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位爷在边上她还能专心做好饭吗?
贺沉见她坚持就不强求了,只是微微抱着胳膊站在厨房门口,眼神随着她的背影来回晃动。
温晚背对着他清洗食材,可身后那人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光是那目光都让她如芒在背。早晨的雾霾已经散去,这会窗外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正好照在她清晰果蔬的水池里。
“你舅舅没见过顾铭琛?”
贺沉会这么问一点也不在她意料之外,她垂着眸,继续麻利地洗着手里的东西:“我们结婚那年,舅舅和舅妈都没在顾家的邀客名单里。他们说反正都要回老家补办婚礼,怕舅舅舅妈年纪大了来回奔波——”
身后传来贺沉一声极其讽刺地冷哼声。
温晚觉得鼻头发酸,其实这件事她又何尝不耿耿于怀,舅舅怎么说也是她最后一个亲人,结婚这种事连他都不出席还像话吗?可舅舅是老实人,反而笑眯眯地安慰她:“顾家那么大的阵势,我和你舅妈去了反而怯场。再说了,弄不好倒给你丢脸。”
舅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为她着想的,这也是温晚暂时不想告诉舅舅她离婚的原因,至少也要找到能让舅舅放心的人再说。
贺沉看不到温晚的表情,一双眼复杂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女人似乎也没她外表看起来那般坚强,至少在顾铭琛的事情上,她总是在伪装。
他黑眸一沉,忍不住就说:“新闻的事,不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咚”一声响,温晚指尖一滑就把手里的西红柿掉进了水池里,凉冰冰的水渍溅了一身。她慌慌张张地随手擦了脸庞好几下:“哎,我说你出去好吗,你在这我都没法专心做菜了,待会切到手怎么办?”
贺沉眯眼打量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薄唇微微一抿,转身时丢下一句:“你已经洗了四遍了,再洗该破皮了。”
“……”
-
午饭刚吃一半阿爵就走了,温晚听贺沉提起才知道与他养女有关,小丫头正是叛逆的年纪,时不时就要给阿爵惹点麻烦事儿出来。
他们两人离开才不过半天,管家这就打来电话,说:“小小姐把男孩子给领回家了。”
难怪阿爵走的时候一张脸铁青吓人,平时总是面无表的男人,那一刻看起来还真是可怕。
餐桌上顿时又只剩下温晚和贺沉,两人自从厨房的对话之后,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贺沉一直不和她说话,温晚也不知道要主动说什么,其实他们之间一直没什么太有意义的话题。
好不容易煎熬着吃完饭,温晚准备去刷碗,贺沉忽然走过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此时静谧的宅子里只剩他们俩,连空气中似乎都浮满了躁动和不安分。
温晚心跳如鼓,瞪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贺沉也回视着她,直接往卧室走:“我很困,陪我睡会。”
她被他放在床上,这是张老式的雕花木床,周边还带着厚重的帷幔。这种旧宅子窗户很高,阳光正浓,从温晚的角度看过去,蓝天白云倒成了他身后最好的陪衬,将他逆光的五官映照的更加俊逸帅气。
他俯身下来,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动-情地吮-吸着,温晚指尖一颤,也慢慢地阖上眼。
两人安静地在一大片明晃晃的阳光里接吻,气氛好的不可思议,这种感觉不只是温晚,对贺沉来说也是从未感受过的。
他这次没做别的,大概是真的困了,吻着吻着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压着她。温晚慢慢地睁开眼,见男人黑密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垂落着,呼吸渐渐平缓,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人弄上床,又给他拉过被子,准备起身时又被人拦腰截住:“躺着。”
他没有睁眼,语气还是霸道的不容反驳。
温晚只好又重新躺回去,贺沉从后面抱着她,两人侧身而卧。
他埋在她肩窝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又深深嗅了嗅,这才似梦似醒地低喃一句:“你身上好香。”
温晚轻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贺沉的气息清浅地洒在她裸-露的一截颈子上,这男人沉稳的心跳就在她身后,一下下好像都撞进了她心底,和她的心跳渐渐合成同一拍。
温晚回想和贺沉相遇后的点点滴滴,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她已经二十八岁,早就过了为爱轰轰烈烈的年纪,当遇上这样一个出色却又危险的男人,会犹豫退缩都是情理之中。可是显然地,这男人手段太高,根本不容许她有一点点想逃的意思。
正在胡思乱想,温晚忽然听到身后的男人很轻地说:“连顾铭琛那样的人你都给他机会了,为什么不肯和我试试。你在怕什么?”
温晚攥着被角,所有震动地不安的情绪都悄悄发泄在这个动作里。
贺沉将她翻转过身,对上她惶然的双眼:“你敢保证,别的男人一定比我好?”
温晚一双乌黑的眸子剧烈紧缩着,她和贺沉看着彼此,似乎一眼就读懂了心里所想。贺沉伸手将她耳边散落的细小绒发拨开,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躲我,难道不是因为动心了?”
温晚沉默着,最后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开始喜欢你了。”
贺沉微微挑眉,说真的,他有些意外,以为这个女人会继续装傻的。
温晚想了一会说:“我不是小姑娘了,所以玩不起。”
贺沉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我希望,你给我点时间。”像贺沉这样的人,许多话她不说对方也能读懂的,就像他非常清楚要如何捕获她一样。
贺沉伸手把她抱得更紧,笑着闭上眼:“好,我睡醒给我答案。”
“……”这不是耍无赖吗?
-
这样一个简单的下午,两人只是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眠。等温晚醒的时候发现贺沉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在院子里见到了贺沉。
贺沉正坐在一把小竹椅上,他身材高大,而且一双腿非常笔直修长,这么看其实有些滑稽,可是温晚却笑不出来。
因为贺沉正一脸认真地盯着院子墙角处的涂鸦欣赏。
那些是她童年唯一的乐趣,小时候没有玩具,奶奶的条件也没好到给她洋娃娃或者彩笔。她只能拿小木棍削尖了头,在墙上费劲地画自己幻想的世界。
那些幼稚地可笑的小心思,全在上面。
温晚连忙走上去,红着脸拦他:“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贺沉的视线慢慢从她碍事的双脚移上来,他坐、她站,自然就得仰视她。男人沉静的眼底带着一丝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表扬她:“画的很棒。”
温晚更加羞赧,伸手去拖他起身:“我们该准备去舅舅家了。”
贺沉不起身,干脆轻轻一扯就把人抱到了膝盖上,坏笑着逗她:“尤其这个,和我还挺像。”
他指了指角落处的小人,那是她十岁那年,听了白雪公主的故事时悄悄描画出来的。英俊的王子其实并不英俊,白雪公主也只是个扎小编的臭小孩儿,可是贺沉说那个王子像他。
贺沉瞧着那副画,最后蹭了蹭她的鼻尖:“如果以后跟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全世界。”
这是色-诱不成改利-诱了吗?温晚胀-红了脸想从他腿-间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了,甚至低头含住了耳垂,含糊地说:“还没见过你撒娇,做一个瞧瞧。”
温晚半晌才憋出两个字:“不会。”
贺沉略一沉吟,居然赞同地点点头:“也对,都二十八了——”
温晚直接朝他下巴咬了一口,贺沉居然还嗤嗤地笑起来:“生气了?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年纪老一点的。”
他用两人才能听到的低哑声音说:“年纪大的,有经验。”
温晚被他气坏了,用力戳他胸口:“你比我还老呢,老流氓。”
贺沉握住她乱点的小手,将那只葱白一样的食指就含进了嘴里,探出舌尖细细地卷住舔-弄。
温晚全身就跟过电似的,急忙抽-回手,一张脸红的比中午那个小西红柿还要艳丽。
贺沉心情大好地盯着她,笑的一双好看的眼眸地微微眯了起来:“我会给你时间继续了解我,但是温晚,别让我等太久,我耐心不好。”
-
这次温晚回家变得异常风光,因为多了贺沉,贺沉无论外貌还是气质,在人群里都异常抢眼。去了舅舅家,琳琳见贺沉之后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还悄悄把温晚扯到一边:“姐,姐夫原来这么帅啊!”
温晚瞧了眼贺沉,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贺沉和舅舅舅妈聊天,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我听说舅舅腿不好,听说这个效果还不错,您先试试。”
温晚注意到这是早上阿爵拿进屋的东西,没想到贺沉是提前准备给舅舅的,而且他居然连舅舅腿有旧疾都知道?
温晚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人明明被外界传成那样,可是做出的事却总让她震惊和感动。
琳琳在一边直感叹:“好细心啊,姐,你也给我找个这样的呗。”
舅舅和舅妈没什么文化,可贺沉一直非常耐心地陪他们说话,期间还说起了爸爸那场意外。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舅舅提起来依旧疼不住唉声叹气:“我姐夫这个人我了解,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他都下不去手。他这人心太善,不然怎么会当初自己家里都紧巴巴地,还敢把那点积蓄都拿出来借给你爸做生意呢,就是太实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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