所以你还是先走吧,去公司或者是陪儿子都可以啊!”
顾远不动声色的把车重新倒回去挺好,然后走到我身边来,他拉着我来到机场的咖啡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老婆,你今天很奇怪,我才把我的前任送走,该不会你又惹来一朵烂桃花吧?”
他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自然能够听出来。我故作轻松的说,“根本和你想的不沾边好么?其实是孔宇啦,李萌纯的弟弟,你们之前不是有过矛盾嘛,所以我不想你们见面时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