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彭川放开李嫂。
李嫂看向彭川,“快上楼去休息一阵,我去给你做午饭,安先生回来了,你们一起吃。”
彭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上楼到了卧室,拿起床头的摆台,里面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在滑雪场拍的。
她拿起摆台,吻了吻他刚毅又温柔的侧脸,突然手一滑,正好磕在花岗岩的窗沿上,立马跌了个粉碎,她慌了,想要捡起来,一俯身,手一碰到碎了的水晶片,一丝尖锐刺破了她手指,血滴正好溅在一片水晶片上,上面正好是他的脸,这样的画面太过于恐惧,即使她扶着胸口,也透不过气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又想起斌斌的话!不能,绝对不能让父亲和那个不认识的人联合在一起伤害他!
她跪在地上,将碎了水晶摆台全部捡起来,悉心地拼在一起,到最后两只手都血肉迷糊了,浑然不觉,似乎又想起一个可怕的梦,她看着他和冉凤阿姨在她眼前一个个倒在地上,胸口上是血窟窿,心就像掏空了一般,转过头,都是眼泪。
她如同一个木头一样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
中午,吃过饭,他还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夜里。
夜,还是那么黑,风很大,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霹雳的雷声不停地在耳边啸叫,闪电时而刺破天地,怪异的幻蓝色横空贯穿,映照在彭川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悉的卧室,熟悉的阳台,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大开,彭川才勉强觉得透了一口气,扭头两眼无神地看窗外。
白色的窗帘,依然在风中乱舞,如蝶翼。
整个别墅安静的可怕,只有她喘气的声音。
暴雨下了很久,始终停不下来,路面上的积水在狂飙的车轮下,飞刺出一片水花。
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刮雨器已经刷不掉不停泼开的雨水,黑色的夜幕里,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炸开,容龑的手一抖,车子突然熄了火。
暴雨越来越急,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厚,半个车身已经淹在水里,他狂躁地启动车子,白色的宝马一直一直飙到了郊区公寓。
如画的风景带,奔腾的海浪,一幢白色的别墅,在风雨交织的夜色里摇曳!
突然一声刹车尖锐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在雨声中那样突兀,彭川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浑身不由得发颤,心咚咚的狂跳起来。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宽大玻璃窗上,越发衬出别墅里诡异的安静,霹雳仍在咔嚓嚓地响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即使在雨声中很弱,她依然敏感地听得清晰。
而他,就这样踩着她的心跳一步步走过来。
彭川两眼惊恐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身子不由得往后退着,想到后面她要说的话,心也一点点的缩紧了。
他一靠近,只觉的浑身一股寒意要将她冻结了一般。
他伸手就捏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她,鬓角青筋爆出,气息沉浮,正在狂怒的边缘,他查到的记录,她去了医院,做了流产,“我们孩子呢?”
彭川大口大口喘着气,嗓子里突然像卡了千万根又尖又硬的鱼刺,整个人浮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顺着她脸颊刷刷直流。
容龑突然抱住了她,勒得她快要断气了。
他急喘着出声,“告诉我,告诉我他们都是骗我的,告诉我孩子还在!”
她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直接撩起她的长裙,灼热的大掌颤栗地摸向她的小腹,一条突兀的疤痕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一闻到那股残留在她身上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刺激得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
“为什么?”
绝望在他眼中席卷,他如同一只负伤的困兽,两眼死死盯着她,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彭川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声音极轻极轻,轻的就像羽毛,风一吹,就飞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忍心?”容龑跌跌撞撞地放开了他,声音也在颤抖,整个人垮了一般,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你真狠!”
他眼里渐渐的渗透一缕惊痛似的绝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声音已经冷到了零下,眼中赫然布满血丝。
彭川拼了命站起来,用尽了她生命的所有力量,走到了他身边,坐在了跟前,脸上的笑孱弱的像昙花,“容龑,你叔叔那么多我父亲,我不可能再会爱你。为了接近你,我故意出现在这一带……”
容龑突然翻起了身子,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悬空提起来,恨不得拆骨活剥、生吞入腹,“你说什么?”
连同那清俊英气的眉宇间都透出一股慑人的寒冽,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反手掐住她的颈脖,紧紧收拢,一直到她透不过气来。
她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心却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担心和恐慌,脸上的笑意一分分地加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心里,却响起另一道声音,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容龑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抖,突然松开了手,心瞬间冷透了,怒极反笑,一脸的讽刺的看着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彭川跄踉着的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他一把扯住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就像一片狂风中卷起的落叶一样,她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伏在了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布的地面上。
这一刻,他再也看不见她眼中的绝望,酸涩的泪水好似要噬透了心肺一般,彭川努力地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角渗出的一抹殷红的血丝,孱弱的笑起来。
他勾人的眼眸逼出一道幽光,不可自持的冷笑起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听说你对女孩子都这么好,又不是我一个人!”
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要夺了她呼吸一般!
而他的神色一点点沉戾,到最后只有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脸沉的滴水一般,粗暴的揪起她。
“我对女孩子都这么好,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完,便躬身打横抱起彭川,将她重重扔在雪白柔软的床上,脸上浸透深不可测的笑意。
她如瀑的长发从他臂弯间滑落,苍白的脸上还隐约有着泪痕!
他单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丝,扯得她眼泪掉下来也也不放手,以前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你放手!”
回应她的是“嘶”的一声,他一把就扯碎了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你还应该被珍惜么?”
他眯了下眼,满脸都是讽刺的笑。
彭川安安静静的躺着,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你睁开眼睛开着我!”
他眉眼之间绝望席卷,到最后直接吼出来最后半句话,仰头冷笑起来。
真是可笑,他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像珍宝一样的圈护了这么久!换来了如此的下场,他丢下和漆画的重要合作,赶回来,就为了找她,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她轻轻一笑,淡淡的说,“不然呢?泄欲的工具吗?”
“泄欲的工具?”
容龑笑的极冷,举起手,很像给她一巴掌,看着她巴掌大的脸,最后啪的一下就给了自己狠狠一个巴掌,“彭川,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脸色冰冷得让她害怕,她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痛的再也无法呼吸,恨我吧!恨我吧!恨着我让你好过一些,我宁可你恨我多一点。
“啊…”
他一把拧住她的臂弯,粗暴的折叠在一起,痛的她尖叫一声。
他已经欺上身来制住她,大手四下用力,她身上的白色长裙已经从上到下被撕成了碎片,抛在床下。
“呃…”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冲了进来。
她受不住干涩的剧烈摩擦,哭了出来。
“留着液体湿润你下面吧!”
容龑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祗,薄唇溢出嘲弄的话语,一口就咬上了她精致美丽的锁骨,留下一个深深的印痕。
“留着液体湿润你下面吧!”
彭川紧咬着唇,痛,却没有出声。
容龑低头看着她紧皱的眉头,“痛?”
“……”
“你也有心?”
“……”
“你也知道痛?”
一双深邃的眼眸,要吞噬一切一般,让她心慌。
“迎合我!”
他像失控野兽一样低吼一声。
彭川痛的眼泪都要掉出来的,只是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止住了随时要溢出的哭声。
她的身体早就熟悉了这个男人,几下的进出后便微微湿润了。
他不管任何技巧,压在她身上,将她大腿开到最大,横冲直撞的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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