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注意公德啊。”
“那种东西刚刚已经被你吃掉了!”
两个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出了店门,在“无家可归”的情况下,陈小路当然要牢牢地跟着自家初哥,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蹭吃蹭喝蹭睡,反正都蹭了这么多年,也不怕再多蹭点。
两人正走在街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抓小偷啊!!!”
“哎?”陈小路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边的观月初一把将自己朝后拉去护在怀中,紧接着她听见“扑通”一声,愕然看见某个身着黑衣的青年在她面前滚倒在地,未和二人做任何眼神交流,他朝后看了眼后非常果断地爬起身继续逃跑。
“站住!”观月扭头对陈小路说了句“原地等我”后,朝对方追了过去。
“小心啊!”对着初哥的背影喊出这句话后,陈小路发觉自己的面前居然放着一只女式钱夹,是刚才的青年掉下来的吗?这么说他就是“小偷”?那这个应该就是赃物吧。
陈小路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钱夹,左右张望了下,失主呢?
而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眼中——那蓝白相间的队服,那宛如黑锅罩顶的发型,以及脑前那两缕随风飘荡的黑丝,不对,是黑毛——不是大石还能是哪位?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被惊喜冲晕了头脑的陈小路下意识就举起了抓住钱夹的那只手,朝对方打起了招呼,而后更加愉悦地发现对方看到自己后眼睛亮了亮,加速冲来!
“大石……嗷!!!”
最后那一声明显不是见到故友后的欣喜叫声……而是痛呼!
没错,陈小路朝对方伸出的爪子被少年技巧性地一个反折,借着按住肩头的力度大石快速将“小偷”制住,于是悲催的陈小路一个翻身再一个跪地,整个人呈现出一个“被抓住”的可怜姿势,连呼出声:“痛痛痛……”
大石从她手中拿走钱包:“总算抓住你了!走,跟我去警局。”
陈小路那只没被抓住的爪子胡乱挥舞着:“你你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钱包怎么在你手里?”
“我捡到的!”
“……你以为我会信?”
“为什么不信啊!”陈小路差点飙出了眼泪,她说的都是实话好吗?!正痛苦间,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旁店铺的橱窗,瞬间顿悟了——都是造型惹的祸啊!
她把自己打扮成劫匪有人信她是清白的才怪吧?!
总之……都是初哥的错!
“阿嚏……”一个熟悉的喷嚏声传来,陈小路连忙抬头,正看见初哥归来的身影,手里还抓着刚才摔倒的青年,也就是真正的小偷——看来以后说阿初的坏话要小心了。
看到陈小路和大石二人配合摆成的诡异造型,观月也惊悚了,他只是离开几分钟而已,她怎么就能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傻乎乎的,真是让人完全放不下心。
“你是……圣鲁道夫的观月?”
“好久不见,大石。”某种意义上说,她还真是个乌鸦嘴,叫谁谁倒霉。
“……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啊!当然,这也很正常,因为观月今天才穿来嘛,他抱拳轻咳了声,“话说回来,能先放开你手上的人吗?真正的小偷……”指向自己身边,“是这位。”
“啊?”
经过一番解释,大石秀一郎完全理解了之前的乌龙事件,连连道歉着松开了陈小路的手,后者一边揉揉胳膊表示没事,一边暗自想着这事该咋弄。
眼看着两少年的礼貌性|交谈结束,陈小路轻咳了一声:“大石……对吧?”
“啊,是。”
“能帮我个忙吗?”
“……嗯,你说。”大石点头,“只要我能帮得上。”刚才的确是他不对,所以能帮忙的话绝对不会吝惜力气。
陈小路有些疑惑,眼前的大石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是正常的嘛!完全没有被感染的征兆啊!果然是鸡蛋头的原因么?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问他要张好人卡吧!
“能请你真心真意地对我说一句‘你是好人’吗?”
“哈?”
陈小路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有些奇怪,但,这是必须的。因为上一次穿越时,让崩了王子们摆脱病毒恢复正常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们发好人卡给她!谁发卡谁正常,如假包换假一赔十哦亲!
“拜托了!”
“你是个好人。”
“!!!”说了!他说了!
因为过于激动的缘故,陈小路一不小心踢翻了之前被抓时掉落在脚边的纸袋,但她完全没注意这些,只是紧张地盯着大石秀一郎。
一般来说,解除病毒后都会伴随着“头痛”之类的症状,中毒越深痛苦也就越严重。
出现了!
陈小路激动地猛扯观月的衣袖:“你看,他呆了!”这么说发好人卡还是有效的?
“……”观月初扶额,“看清楚,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你掉在地上的东西。”
东西?
陈小路一低头,发现那张学生证不知何时从纸袋中滚了出来……七彩的头像边,赫然写着“风鸟院雪蝶姬”的大名。
“……”好丢人!她连忙蹲下身,想要把那玩意捡起来,谁知原本陷入呆滞状态的大石居然一个箭步上来,猛地摘去了她脸上的眼镜,在看到那双灿烂如霓虹灯的七彩琉璃眼后,少年同样蹲下身握住她的小手手,流出了感动的眼泪,他说,“雪蝶姬,居然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什、什么情况!而且,她真是太天真了,这个大石秀一郎哪里正常了?明明哪里都不正常好么!!!
“在那之后我……不,是手冢一直在找你!”
“……哈?他找我做什么?”陈小路呆了,这诡异的剧情发展是怎么回事?
大石露出叹惋的神色:“你还在怪他和你离婚吗?这件事其实……”
“……”等、等等!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超级不对劲的东西?!!!
☆、观月初是个禽兽!
离离离离离离离离婚?!
陈小路彻底当机了,她揉了揉耳朵,再揉了揉耳朵,没错,肯定是这里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出现幻听。啊哈哈哈哈,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你等下,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手冢,他知道我找到你一定很开心。”大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低头拨起了号码。
“……”但是她一点也不开心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小路当机立断地一把夺过了少年手中的机体,紧接着就朝他身后丢去,大石下意识顺着手机飞出去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观月初已然配合默契地朝女孩伸出了一只手。
搭上。
握紧。
就这么一起跑吧!
“雪蝶姬!雪蝶姬!!雪蝶姬!!!”在“要把小偷送警察局”和“不能放跑妹子”的夹缝中挣扎的大石注视着“手冢前妻和其他男人私奔”的背影,痛苦地伸出手,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陈小路也很纠结:大哥,算我求你了,别叫得这么雷人啊!而且,那么拗口的名字你是怎么做到读得这么顺畅的?!
跑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观月在某个街头拐了个弯,抓着陈小路径直躲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不管是少年时期还是青年时期,初哥都从来不放弃治疗……不对,是锻炼,所以有着一把好身体,反观某人,因为魂穿的这幅躯体素质实在太差(她本来的身体因为常被观月押着锻炼的缘故还算不错),早就舌头吐的像热天的长矛狗。
“呼……呼……累死我了……”陈小路弯下腰,双手搭在膝盖上,剧烈地喘着气。
观月的呼吸倒是很均匀,可见这点长跑在他看来实在不算什么,只是……他伸出手按住某人的脑袋:“能不能和我说明下,‘离婚’是怎么一回事?”语气不是非常好,当然,随便一个正常的男性发现老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其他男人离了婚,心情都不会美妙到哪里去。当然,绿帽子上瘾者除外!
不提还好,一提陈小路瞬间泪流满面:“我也想知道啊!”她自己才是被吓尿的那一个好吗?毕竟大纲是她上辈子萝莉时期写的,能记清细节才怪呢!
观月挥了挥手,拍开那漫天飘洒着的浅黄色菊花瓣,而后捂住陈小路的眼睛:“墨镜呢?”
“……在大石手上。”刚才手忙脚乱间,陈小路只带走了学生证和纸袋,于是在大石手上的墨镜很惨痛地遗失了,她有些不满地扒下某人的手,“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现在的外貌啊?”只是露出眼睛,至于吗至于吗?
观月立即扭头。
“喂!”陈小路换方向。
观月再次转头。
陈小路再换方向。
观月继续转头。
陈小路抓狂了:“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去和手冢复婚啊?”
“你就算想杀他也不需要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吧?”
青学网球部长躺枪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