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看向顾子寒,松了一口气,“老爷和夫人今天坐高铁回乡下了,可能途中没有信号。”
顾子寒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啪地一声很响,范成打了一个寒战,“顾总……”
他话音刚落,姬容带着花店的店员和上次那个快递员进门,指向范成,“看好了,是不是他?”
快递员和花店店员同时瞪大了眼睛,“是他,就是他!”
姬容看向那两个人,“你们可以走了。”
然后,他阖上门,回头看了一眼沈天擎。
沈天擎点了点头,姬容反锁了门。
听得门被关死的声音,范成浑身起了一层寒栗看向顾子寒,“顾总,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了你……”
“住嘴。”顾子寒低喝了一声,回头看向沈天擎,不知道姬容带来的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沈天擎抬眸看了一眼范成,紧抿薄唇,缓缓地站起来,眸色寒峭地盯着他,突然抬手在范成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范成的脸被打偏在一边,侧脸上映出五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有血丝,耳中嗡嗡作响。
范成大气也没敢出一口,只是扭头看向顾子寒。
顾子寒看着范成,细眯着眸子,眸色冷漠。
沈天擎也回头看向顾子寒,“顾总,这个人我带走,”
顾子寒点头,按捺着一颗狂跳的心急促地出声,“人你带走,我尽快回国。”
然后,他转头看向安东,“阿然……”
安东脸色一沉,“拜托我照顾我阿然?你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安东站起来,出门,哐地甩上了门,剧烈的回声震得范成耳鸣更加厉害,浑身打寒战,却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沈天擎、哈恩和姬容带着范成离开。
沈天擎看向哈恩,“他言语不实,我要听真话,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哈恩点头,耸了耸肩膀,“交给我,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一定能让他说真话。”
然后上车,带着范成离开。
沈天擎看着哈恩的车开远了,回头看向姬容,眸色深邃,“有什么看法?”
姬容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太容易了一些。”
沈天擎没有出声,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缓缓地吐着烟雾,盯着迷茫的烟雾,许久,侧眸看了一眼姬容,“对方很狡猾,不过是抛出一粒石子,搅乱局面。”
话音一落,他往回走。
姬容跟了上去,细细回味大表哥的话,似乎很有道理,“那你打他一巴掌,为何?”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几分,“报纸和花一定是他寄过来的,如果舒舒看到,什么心思什么后果,一想就知,为你嫂子和她腹中胎儿打的。当年,我没有保护
好芊芊,是我的错。今天,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让任何人动舒舒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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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的时候,客厅没人。
沈天擎推开病房的门,贝贝爬在舒舒身边,摸着舒舒的肚子给小弟弟讲故事,宁宁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舒舒靠在枕头似乎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听到门响,贝贝抬头看向门口,看见沈天擎,欢喜地叫了一声“爸爸”。
沈天擎指了指睡熟的舒舒,贝贝连忙捂着小嘴巴,不出声了。
沈天擎走过去,抱起贝贝和宁宁,抱到了休息间,“睡一阵,爸爸去给你们做饭。”
贝贝点了点头,拉住了沈天擎的手,看到他手背上的伤痂,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爸爸,爸爸,我帮你抠了好吗?”
沈天擎看了一眼,也快脱落了,嗯了一声。
贝贝抱着沈天擎的手,肉呼呼的小手轻轻地抠,抠起一点皮,掐住,然后轻轻地往下撕,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爸爸,你要是疼了就告诉我哦,我会很轻的。”
“嗯。”沈天擎低头看着小心翼翼的贝贝,眸色柔和。
贝贝好久才撕下一片伤痂,呼呼地喘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有点鲜红色的肌肤,和旁边的不是一个颜色,凑近,呼呼地吹了一口,不撕了,撇着嘴巴抬头看向沈天擎,“爸爸,还没好,对不起。”
“没关系,在这里和哥哥玩,爸爸去做饭。”沈天擎摸了摸贝贝的头,看了一眼宁宁,出了休息间,转身去了厨房。
他看了一眼泡在盆子里的菜,洗干净了放在一边,蒸上了米饭。
回想起在美国的那些年,吃不惯西餐,开始自己学做饭,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也算是学以致用。
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眸色柔和,突然期待看到她和七年前一样娇憨的模样。
不知怎的,又想起芊芊,神色落寞了许多,从裤子里摸到钱包,翻出一张芊芊的照片,认真地看着,看着看着,心口有了一阵痛意。
看了好一阵,他将照片放回钱包,装进兜里,刚在锅里倒了油打开抽烟机,还没有来得及开火,手机响了,从裤子里摸到手机接起,听到爷爷的声音,沉默了地站在那里。
许久,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淡淡地出声,“我不是为了沈家的子嗣?”
“……”舒舒刚走到厨房门口,本来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沈天擎的背影,彻底清醒了。
抽烟机的声音很响,沈天擎并没有听到舒舒的脚步声,低头敛眉,修长的手指按着开关打火,“别的事,等孩子出生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门口呆立的舒舒,眸色瞬间收紧。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有些透不过气来,耳边全是他那句话,为了沈家的子嗣是什么意思?
她转身就走,走得太急,绊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慌乱中,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了一个空。
☆、第168章:……你…你去过榕城?——为什么告诉我你叫苏子航?
一颗心也跟着揪紧,双手变了一个方向,撑在地板上。
掌心的擦痛感还没有传来,肩头的衣领被人抓起。
沈天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扶起舒舒,低头扫视着她过度惊吓的脸色,失了血色,过分苍白如薄纸誓。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艰难地咽了一口气敦。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呼吸很沉,打横抱起她,抱进病房,放在床上,拿起遥控器,叫了护士。
舒舒躺在床上,惊魂未定地看着沈天擎,半天才呼出一口气,任由护士和医生听胎心,心头乱糟糟地,浮想联翩。
沈天擎站在旁边,看着,薄唇紧抿,始终未吭声,眸色讳莫如深。
检查完了,医生看向沈天擎,“没有动胎气,以后注意点。”
沈天擎松了一口气,看着护士和医生出门,习惯性地摸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并没有点燃,低头看向舒舒,夹着烟的那只手抓起她的手腕,摊开掌心看了眼,没有见伤才放在床上,“想多了?”
舒舒看向沈天擎,嘴皮动了动,没有出声,突然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
沈天擎坐到她身侧,握住了舒舒的手,“话有很多种说法,有很多种语气,以前语文没有学好?”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低了头,“你什么意思?”
“对我来说,你比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沈天擎凑近,吻了一下舒舒的唇。
舒舒低着头,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她比孩子重要?明明先叫医生听的胎心。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并没有移开唇,薄唇挨着她的唇,淡淡地出声,“三个月了,胎儿出现问题,对母体也不好。”
舒舒心里畅快了一些,咬着下唇,低头看着他握着她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想起那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嘴角动了一下,指甲在指节上用力掐了一下、
沈天擎又吻了吻舒舒,移开脸,抬起扳起她的脸,“任何时候,都不要我对你的用心,嗯?”
舒舒垂下了眸子,没有出声,说的倒也是,想给他生孩子的人那么多,只要他愿意,前赴后继肯定涌上来不少女人,也没有必要为了子嗣非要是她,只是刚才一念之间就那么想了,差一点摔倒,想想有些心惊胆战,好在他抓住了她,不过领口嘶地一声,侧眸看了一眼,似乎被扯开了,文胸的带子和肩头一起露在外面……
沈天擎也看了一眼舒舒露在外面的肩头,大掌落在她肩骨上,大拇指的指腹勾住文胸带子,带着力道抚摸她的肩头。
在他的力道中,文胸带子和肩头上半搭的衣服一起滑落,落在手臂上,他袖长的手指带着干燥的电流一根根触碰地侧伸进她的文胸里,裹紧浑圆,用力揉捏。
舒舒红了脸,推沈天擎,却推不动,他又再度靠过来,另一只手已经挨到了她腰际,低哑地问,“是不是我该给你打一记定心针?”
舒舒烫红了脸,感觉到腰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他扯到了髋骨处,他手上带着炙热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她的髋骨,大拇指的指腹轻刮着她大腿里侧的肌肤,刮得她浑身突然着了火一般,莫名地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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