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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早餐后去查看了报道。
昨天在创州大厦门口,冲在前头把话筒递到陆存遇面前的,是陆存遇来的路上临时紧急叫人安排的记者。
而陆存遇针对昨天早上报道给出的回应,也独家给了那位记者所在的报社。
江曼仔细的看了一遍,稿子很长一篇,陆存遇讲述自己早年婚姻,以及婚姻破裂的原因。原因只说是感情不和,二十出头,年纪轻轻不懂事,草率结婚。
记者问道,为何拖延了这么多年才离婚?
陆存遇并没有道出家里的丑事,而是说,最开始没有直接快速离婚,是因为有些事情当时双方还谈不拢。
记者笑问:冯小姐的母亲是盛韵的董事长,盛韵公司出现在青城,正是你们提出离婚的几年后,当时双方谈不拢的事情是否跟盛韵有关?
陆存遇并没有直接回应,三两句轻松把话题绕到了其他事情上。
记者再问:陆先生跟江小姐怎么认识的,方便讲一讲吗?
陆存遇实话实说,江曼是工装设计师,但第一回见面他并不知道。他养的狗咬碎了江曼的XX牌XX型号手机。
主人要替宠物闯的祸负责,因此认识。
陆存遇讲出了事发地点,青城最高端的XX娱乐会所,而且他说道,这件事会所的保安,经理,都知道。
采访后期气氛比较愉快,基本全是陆存遇在讲他和江曼如何认识,他的狗是他需要感谢的媒人。
记者调侃:报道一出,我们社里的小编见到没主人在一旁的宠物都会去摸一下了。也许就碰到了钻石王老五,不用在奔波,安静的当一个灰姑娘。
陆存遇回应记者,他说,江曼的性格不属于安分享受生活的类型,相反比较爱奔波劳碌。就说和他确定关系在一起后,尘土飞扬的工地,江曼不怕累的陪他跑了几趟。约个会都难,一般都是他追着她跑,她到哪里工作,他去到哪里跟她约会。
记者马上说:没记错的话,咬碎的那部XX手机是四个月前的新款机子,也就是说陆先生和江小姐认识才四个月。认识四个月感情就能这样好,真叫人羡慕。陆总讲述的故事大概会给我们这些忙碌的上班族一种暗示,忙碌的女人是很有魅力的,嫁入豪门并不是漂亮就行。关于之前的报道很抱歉,看来还是身边人最了解身边人,别人说什么都是不靠谱的。
陆存遇认同:眼见为实。
……
江曼看了半晌,采访话题顺下来的其实很自然顺畅。
陆存遇说过,他和杂志社的主编沟通明白了,报道怎么出,由他来定,好处少不了他们报社的。
记者采访经验足,加上陆存遇应变能力强,整篇报道像聊天一样有理有据的回应了昨天的报道。
陆存遇提到怎么解释,地点时间和那晚参与处理事情的人物他都说得清楚,摆明是给她开脱,说出那部手机品牌以及型号,很明显是为了让人知道,她认识他时那部手机刚出,在那之前他早已离婚,所以不存在她是第三者。
看过这篇报道,很多人会认为离婚是冯安雅那边女方的问题。
报社记者提到“盛韵”,想必也是早有安排。
一般人读完这篇报道都会认为,当年两人离婚不成,是冯安雅母女为难陆家,并且朝陆家要了“盛韵”这家公司。
陆存遇的家中当年还没有出商人。
陆存遇为了不给陆家招惹麻烦,在报道上也有婉转道出,他跟四叔四婶感情好,四叔四婶没有儿女,四婶的家庭世代经商,嫁给四叔婚后五年公司独立。四叔四婶更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他的人生路上最要感激四叔四婶,他的财产可以说是一半靠自己努力,一半靠的是四叔四婶给予。
江曼了解他四叔四婶手上的所有产业怎么来的,其实并不是陆存遇说的这样。
看完报道,江曼认为陆存遇这是给自己辩解的同时也给他妈张玉莲出了一口恶气。陆老爷子双手送给冯韵的一切,现在在舆論上都变成了肮脏的,是叫人不齿的行为抢夺来的公司。
……
陆菲也在关注这篇报道,她崇拜她爸,从懂事起就崇拜她爸。
报道最后,她爸指出了媒体的一些不负责任行为。
他认为,自我约束不应是只对他人而言,媒体也应自我约束。自我约束的缺乏会给他人带来诸多精神上的困扰,不懂得自我约束的媒体,不仅给人目空一切的负面印象,还会给人一种毫无道德建设的负面印象。
捕风捉影,真相还原后会发现,败德现象泛滥成灾的未必是事件当事人,也会是利益驱使下被人左右的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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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大家放心,该收拾的人都会收拾。男主跺一跺脚整个城市抖三抖这是不存在的,男主富可敌国更是不存在的(古代有,现代没有,现代有xi大大会先灭了男主了,富可敌国那能行吗),小说也不能脱离现实,所以收拾坏人要一步步来,有根有据。集体么么哒)
☆、精准些算到三个月了……来了
陆显彰的秘书,把关于陆家那篇报道的报纸版本递到了她老板的大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陆显彰疑惑地拿了起来,看到标题,接着便开始阅读详细的内容。
秘书在一旁解说:“冯安雅跟陆存遇杠上了。冯安雅拿出结婚证向人证明她跟陆存遇有过一段婚姻。这件事昨天就已开始,牵扯到了江曼的名誉才有今天的报道。冯安雅昨天为自己叫屈,指出江曼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
陆显彰把整篇报道看完,蹙起眉头,闲适地姿态点了根烟,晦暗视线仍旧是在盯着那份报纸窠。
陆显彰的理解只能是:冯安雅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疯了?看不得陆存遇携手新人结婚,她这个旧人不顾一切的垂死挣扎,只为给她自己夺得一个是陆存遇前妻的名分?
活的完全没了骨气。
秘书观察着老板的眼色,故作不经意地提道:“也不清楚冯安雅情急之下会不会让后续说法牵扯到陆菲那个孩子。大人复杂,小孩子还单纯,这样的亲妈在媒体面前闹下去,跟陆家撕破脸时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说完这些话,秘书叹气:“老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忙了。”
陆显彰点头,朝秘书挥了挥手。
秘书转身直接离开办公室,盘算着这些话老板听进去了没有?
五分钟后,陆显彰叫人备车。
司机很快就备了车,秘书目送她老板的身影进了公司电梯。
陆显彰上车以后,拨通了冯安雅的手机号码:“你在公司?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见一面。”
“废什么话,那篇报道怎么还击用不用我教你?”
陆显彰一副瞧不起冯安雅那点猪脑子的架势,冷冷地语气说完便按了挂断键。
冯安雅现在坐立不安,面对那篇报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盛韵的确见不得光。如果陆显彰有办法,她是愿意洗耳恭听的,陆显彰拿出可用之计,她和陆显彰就可以达成同盟!
半小时左右,冯安雅接到陆显彰的电話,她起身,到外面跟她助理说:“我出去吃午饭,有事电話联系。”
“好的。”助理点头。
冯安雅拎着包,便匆匆离开了。
她以为陆显彰是来助她一臂之力的,不想,陆显彰见到了她便双目冰冷逼视:“你和陆存遇斗归斗,但不能抖出某些事牵扯陆菲,否则我让你死。”
“不如现在你就让我死,杀人偿命,你也得死!”冯安雅不惧怕地顶道。
陆显彰大手抬起,手指缓慢地掐住了冯安雅的脖颈,捏下去用了些力道,瞧着她惊恐的样子,挑眉笑道:“我残废人一个怕什么?把我惹急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弄死,给我陪葬。陆菲在这世上活着也清净了不少。你说对吗?”
冯安雅咳了一声,用力打掉陆显彰掐住她脖子的手。
陆显彰放开她,摆了摆手,司机会意地打开车门请冯安雅下车。
冯安雅忍不住骂道:“不仅腿残,还是孬种一个!你这是不敢惹陆存遇的表现?”
陆显彰用手帕擦了擦掐过冯安雅脖颈的手,转头说道:“一切可能会伤害到陆菲的事情都不可以做,让媒体报道点子虚乌有的事,顶多能给他添添堵,没必要把这当成高明手段。投胎时怎么不带脑子!”
“冯小姐!”司机对风雅催促道。
冯安雅一脸灰色的下了车,手指攥紧,咬牙切齿地气的身体发抖。
陆显彰稳坐在车后排座,残疾的膝上盖着一条薄毯子,对司机吩咐:“派人过来盯紧她,如果她见了生面孔的人必须阻止,以防她狗急跳墙干出不听话的事。”
“明白,老板放心!”
司机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話。
下午两点,盛韵楼上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
冯安雅办公室附近的人皆是躲开,但又想听一听里面在吵什么,不退太远。
冯韵的男助理冷眼瞧着这帮年轻女人,喝道:“不该听的不要听,对你们没有好处,小心明天就失业!”
众人一听,皆是退开老远。
办公室里,母女二人激烈的吵了起来,冯韵把包放下,手指用力戳着冯安雅的办公桌说道:“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完再去做?你急什么?Anya,你现在是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得了便宜不懂卖乖也就罢了,你回头还去挑衅人?我究竟怎么教的你,37了脑子还是转不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