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澄笑道:“妈,您说的可真难听,什么母老虎不母老虎的,我总共和他们见了三次面,也不太知道,不过就是他妈强势了一点。”
李玉兰摆着手里的眉豆:“澄澄,夫妻之间凡事都要商量着来,这女人呀,该强则强,该软则软。男人疼女人天经地义,可这女人也要学会哄男人……”
真正让李澄澄感动的有一天晚上下雪,那一日已是晚上十点多,仍不见白润泽的人影,也没有电话。
窗外下着那个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一地银白。
李玉兰拍了拍正在瞇着的李澄澄:“澄澄,这么晚了,润泽那孩子不来了吧,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李澄澄迷迷糊糊睁开眼:“妈,不用打,下这么大雪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大约到了凌晨两点,忽然有人敲门,李玉兰披上衣服去开门,却看到外面站了一个雪人,正跺着脚。
“润泽,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润泽搓着耳朵:“妈,汽车在半路上抛锚了,我手机又没电了。我在路上也没有顺风车,我怕你们等我,就走来了。”
李玉兰赶紧把他拽进来:“你说,你这孩子,下雪了,你就打个电话过来就行了。快进屋,我给你熬点姜汤。”
屋里,李澄澄穿上衣服坐了起来。
白润泽远远地站在门旁:“澄澄,你好些了吧。”
李澄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窗前的暖气片:“冻坏了吧,过来暖和一下吧。”
白润泽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可能有点感冒,别传染你。”
喝完姜汤,李玉兰说:“润泽,要不你在澄澄这里凑合一夜吧。”
白润泽打了一个喷嚏,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不用,妈,明早还得出货,我让厂子来人接我。”
车子等一个多钟头才能来,白润泽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歪着头瞇了一会儿。
或许就在那时,李澄澄被他的诚意给打动。
女人都得要结婚,即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考虑。
至少,白润泽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而端木萌甜也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吧。
“喂,端木,说说你的择婿标准啊!”
李澄澄转脸,却看到端木安静地睡着了。
“傻丫头,”李澄澄嘟囔了一句,也翻身睡去。
☆、婚结四年有点痒
白润泽看着电视,电视里男男女女,分分离离,哭哭泣泣,他有些心烦。为什么从前没觉着晚上这么难熬。
晚上只要白润泽没有饭局,两人都窝在在沙发上,李澄澄看电视,他看书看报。看累了,他就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李澄澄特迷家庭伦理连续剧,而且心情会随着剧情起伏不定。
而白润泽会不合时宜地点评:“这个女的太黑,演的真假。这个男的,还没我帅呢。”
“白润泽,你就不会让我安安静静地看会子电视。”李澄澄边说边伸手□□他的脸。、
或者看到电视□□的部分,白润泽的嘴或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近水楼台挑逗那个地方,经常电视的人与沙发上的人同样精彩。
李澄澄刚刚流产的那一阵,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像老夫老妻,他整日在外,她倒也不抱怨。
只是有一次,他在家看到她吃力地挪动着大桶水往饮水机上放,他走过去,轻松地将桶托起。
她回头笑了笑:“谢谢。”
当时的白润泽有些惭愧,他是结了婚的人,应该为家庭负起责任:“以后,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然而真正让两人的关系发生转变的那一晚。
白润泽的厂子又接了一批大活,他又得好多天不能回家,所以,他回家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在喝酒,都是他酒柜里的藏品,红的,白的,中的,洋的,桌子上酒瓶空的,满的东倒西歪。
他走过去:“澄澄,你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她抬头大着舌头说,灯光下她满脸红晕,两只杏眼含着水似的看着她。
“我回家拿几件衣服,这几天又有的忙了。”他拉了拉她的手,“怎么想起喝酒来了?”
忽然,李澄澄甩开他的手:“大坏蛋,你回来干什么?你根本不爱我,你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就这么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害怕,屋子那么黑,只有我一个人,孩子也没有了,你生我的气了吗?是我表现的太差了吗?你要和我说啊,我改,我一定会改。”
她边哭边喝,边喝边哭。。
白润泽的心忽然像被利器刺痛一般。
是啊,结婚十个月,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和她交流的时间更是没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难受的要命。
“好了,澄澄,好了,是我不好。”白润泽搂住她拍打着她的背,“是我忽略了你,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李澄澄趴在他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着,直到了没有力气。
他松开她转身,却被李澄澄抓住衣袖,她红肿着眼睛痴痴地看着她:“大坏蛋,你不准走不准再丢下我。”
白润泽笑,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我不走,我洗个澡,”
那日在床上,她就像一团火将他燃烧,让他情不自禁,这一次,他的眼里只有她。
只是早晨起来时,李澄澄便不认账了,瞪着眼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润泽捂着红肿的嘴角:“李澄澄,你属狗的吗?我今天怎么见客户?”
“我问你,你对我都干什么了?”她坐起来厉声道。
白润泽一掀被子,指了指身上一道道的带血的划痕:“李澄澄,是你对我干了什么好不好,虽然我们是不常做那事,但是你也不用那么猴急吧,幸亏我壮实,要不婚内□□加家暴,换个身子骨弱点的得三天下不来床,要不直接进医院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浅笑,好看地浅笑,搂住她:“澄澄,对不起,以前我只顾工作忽略了你,以后我改。”
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环上胳膊。
“李澄澄,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喝酒。”他软软的说着,他是真见到什么叫酒后乱性了。
过了一年,白润泽发现,自己被李澄澄贤妻的形象给欺骗了。她根本不会做什么饭,甚至做饭的水平还不如她。
她还有一个毛病,东西从来不能从哪里拿放到哪里去,东西越收拾越乱,有一次他要找锤子,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
白润泽开始对此有些烦躁,他从来就是一个做事有条理的人,如果明天要穿的衣服不找出来放在床头,他就会睡不着觉。
李澄澄两眼瞪得亮晶晶:“又不是太乱,你这是洁癖。我们是过日子又不是开旅馆,又不是迎接客人让人参观。你这是病,得治。”
白润泽气不过说:“你才洁癖,一次不洗能死。”每一次做之前,李澄澄都逼着她洗澡,有时已经被勾上火来,箭在弦上实在不愿去洗求饶,但是李澄澄一次都不破例。
李澄澄脸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别的女人床上趴下来,万一有病怎么办?想想我就恶心。”
白润泽一愣,说:“李澄澄,我白润泽在你眼里就是这个德行吗?”
有时,白润泽会拿那件事揶揄她:“李澄澄,凭你这酒量可以到我们公司去公关了。”
李澄澄会一伸纤瘦好看的大腿,魅惑地娇嗲道:“先生用不用陪床?”
白润泽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液:“李澄澄,大早晨的你别招惹我,我还有个早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李澄澄虽然觉得那天晚上白润泽是无理取闹,但是本着大人有大量的原则,还是给白润泽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他没有接,她便又给她发一条短信“这两天我要照顾端木不回家了”,可是那个家伙也没有回。
真是小气!李澄澄一生气,便也不再联系,凉他一个周,她就住在了端木萌甜家。
转眼到了周六,李澄澄还是没有回家,白润泽在家无聊,便约了潘华奇喝酒。个小饭馆做的也就是家常菜,但是味道地道,环境整洁,童叟无欺。从他俩上初中起,中午父母没空做饭,他俩就和同学到这里来吃饭。
现在,老板的儿子接了父亲的班,但是饭菜还是那个味。因此,他们几个经常在这里喝杯小酒。
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的潘华奇一走进小饭馆,便看到闷头喝酒的白润泽。
“怎么才来?”白润泽撸了撸手表,明明约了七点,可是都快七点半了,这人才摇晃过来。现在连兄弟都这么不靠谱了,更别说女人了,女人的那颗心呢,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潘华奇在他对面坐下,理理一丝不乱的头发,叹了口气:“作为青年才俊,本少爷去相姑娘了。”
白润泽听了,嘬了一口小酒,幸灾乐祸道:“那你是刚祸害完人家姑娘。”
潘华奇正襟危坐:“老白,你可上眼瞧好了,像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职业光鲜的翩翩公子,可都是那些女人的最佳祸害对象。也不知道我妈是挑花了眼还是怎么地,你说,找也要找个有素质的,今天这个上来就问我挣多少钱,切,我挣多少管她毛事,我还没问她,她鼻子在哪里整的的,水平一般,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