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芯彦自认为深爱着宴尔岊,便是了解宴尔岊,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宴尔岊,更没有一个人能看懂他,他能想到的形容词一直都是宴尔岊看似是神,其实是魔鬼,一年前的车祸,让他沉闷了起来,都以为自暴自弃,他却不这么看。
薛芯彦对于男人的诋毁带着一丝怒气,再次坐起来,转身却迎上了男人沉思的眼眸,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了解他,只不过是那场车祸毁了这一切,让他变了而已,我一定将证据找出来,让那个女人受到惩罚。”
可一吼完后,她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光,那是恨的眼泪,似乎有一个人,破坏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切。
“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仇,他的恨,你无权替他做任何事情,再者说,人家宴尔岊可从未来没有看上过你,哪怕一眼心动都没有,他变和不变,是什么人,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薛芯彦,别怪我没反复提醒过你,宴尔岊的心你永远走不进去,别奢望你能打动他,以前他对外人就冷血,车祸之后,更是对父母都绝望了,你以为他还会跟你谈情说爱,别痴心妄想了。”
慕子非的声音在看到她眼中的泪花时冷了几分,话语中很是感慨,似乎说的不是宴尔岊,而是他自己一般,爱情,从来都不是他们相信的东西,女人,若不是真能入了他们的眼,彻底走进了他们的心,那些所谓的美丽,性感,甚至是难得的善良,付出,温柔,在他们眼中看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薛芯彦看着慕子非的神情,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真的是一个不可能的白日梦,但是她却一直奢望着,沉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她薛芯彦的眼睛中为宴尔岊不只一次泛起泪光,却也只是停留在眼眶中,不会落下。
“不会的,他跟你不一样,他是不一样的,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薛芯彦说完就转身躺下去,背对着慕子非,朝向南翼的方向,她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知道,他和我是一类人!”,慕子非冷笑一声,甩了一句话,站起来,解开浴袍,“砰”的一声,在水花四溅的同时,已经在水中欢畅的游了起来。
南翼始终沉默的看着那个抱着着一个动作,恨不能化作一尊雕塑的聪明却又愚笨的女人,无奈叹气,不管是他,还是慕子非,都很清楚,她对宴尔岊一直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现在却被无情的唤醒。
薛芯彦何尝不知道,慕子非的话是对的,对手永远是最了解对手的人,慕子非对宴尔岊的了解,胜过她千倍万倍,可她不管宴尔岊是好是坏,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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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只是吃个宵夜
夜里,路随心一切照旧,和小雅提着熬好的药水进了桑拿室,只是刚一进去,就看到一身花花绿绿,自以为是很潇洒的姿态的老男人斜坐在小推*上,眼波流转,似乎骨子里流露出的*之色,难以掩盖。
而那手上拿着的墨镜一甩一甩的,随意摆动着着,故作潇洒,路随心却不知道,那墨镜他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下雨天晴都会带着的,到也没注意。
“小子,你这个老婆还真是一个贤惠的小美女,只是可惜了脸色长了太多的痘痘印记,白天化了妆还看不出来,这一洗了,就明显了,可惜呀!”,苏老师童鞋桃花眼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看着路随心完全无视他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闻言,宴尔岊微微蹙眉,收起手中的报纸,盯着她脸上的红色印记看了半晌,并未说话。
“难不成你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信,虽然你的整容术不是太好,但也不差,别忘了,我胸口的那个黑色胎记就是你懂的刀。”,苏老师童鞋立起身坐着,见她那边也差不多了,自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百无聊赖说道。
宴尔岊还是不语,手上的报纸被捏成了一团,大手一挥,手中的纸团便准确无误的飞进对面的纸篓筐里,只是他的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路随心脸上的痘印,似乎什么想法越来越清晰,而新的疑惑却又越来越凝重,她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比较特别!”,宴尔岊突然淡淡说道,眼中的锐利之色慢慢柔和。
“你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不亏是我的学生啊,哈哈哈。。。。。。”,苏老师“啧啧”两声说完就起身离开,小雅都已经出去了,他可不想待会儿被某人赶出去,自己的面子掉一地。
一如既往的重复着,路随心扶着他做好,双手侵在药水里替他揉捏,只是每隔三天的手法都在变动,似乎在接那千丝万缕的神经脉络一般。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路随心坐在*边送了口气,揉着手腕,神情有些疲惫。
“今晚就留在楼下,早点休息。”,宴尔岊扭头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浅浅一笑,眼中的温情足矣熔化她的冰冷。
“可是,我。。。。。。”,路随心微微蹙眉,这几天她白天上班,可为了一个月后同济的选拔,晚上弄完他这里,就一直在二楼她自己独立的简装实验室里鼓捣药材,很显然不会留下来在跟他同*共枕,当然累了直接在她原来二楼休息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发现,留在宴尔岊的身边越来越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尽管他们是夫妻,她该照顾他,他现在对她也做不了什么,但有些反应她还是不傻的,何况自己还是学医的呢!
“不准拒绝,就这么决定了。”,宴尔岊自己撑着坐起来,根本不等她拒绝的说完,食指就放在她唇边,轻轻一点,不允许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大手划过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边,那温热的感觉似魔力,再次袭来。
路随心本能绷紧的神经,却又在他退远后,那*溺讨好的笑容中瞬间放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反对,也没同意。
可不知道为何,明明平日里晚上她不会休息这么早的,可一躺*,还十点钟不到,她竟然就那样顺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眸,好似习惯了一般,没有最初的尴尬和不适,一切顺其自然。
耳中听到她轻浅平稳的呼吸,男人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喃喃自语道,“你心中有我,否者也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就跟我同*共枕了,何必不肯接受这一点呢?为什么?”
说话间,又微微蹙眉,第一次对她对他妥协的时候,他以为她只是无奈,可是这一段时间过去,他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对他的体贴关心和诸事顺从,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再好不过的反应,但她的情绪却是反反复复,有时候又突然翻脸,所以,他没把握刚真的做点什么,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养着,双臂用力将她拥在怀中,思索间,薄唇几乎本能的轻吻上她的额头,带着一丝怜惜。
“先生,你睡了吗,慕总裁来看你了。”,秦晋压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看你”了这个词,他还真是用得不恰当,但他是宴尔岊的下属啊,大半夜的,一个男人跑来告诉你说,“我要见你老板的老婆,准备和她吃点宵夜”,那你要怎么回答呢,而这个男人他又不能轻易赶出去,你要不去叫人,大晚上的,他就大摇大摆的出现了,那他也只能去想自己老板请示才靠谱了。
闻言,宴尔岊嗤笑一声,眼中的冷色如寒冰,压低嗓音低声道,“既然是吃宵夜,让他在外面给我等着!”,说完,这才低头去看了看女子,幸好她熟得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便再也没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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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内,因为把草坪上的露天灯都打开了,除了这个天在外面呆着有点凉风,感觉还不错,至少慕子非坐在佣人搬出来的玻璃桌前的藤椅上,这样想着,而且整个人神情张扬,邪魅,无拘无束,自顾自地在那里吃着他自己个儿亲自让大厨准备的美食,完全就跟自己家院子里似的,好不惬意。
哪怕是一个人乐呵着,连佣人都不太待见,但他那吃东西的动作看着依然优雅帅气,只是无意中抬头看见秦晋推着宴尔岊出来时,嘴角的笑容拉大了,这个男人果然很不简单,说是被踢出了同济,除了有点分红,他们都没有了,但是作为他们这种人,家里安防系统,保镖肯定还是要有的,这里虽然不敢说守卫森严,不顾像他这种完全玩死职业小偷水准的人要想偷溜进来不被发现,完全是不可能的。
“呵呵。。。。。。你是不是现在很不想看到我呀,要知道,你想做的事,我可是一个不小心就知道了,而且还一个不小心让宴尔颢知道了,他也已经想到了对策,看来你要想点新招才行了哦。”,慕子非抿了一口酒,潇洒大笑道。
闻言,宴尔岊却是薄唇轻扬,手轻轻抬起,示意秦晋将一瓶红酒放在了桌上,“既然慕总裁如此看得起,大晚上的还带了宵夜过来,那我这个主人又怎么能不懂待客之道,好好奉陪呢,今夜,咱们就不尊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