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心里因为席空这样的温柔而荡漾,任蔚然急急地转身去压住男人的手腕,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现在才九点,怎么会晚点?”席空嘴角吟笑,眸光从墙壁上的挂钟上收回来,一字一顿道:“不用跟我客气,我觉得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表现温柔,实质上是个动机不纯的男人……
任蔚然心里对席空下了这样的定义,唇瓣轻轻一抿便道:“席空,老实说我很感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事情,可是我现在不可能跟你维持任何的关系。至少,在我与滕御离婚以前,我不会再……”
“我没有要你现在接受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席空反转大掌握住了女子的纤手,声音轻柔有力:“好了,就这样决定吧,放开我的手,否则我会以为你是因为想要……”
不等他把话说完,任蔚然已经忙不跌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开。她脸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乖巧地转过身便任由着席空在她的头上为所欲为。
男人对于为她吹头发的事情似乎很在行,他的指尖修长且清润,其间带着一股温暖的感觉。连同着那带了热风的风筒一并侍候着她那头柔软乌黑的头发,感觉很美好——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真实的,那么她必将会无比的幸福——
可是,现实却总不能如人愿,因为……有时候或许对你好的人,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来靠近你罢了。
滕御之前对她所有的温柔便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任蔚然心里苦涩,闭闭眸便深呼吸口气,那压在膝盖的指尖掐紧,仿佛想给予自己一点儿力量去说服自己相信眼前这样的场景是最真实的!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虚伪的人,可以直接跟我说!”席空的动作忽然停下,掌心轻轻地抚上了女子的俏脸,声音柔和温润:“蔚然,你应该学会反抗。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你的世界变得不真实。没有自己的情绪,你便什么都不是。或许郁离就是因为看上了你一点才会那样吃定你的,所以……反抗吧!”
他在教导她去反抗滕御,这是因为他想她离开滕御的目的还是因为真的为她好?
任蔚然心里没底,所以只抿抿嘴轻笑道;“反正我现在都逃离了那个地方,短期内我不想跟他碰面。或许过一阵子他相通了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只要她把离婚协议书给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全部都不会在意的。”
“太单纯了。”席空轻嗤一笑,放下了风筒端坐到女子面前:“任蔚然,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
“我要休息了。”掌心掀了一下自己的发端,任蔚然撇了一下嘴:“席先生,请你也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呆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这种行为不好。”
“蔚然,我是说真的。”席空的手忽然伸出来握住了女子纤细的柔荑,笑意融融:“我承认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对你有着一定的算计,那是因为我对于楼可倩心里只有郁离一个人而没有看到我……甚至利用我来去忘记滕御那种事情很生气,所以我在看到你以后便想着利用你来气一下滕御,同时也检测一下楼可倩心里是不是真的非滕御不可。事实证明了,我跟她没有缘分。因为到了后来我已经对她那样的举止无所谓的,放开她,就证明我对以前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可是对于你……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一气呵成,仿佛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言辞,没有的掺和半分的虚情假意——
任蔚然为此心悸,片刻间发不出只字片语。
“我不要求你马上就相信,因为我知道鉴于之前我对你的伤害,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真的不可能完全接受得了。我会给你时间,你慢慢想吧,我不会介意的。”席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身子忽然往前一倾,那xing`感的薄唇便碰上了任蔚然的额头。
许是因为方才他的话语太过震慑人心,任蔚然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要去推抵开他的意念。她只那样默默地承受着,脑子甚至有些晕眩。
无论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她都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是真的那样想——
可是,她有什么值得他那样做呢?
她唇瓣才张启着一动,伸出掌心搭上席空的肩膀要推开他,却忽然听得门房传来了一阵异动。她急切地侧脸看去,察觉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位置。
那是一个男人,此刻他的目光正聚焦在他们身上。而他那双黑暗的瞳仁内,风暴掩盖了一切!
☆、第175节:是我穿过的破鞋
来人自然是滕御,只是任蔚然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甚至,还不够一天!
而且,他是怎么那么轻易就进入了属于席空的世界里呢?
“不用觉得太过惊讶,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他到来,不会有人阻止他的。”在任蔚然有任何的反应之前,旁边的席空为任蔚然解释了这一切:“蔚然,不用怕,在这里,他不能够伤害你。”
“你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护着她了?”滕御声音冷漠,眼底更是透切着寒霜:“席空,你脑子是不是透逗了。”
“至少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错。”席空耸耸肩,瞳仁微缩,掌心搭早任蔚然的肩膀,那模样简直就是直接着宣布他必然要当这个护花使者!
任蔚然心里开始绞结了。她知道滕御既然已经找到这里来,就是铁了心要把她带回去的。可是好不容易才逃离出了那个属于他的世界,她怎么可能那么乖巧地再走回去呢?如是真是那样,那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再且,她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里令席空下不了台。
可给席空面子,就是扫滕御的面子,她还真的有些胆怯。要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能够躲得掉这个男人的追击,他的势力有多大他是一清二楚的,更何况,她父亲还有许多不好的证据落在他的手里。要是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她以前用委屈换来的东西就算是被她全盘否决放弃了!
正在她陷于左右为难之际,滕御忽然轻轻地开了口:“任蔚然,看来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不过才背过身,马上就已经找到一个男人依靠了。再且,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想一起靠到床`上去呢?”
任蔚然为这话脸色一变,心里苦涩滋味汹涌上涨。
太侮辱人了!
席空似乎也有点生气了,他一声冷笑,那双浓郁的眉毛一凝,冷声道:“滕御,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以为你现在还可能得到一个完美的楼可倩吗?”
“怎么,就是因为得不到可倩所以心里不服气,现在想要把我的妻子都夺走是不是?席空,说穿了你就是因为可倩不爱你所以你想来破坏我与任蔚然的婚姻罢了。”滕御讥笑一声,道:“我跟你说,如果你真想要她,我可以给你,反正她也不过只是我穿过的破鞋而已。现在我不要了,免费送给你吧!”
听到他那样的言辞,任蔚然脸颊上的血色瞬时全无。
滕御却是面不改色,继续道:“不过,我想不出两天,全球的人都知道你席空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有多jian!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他说话期间,手臂往着他们一扬,那掌心中握着的某个u盘,便直接摔到了任蔚然的脚尖前沿。
任蔚然的心便冷到了极点。
她只是他穿过的破鞋,这样的话他说出口也就算了。后面那些威胁她的言辞,她知道他不会是开玩笑的。因为……他手上有着她所有无法承受的羞耻的那些证据啊!
“蔚然,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席空察觉到了任蔚然的反应,长臂一收欲要把她收拢到怀里,可是任蔚然却是猛然摇头,身子蜷缩了一下退出了席空的怀抱,整个人往前一扑,蹲下身子便去捡地面上的u盘。
席空浓眉一横,有些惊诧于女子此刻的动作。
“任蔚然,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你是要继续呆在他身边还是回来我这边。”滕御看着她脸色一片苍白的模样,咄咄bi人道:“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没有什么耐xing的。”
“不用数了,我跟你回去。”任蔚然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却把话说全了。
滕御嘴角便吟出了胜利的微笑,而席空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想要去说服她离开滕御,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获得重生,可她现在在做什么,继续自甘坠落下去吗?跟在滕御身边,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抬得起头来做人——
“蔚然,你不能那样做——”
“席空,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在现实面前,我们这种人总是要低头的。”任蔚然抬起脸,嘴角吟着一抹无奈的笑容:“我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因为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而且未来也不可能会有任何发生。”
要走,自然要决绝一点。
席空的神色黯然,声线低哑微沉,有抹狠戾在他瞳孔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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