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往外走,容龑跟了出去。
彭川看向容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每次去市区有事,其实只是送她,“我自己回去,谢谢你每一次特意送我去市区。”
容龑顿了一下,摸了摸下巴,“不用谢。”
她想,她怎么来的,就应该怎么离开,一个人走在路上,看着沿路开败的花儿,一点也不贪恋秋光,早早地就枝缠黄意,收了容颜。虽然这些花都小众,却开要惊艳,落要惊心,走也走地这番决绝,就像倾心地爱过一场,蓦地就素然了,带着凉薄的淡定,却又有种
tang说不出的清美来。我喜欢花这秉性,那么用心地和时光相爱。
爱,该如此。像花。倾了风,倾了光阴,也倾了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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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刚过,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容龑有些熬不住了,拖一个北大的熟人,“帮我查一下彭川在什么学院、住哪个宿舍。”
很快,那人给他的答复,“安少,彭川并没有来学校报道。”
容龑愣了愣,问了句为什么。
那边说个人资料里没有联系电话,他们联系不到彭川,并不知道彭川没有来报道的原因。
容龑坐在办公室,失神地挂了电话,她会去哪里?为什么没有去上学?
他很快和冉凤打了一个电话,“妈,你是不是找过彭川?”
冉凤说没有,容龑情绪有些失控,和母亲争执了几句挂断了电话,看向助理,“去查查彭川,查查她现在在哪里,以最快的速度。”
第二天清晨,助理将彭川的住址放到了容龑的办公桌上。
容龑拿起来看了一眼,提起西服出门。
助理看向容龑,“彭小姐白天不在,一般晚上九点以后才回去。”
容龑停住步子,看了一眼助理,还是出了门,到了地方,是一个城中村,她住的地方在一家居民楼的二层。
他站在那家人院子外面,没有进去,也没有下车,心里格外的不舒服,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已经买好了车票,为什么暗示他她是读研究生了?
她又一次骗了他,他不生气,却心疼!
容龑他坐在车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应该查查,她在哪里工作,这几个月,他都在干什么!手术后,这是他还是第一次开车,手腕有些酸,落在方向盘上,有些窒息。
过了一阵,姬容的电话打过来,一接通就是一顿狂骂,“容龑,你他妈的不要手了,医生怎么说的?谁让你开车的?你说,你在哪儿?我马上就过去……”
“我没事,你别来找我。”容龑挂断了电话,从没有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过她,让他瞻前顾后,辗转难眠,近了不敢亵渎,远了有时刻记在心头。
特别是这几个月,她音信全无,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的车在那里整整停了一个下午。
回到办公室,姬容在,看着他神情沮丧,本想骂容龑,有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么魂不守舍的?”
容龑坐到办公椅上,没有出声,拿起一支笔,不停地把玩着。
“说话呀!”姬容看向容龑。
容龑没有出声。
姬容坐到了容龑办公桌上,将他手中的笔抽走,“我觉得,那个叫彭川的离开以后,他就慢慢病上了一样。依我看,你现在病入膏肓了,要想治就去找她。一个大老爷们的有什么的,大不了求爱被拒。”
容龑摸着下巴,没有出声,神情比刚才更加忧郁。
姬容身子往后靠了一下,拍了一下容龑的肩膀,“你一直在女孩子圈里玩得开,怎么遇上喜欢的,突然就变缩头乌龟了。”
“她不一样。”容龑点了一个根烟,抽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就因为第一次见见面甩了你一个巴掌?”姬容呷笑一声。
“你不懂。”容龑弹了弹烟灰,看向姬容。
……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他开车又到了那里,将车子停到路边,进了那家民居,问了一下彭川住在哪个房间,自称为彭川的表哥。
房主指了指二楼熄灯的一间房,“就是那个,你表妹不太爱说话,平时都不太和我们说话,好像有点孤傲,我说呀,这性格……”
容龑看向房主,“这性格很好。”
房主没有再说话,呛得满嘴苦涩,果然像表兄表妹。
容龑上了二楼,走到门口,门被反锁了,窗户拉着窗帘,并看不到里面。
他站了许久,并没有敲门,看着旧黄色的木门板,怎么敲不下去
。
房主在下面朝上望,不知道这个穿着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外也不敲门,在做什么,“他表哥,你敲门呀!你表妹一般睡得比较早。”
容龑回头,看了一眼楼下,还是没有敲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不希望他看见吧?他知道,她是一个骨子里要强的小女人。
……
房主看容龑也不敲门,就那么站在那里,低头和老伴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管他呢,收拾收拾,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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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彭川出门上厕所,低着头走出了,感觉撞到了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容龑,“你……”
容龑将彭川推到门里,一双魅瞳沉沉地盯着彭川,疯狂地将她推在墙上,逼在一角,紧紧地圈入怀里,低头凝视着彭川,气息失控,极力克制着情绪,“看着我,为什么在这里?”
彭川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紧张,他压得太紧,她能感觉到他强烈起伏的心跳,心跳也乱成了一片,“我很穷,我没钱去上研究生,就这样,我还有父母和弟弟,我早点工作赚钱……”
容龑胸口像擂鼓一样跳着,“那为什么非要赔我医药费?”
“要不,我心里会过意不去。”彭川低下了头,无法和他过于沉的眼神对视。
容龑捏住彭川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跟我走,明天我送你去北京,然后去学校报到。”
彭川眼圈红了,使劲地推容龑,“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就爱工作,我不去上什么研究生……”
“我爱你,我爱你够不够?”容龑气息很粗地喘气,盯着彭川,眼皮酸涩。
彭川愣在那里,耳边是他震得耳膜疼的声音,在心里激起一道道回应。
容龑低头吻住了彭川,彭川眼角留下了眼泪,没有出声,没有动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
容龑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抱起彭川,直接抱到了旁边的简易的木床,身子重重地覆在她身上,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既然不想上学,就留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
他膜拜一样吻着她的浑身。
彭川躺在那里,脸色发白,离开他后,才知道有些人不知不觉爱上了,再也没法忘记,其实,她一直离他很近,又很远,他每天都能看到她,他只是没有看见她而已。
感觉到她进入的那刻,陌生的情|yu将她淹没。
他一遍又一遍地要她,怎么也要不够,就算疼,彭川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咬着唇承受着,爱情,本来就是疼痛的!痛着并幸福着……
耳边,木床的吱咛声越来越响,和地板的地面擦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被浓重的呼吸淹没。
她的眼前瞬间便是那古窗边灵起的白绫,在光里,影里,氤氲着,清寂着,穿越了时间和空间,那样薄着,暖着,凉着,将人浮了起来……
欢爱过后,伴随着彼此的心跳,相拥如睡,第一次觉得她,离他这样近,近到不可思议,闭着眼睛,就能想起那天滚下石山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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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彭川蜷曲在他臂弯里,像猫一样,清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细小的乳白汗毛也那样清晰。她很白,水灵剔透的那种白,一张鹅蛋脸,就像水蜜桃,泛着引人犯罪的光泽,特别是两条腿,又白又长,弯曲在一起,很好看地堆放着,想吸铁石一样吸住了他的视线。
他翻身而上,将彭川压在身上,薄唇碾过她的唇,轻咬了一下。
彭川睁开眼睛,看见容龑,红了脸。
容龑没有出声,抚摸着她浑身软绵绵的肌肤,再一次拥有了她。
……
半个小时后,容龑翻起身,发现彭川身上压出了淤青,床上就铺了一面薄薄的被子,硬到硌得他骨头都疼,想到昨晚和早上,他太动作太剧烈了一些,看向彭川,“疼不疼?”
彭川摇头,没想到再这样一个破旧的房间里,和他有了一|夜之情。
过了一阵,容龑腾出一只手,将被子盖在彭川身上,从旁边拿过被他脱去的底|哭,手伸进被窝里,干燥的指尖触到她脚踝处,勾起裤子,手沿着她的腿一路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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