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站在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人脖子上戴着一个颈椎固定器,一条腿支在外面、上面打着石膏。童爱站在一边,低头说着什么。
病房是三人间,童忻他们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两张床也有病人,靠门口的人发现了若水,疑惑地看着。
若水干脆推门进去,顾有榛抱着大宝跟在后面。大宝认出童忻,哼哼呀呀地打招呼。
童忻抬头,猛地一惊,差点把手上的药撒了。她脸色发白地看着若水:“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若水看向床上,那是一个和童爱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她觉得这人眼熟,仔细看了片刻,猛地瞪大眼,惊讶地看着童忻:“他是——”
“不是!”童忻叫道,惊慌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有榛听她语气里有一丝责备和质问,淡淡地不喜:“我们带孩子来打针,看到你就跟了过来。若水她关心你。”
若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童爱,默默地背了这个黑锅。反正……也不算很黑,她的确很担心童忻。
童忻尴尬:“对不起……我……”
“没事。”若水握了握她的手,又看着床上的小男孩,这个男孩……居然和胥靖谦长得很像!要不是头上包了一圈纱布、脖子上戴着固定器,定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若水想起童忻的种种,难不成……
童忻放下手里的药,无措地说:“我们外面说吧。”
若水见她急得要哭了,只能答应。看了看床上的男孩,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露出抱歉的表情。
那个男孩却用亲切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是谁,想和她说话。
若水一直看着他,直到出了门才收回眼。
童忻伸手捂住嘴,往前走了数米远才停下来。她的背影颤动着,疲惫、悲伤,仿佛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快要支撑不住了。
若水和顾有榛看着她,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她转过身,已经收起了悲痛的神色:“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我脑子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若水顿了顿,叹气道:“我都不知道从哪里问了……”
两人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若水发问:“那个孩子是胥靖谦的?”
“不是!”童忻激动地说,说完一顿,呆愣了几秒,低头捂住脸啜泣起来,“我不知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不用若水问,她也能说出若水的疑惑了:“我一直以为是我前夫的,我们是奉子成婚。结果后来验DNA,孩子居然不是他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童忘和那个人长得那么像,我怕……”
她望着若水:“不是他的就好,万一是他的,我该怎么办?他抢走我的孩子怎么办?所以我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认识他的你们知道!”
“所以……你一直不肯带孩子来见我们?”若水问。
童忻点点头:“拖了那么久,实在拖不下去了,我就带了爱爱去。他们是双胞胎,我叫爱爱不要跟人说她有哥哥,不要提,这样你们就不知道了。”
“可是……”若水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说,“孩子和胥靖谦长那么像,你该去求证的。”
“我怎么求证?我知道他是大人物,不求什么
tang好处,只想避开!我不想趟那趟浑水!”
“你……”若水看了看顾有榛,顾有榛愣了愣,抱着孩子回了病房。童忻不解地看着若水,若水压低声音,复杂地问,“你和胥靖谦……你……你自己的孩子,总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童忻知道她说什么,崩溃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我见过他……”
童忻闭上眼。她记得那夜。这辈子,她就只有那么一夜。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或许就是胥靖谦吧,不然怎么解释童忘和他那么像?
可她一直想忘了那件事!生一对父不详的孩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想忘了,所以不求什么,把孩子养大了就好,谁知道会遇到他……
“若水!”童忻急忙抓住她,“你别告诉他!别告诉莫冉!别告诉任何人!求求你了……我不想这么平静的日子被打破!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童忘和童爱都上小学了……钱我会还你的!你别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若水无奈地看着她:“表姐……”
“求你了……”童忻痛哭道。
若水被她哭得六神无主,急忙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了!你别哭了!被孩子听到,他们会担心的。”
童忻急忙捂住嘴,点了点头。好一会儿,她才平复情绪,和若水一起回病房。
顾有榛抱着大宝坐在病床前,大宝用他独特的语言乱叫着,顾有榛低声和童忘、童爱聊着天。
童忻走过去,问两个孩子:“叫姨父了吗?”
“叫了。”童爱说。
躺着的童忘也细声细气地回答:“叫了。”
童忻摸了摸他的头,看着若水说:“这是姨妈。”
“姨妈。”童忘笑看着若水,眼角都笑弯了,显然十分开心。
姨妈的婚礼,妈妈不让他去。他太懂事了,童忻不让他去,他也不闹。童忻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那样安排。但他听童爱提起,心中就很向往。他们家里,从来就没什么亲戚,终于有了姨妈,怎么不渴望见一见?
而且妹妹说,姨妈和爸爸认识,是亲戚。或许多见见姨妈,也会见到爸爸了。
若水见他孺慕地看着自己,心中很难受,心疼地问:“痛不痛?”
“不痛。”
“……好孩子。”若水沙哑地道。
没说几句话,大宝饿了开始哭,若水和顾有榛不得不告辞。她对童忘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童忘说,“姨妈再见。”
“嗯,你好好听妈妈的话。你们妈妈很辛苦。”
“我知道。”
若水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真乖,好好休息。”
回去的路上,她问顾有榛:“你有从孩子嘴里问出什么吗?”
“没有。他们不怎么说话,我说他们才说,你和表姐要是没回去,就该冷场了。”
若水一叹:“你说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胥靖谦的?”
“我看像。但像不等于是,娱乐圈也有大人和孩子撞脸,敢说他们是父子吗?表姐有主意,等她自己解决吧。”
“我只是觉得……我们知道了不说,等以后胥靖谦知道了,会记恨我们吧?”
顾有榛好笑地问:“那边三个人让他烦,他哪有时间管你?”
若水:……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总裁的钻石婚约 番外:缘来是总裁(3)——梦中的往事
“童童。”22岁的王子衡把一张房卡放在童忻面前,童忻脸一红,羞恼地叫道:“这是什么?!”
她和王子衡交往两年,亲吻过、搂抱过,却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王子衡刚刚毕业,目前在一家酒店实习,而她要到明年才毕业。王子衡说,等她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一起挣房子、车子,然后生孩子。
后妈生的弟弟已经好几岁,她估计父亲是不会管她怎么样的。王子衡对她好、肯考虑以后,她觉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下个月是他生日,她本来想……
童忻想到这里,脸一红。
和王子衡交往的事,几个室友都知道,那几个丫头没少叫王子衡请客吃饭,因此经常在寝室里拿她开玩笑淌。
六个人的寝室,其他五个女孩子都有恋爱经验,虽然有两个已经分手,但那五人都和男朋友出去过过夜,在寝室说起话来不管不顾的,经常开玩笑问她王子衡的“能力”如何。
她和王子衡根本没发展到那一步啊,被逼急了只能实话实说,反而被室友嘲笑一番,又说王子衡是不是不行,这个年纪的男人热血方刚,怎么可能没需求椋?
童忻以前是想留到结婚那一天,被室友说得多了,觉得王子衡也挺不容易,原本打算下个月他生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当成礼物送给他。反正……他都说了毕业结婚,只是提早一年而已。
哪知道,他现在突然拿房卡出来。童忻刹那间觉得,男人果然是男人,大概都想着这件事。接着又想,他往常也不是没提过,只是因为她拒绝,他也没有强求。再说自己本来就打算给他了,也不用恼怒。
王子衡说:“酒店要做试住报告,有两个内部名额,经理见我平常很细心,就给了我一个……”
王子衡把房卡推到她面前:“这是总统套房,你去看看吧。”
童忻红着脸问他:“我去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我哪里想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总统套房那种地方,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住不起,有这个机会,不如去瞧瞧?你……你是不是想歪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等结婚之后的,绝对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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