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核实一下你跟小雅说的话,你这么激动干嘛?”,宴尔岊颇为无辜的看着她,“更何况,就算你是我老婆这个事实,也没必要让你激动成这样吧?”
闻言,路随心紧紧蹙起眉头,狐疑盯着他,不自觉地往旁边挪开一个位置,甚至想坐到他对面去,这样离他越远越好!本来他今天这形象出现,就让她那颗没啥抵抗力的心有些乱,甚至乱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能不让她傻眼吗,最后只得闷闷道,“你想多了!”
宴尔岊的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似有似无,在他眼里,她的胆大妄为,可不该是这般不知所措,还带着落荒而逃的韵味,似乎是心都乱了,半个月没睡在一起,她还害羞了?这可有点不像她的风格。
这一餐饭,路随心吃得有些忐忑,可是一想到他这半个月,就算再怎么恢复神速,现在双腿应该还是站不起来吧,那就算再继续睡在一起,他也还是不能把她咋滴!
路随心笃定的想着,只是,有些事,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安全和美好呀!
所以,当天晚上,在她磨蹭磨蹭再磨蹭后,还是进了一楼的主卧,当时,宴尔岊早已躺*了,她也没多想,只是简单的洗漱完,就磨磨蹭蹭的爬*的另一边躺了下来,睁着眼,盯着屋顶的水晶灯,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尴尬而沉寂,在她伸手关掉灯以后,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许久后,不知是不是白天睡了一天的原因,翻来翻去都睡不着的路随心终于还是先开口打破了这样沉默。
他却只是“嗯”了一声。
“为什么选择相信我,甚至帮我?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害你?”,路随心终于还是开口了,她不傻,自然知道宴尔岊可以完全不管她,而在猜到她要做的事情后,更可以完全不让她有任何机会,但是他没有,相反,他很信任她,而且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瞒着她似的。
说实话,现在想来,她地皮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的,如果没有他帮她,她现在在宴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只是,结婚哪天晚上,她跟他说得很清楚,她最多三个月,而且是有目的的出现在宴家,他难道就真的如此信任她?还是对宴家太有自信呢?
“这样不好嘛?”,他以为她会再问他为什么不在这次的董事会出手,难道她就真的再不好奇他的为什么这样做吗?
“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你这么帮我的理由。”,路随心这些日子看得很清楚,他明明做事完全可以撇开她的,她不过是在一只老虎面前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一只猫咪,她这次是真的眼拙了。
“我高兴不行吗!”,宴尔岊淡淡的说完,竟是突然翻身,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揽入怀中。
路随心身体一僵,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闷闷吐一口气,闻着他身上那她已经早不陌生的淡淡琥珀香,一如她第一次闻道的那样令人心安,原本忐忑的心,在这一刻,竟是软了,柔了,她从未感受过这么温暖的怀抱,心轻颤着,她仿佛在等待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却又害怕它只是一个梦。
所以,结婚后,每一次他对她的好,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婚姻找到好归宿的概率太低,她从不否认他对她的吸引,但她也清楚,她是谁,她要做什么,双手慢慢变成了拳头,再次睁开眼,哪怕眼前依旧黑暗一片,但她的眼眸中早已冰冷一片,她可不是这样就轻易*的人。
宴尔岊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猜到了她的心思,但却不想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似乎在诱哄一个孩子入睡般,“睡吧,如果白天睡太多,那就当陪我睡吧!”
男人的声音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路随心原本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奇怪的是听了他的话,慢慢合上了双眼。
半夜时分,淡淡的月光从窗户的白纱帘里透进去,洒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光影,而一边的*铺上,男人坐靠在*背上,双眸中闪着精光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旁边的她早已经熟睡,丝毫未察觉到男人的失眠。
宴尔岊感觉到旁边的人儿突然很不舒服地翻起身来,忍不住俯身过去,低眉去看,女人好似梦到了不好的事儿,秀眉紧蹙,脑袋在枕头上不安的蹭来蹭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睡得极不安稳。
削薄的唇瓣轻轻上扬,伸出手臂直接将她揽进了臂弯里,另一只大手忍不住轻抚她紧蹙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把*头柜上有助睡眠的香薰精油灯打开,这才慢慢的躺下去,将她拥在怀中,他说过,要做什么凭他高兴就好,现在他喜欢这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动着他的心一般,这让他有些吃惊和奇怪,但却不排斥!
************
第二天,宴尔岊醒来后,在自己撑着坐起身,准备平移到旁边的轮椅上时,竟然发下自己银灰色的睡裤上染了好几块暗红色的血迹,整个人一愣,有些木然的回头看了看*上仍然熟睡的女人,薄唇扬起一个迷人的笑,难怪她昨晚一直睡得不安,原来是来大姨妈了,只是这样她都能一觉睡到天亮,要不要瞌睡这么好睡呀?
“唉。。。。。。”,男人再次无奈的轻叹一声,这才撑着身子坐到旁边的轮椅上,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其实路随心并没有猜错,他的腿是废了,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已经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严重了,虽然还做不到健步如飞的地步,但现在支撑着已经能走十几米远了,只是,这些他并不想让人知道。
“张姐!”,宴尔岊一出门就喊了一声,早已经开始忙碌的张姐连忙过去,只见他低声跟她吩咐了几句,张姐先是一愣,接着便笑呵呵的走了。
只是小雅看着出来准备去隔壁房间洗漱的宴尔岊睡裤上那些红色的污渍,小脸瞬间一红,但更多的是诧异,先生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这样是生气了?可是好像也没有啊,小雅苦恼的挠了挠脖子,一脸疑惑。
没一会儿张姐就拿着一个盒子想悄悄的放进房间,但刚推开门,就看见路随心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张姐却是一愣,傻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呵呵。。。。。。路小姐,你起来啦,我正好把东西给你拿来了。”,张姐说着就走上前去。
短暂的怔愣后,意识开始回笼,她倒是没多想,本能的伸了伸腰,昨天睡了一天,晚上居然又*好眠?她平常一个人睡的时候,都不可能一觉到天亮的,至少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路随心脸色骤然一僵,猛的一把掀开了被子,就好似有预感般的死死盯着被单上的血迹,各种念头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两眼的怒气那么明显。
“路小姐,路小姐。。。。。。”,张姐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那一脸的怒气,甚至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心中不由地觉得好笑,看来她一定是误会了。
“他呢?”,路随心几乎是杀气腾腾的抬头盯着张姐,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来。
“先生在隔壁房间洗漱,见你睡得好,所以没有打扰,刚离开一会儿呢!”,张姐抿嘴偷笑。
一听,路随心大力一拍*,快速的下了*,连鞋子都没有穿,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却正好看到一个保镖推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宴尔岊往客厅走去。
“站住!”,随心怒吼一声,速度快得惊人的几步跑过去一把推开了比她高了快两个头的保镖,伸手抢过轮椅一转,差点没把轮椅上的人给掀翻到地上,幸好保镖及时伸手抵住了轮椅,可路随心正在气头上硬是拽着轮椅往旁边推,哪知力气不如人,一个撇脚,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吕志远!”,宴尔岊蹙眉冷冷开口,犀利的眼眸狠狠瞪过去,被唤做吕志远的保镖捏紧拳头,没好气的瞪了这个突然跑出来发疯的女人,有些闷闷的站在宴尔岊的轮椅边。
这一摔,显然让路随心的怒气更大了,怒气冲天的瞪着宴尔岊,却又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质问他,为什么昨夜趁她睡着后,偷摸着吃了她?可她自己竟然全程都没醒,不是自己睡得跟猪吗?
“地板上不凉?”,宴尔岊挑了挑眉,无奈的说着,伸手想要拉她起来。
路随心冷哼一声,小脸一撇,却在这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姨妈?不是他吃了她?
“啊——”,刚刚还坐在地上的小女人,惊叫间已经弹跳起来,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走廊上,这一次,绝对是*裸的落荒而逃。
宴尔岊没有阻止她,他已经看到了她尴尬的神情,却只是摇头淡淡一笑,带着*溺和宽容,保镖的脸瞬间僵住,先生怎么笑得这样无害了?
冲回房间的路随心几乎恼羞成怒,为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妄下定论,看着张姐给她拿来的卫生巾后,更是闷闷的吐了一口气,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气死她了!
张姐原本是想要帮忙换*单被套的,可是路随心却坚持将她赶了出去,她从小就学习中医,身体健康很好,所以,对于很多女生都头疼的那几天,她也因为一直以来的调理,几乎对生活影响不是很大,这可是让很多女生羡慕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