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的瞳仁便是一沉,神色多了几分冷寒之感。仿佛在预兆着……他会做出某些惊人的举动!
任蔚然觉得他们好像都要马上动手打起来,不由忧心忡忡道:“请不要为我的事情而发生任何的争吵,你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事情很幼稚吗?”
这话惹来两个男人对她投去齐涮涮的注目礼。
对他们那样异样的目光任蔚然多少是心里有数的,她苦涩一笑:“难不成你们真的想为我而开战?我想,我在你们心里应该没有这个资格的吧?”
“不是!”滕御与皇甫炎倒是异口同声了。
“那是什么?”任蔚然掌心轻轻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道:“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请不要为我的事情而对彼此有任何的意见。”
“蔚然,你该知道我们会对立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皇甫炎看着她脸上凝着的神色,眉宇皱紧:“你不要想太多。”
她知道他的立场,可他又明白她的立场吗?现在她与滕御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处境。他在这个时刻cha足,不是令她更加难堪吗?
“我没有想多,如果不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那就是因为商场上的事情费心了。”任蔚然身子有些虚软,也便任由着滕御抱紧自己,那靠向他的头颅却生疼。她眉尖轻拧,淡声道:“说实在的,没有人愿意当棋子被人不停地摆布,可我没有办法逃脱得掉。所以……如果你们真的要争要抢,可否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实在是……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不愿意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里。无论是金钱抑或名利,对她来说远远都不及能够平静地过活来得重要!
“蔚然!”皇甫炎紧盯着她,眼底未免流露出一抹怜惜。她的心思太过敏捷,在这个时候,甚至都不让人去怜惜于她。可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别人却就会越想去疼惜她。因为,已经放不下了!
“皇甫!”滕御眉宇明显一蹙,神色带着阴戾:“我劝你好自为之!”
这样的警告似乎很有效,皇甫炎原本流露出来的关心神情瞬时消散了去。他掌心握成拳头,目光移向滕御时候显得甚是冷漠:“滕御,你是真的不愿意在慈善晚宴上做些什么?”
“不!”滕御淡淡开口:“我答应她,会让她成为最受瞩目的一个!”
“那你刚才——”皇甫炎声音一顿,紧盯着滕御的瞳仁里有抹惊愕神色划出。他屈起了拳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滕御,你竟然——”
“没错。”滕御的嘴角一弯,眼底里的讥诮笑容很沉郁:“你猜对了我的想法。我刚才的意思……只是,不想我今天夜里所做所为受你影响!”
皇甫炎脸色微沉,对滕御这样的坚决很头疼。可是,他也知道滕御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因此他狠心一咬牙,用了最后的杀手锏:“滕御,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里可是我主办的晚宴,你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我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说那种话!因为我要你知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滕御有些狂狷的目光落在皇甫炎身上,神色冷然:“如果你现在已经明白的话,就请你马上给我离开吧!”
“滕御!”对于他的冷然绝情,皇甫炎牙关紧咬,斥喝着唤了男人一声。
这个男人做事情,真的竟然不给任何人留一条路吗?这样的他,难道就不怕往后自己无路可退?!
明明他才是主人,滕御竟然利用他必然要促成他们之间交易这件事情而威胁于他。看来,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内。只是,他这样太过高估自己了,往后他碰钉子的时候,又以为他自己该怎么去度过那个难关呢?
“皇甫,你在做什么,你自己该心里有数!”滕御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清冷之感,依旧是不紧不慢地道出来的:“而我,也知道!”
聪明的男人之间的斗争,激烈起来的时候会比女子更加厉害数分,这是任蔚然此刻对于他们对持的想法。
他们不仅懂得利用对方的弱点去进行攻击,在自己这方面,同样是很舍得的。就像是滕御,为了bi着皇甫炎合作,在自己这方面,必然也是要会损失一点什么的吧?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此刻,紧盯着他们的对立,任蔚然的心里一惊,却有心无力。毕竟,无论皇甫炎是不是对她有心,滕御都不会让他如愿如偿的。
所以,皇甫炎只是只是淡淡一笑,看了任蔚然一眼以后,他便慢慢地转过身离开。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带着孤寂的落寞,任蔚然的心里一疼,涩涩地开口:“滕御,你何必要做那么绝呢?”
“怎么,心疼了吗?任蔚然,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的一切永远都不可能逃离我的控制。”滕御的眼瞳一暗,指尖轻轻扣住了她的小手:“你的一切,永远都只能够听从我的示意。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自由,没有可以逃离的空间。所以,如果想好好地活下去,就乖乖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试图妄想去得到什么自由或者其他可笑的东西。”
所以,他就是为了打压她才会这样对待皇甫炎?而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她而承受了滕御这样的折辱。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可她这个时候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任蔚然的心里疼痛,苦涩一笑:“你赢了。”
是的,她认输了,再也没有任何能力可以与他对抗。
可是这样的他,真的开心吗?
☆、第192节:又是一场计划吗
“哥,你怎么出来了?”才跳下跑车,看着那个垂下头颅从会场跨步出来的男人,皇甫正眉心一挑:“拍卖会不是在这个时候正高`潮吗?”
“陪我到外面去说说话吧!”皇甫炎苦涩一笑,掌心往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拍:“里面还是别进去为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皇甫正眉宇紧蹙,眸光疑惑地往着宴会现场一扫,而后随着皇甫炎的脚步往回走。
皇甫炎没有答话,拉开车门上了车后,示意他开车。
深知这个兄长一向成熟稳重,平日里都总自信满满,虽然是个很温文尔雅的人,但平日很少碰钉子。是以,这个时候见他这般沮丧模样,皇甫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启动了车辆离开了宴会现场。直到车子驶上正道以后,他才淡笑着开口:“哥,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吃瘪了?”
“这算是什么话,要挖苦我吗?”皇甫炎冷哼一声,指尖交叉握着扣压向自己的膝盖位置,眸光远凝:“阿正,我可不是你取笑的对象。”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皇甫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嘴角弯了一下,有些无趣道:“只不过是在想着大哥你平时的心思很难让人猜透,可是这一回却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让我有点意外罢了。”
“是吗?”皇甫炎为他这样的话语浓眉一挑,长吐了口气:“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向来都很注重自己的修养,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轻易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心意。而这一回连他这个粗心大意的弟弟都注意到了,看来他还真有点儿失控了。让一切的情绪都表面上脸上,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皇甫正点头:“哥,我想是关于任蔚然的事情吧!”
他用的是陈述式话语,几乎没有想去征询皇甫炎意见的意思。
皇甫炎淡笑,手肘撑在车门上,指尖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颚骨位置,淡而无味道:“阿正,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他这就算是默认了!
皇甫正脚尖往着油门位置一踩下去,把车子刹住,而后转过脸盯着皇甫炎,薄薄一笑,道:“哥,如果你想得到任蔚然,不是没有办法的。”
“我现在倒是比较有兴趣去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任蔚然还有滕御之间的事情?”皇甫炎原本温和的双瞳瞬时展现出一股锐利光芒,他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冷然:“你是不是因为悠悠而专程对我们进行了什么样的调查?”
“哥!”皇甫正瞳仁一缩,有些不悦道:“你是以为我会因为其他的人而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受到破坏吗?”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皇甫正顿了顿,原本与兄长对视着的双瞳慢慢地垂落,片刻以后方才抬脸再度与他对视,咬咬牙道:“哥,如果我说我也想救任蔚然,你会答应吗?”
之前与那个女子有过交集,所以他知道她是个怎么xing情的人。然则,任蔚然似乎并不太愿意领她的情,而且最近听到楼悠悠跟他诉的苦,他大抵对当中的事情有些了解!虽说无法百分百去确定他们谁对谁错,但他认为只有让任蔚然自己来亲自说明,一切才能够清楚明白!
皇甫炎为他这样的话语而有些吃惊,他眉宇一横,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她也有兴趣吗?”
皇甫正苦涩一笑:“哥,放心吧,我只是单纯想帮她而已。其他的……我不会勉强的。”
“阿正!”皇甫炎听着他那样的话语,不由紧皱浓眉,心里开始涌起一股不太自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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