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伯爵的新娘》,既然浅浅已经在这了,你觉得怎么样?”低头一看,这装睡的丫头是谁?细看一眼,月翎翼?满身酒气,这是……看情况来了有些时候了,回头又冷冷扫了修罗魅一眼。
“既是海选试镜,只要安小姐愿意来,我没理由干涉。更何况是你自己的MV,谁更契合角色,你清楚就好。”
“浅浅,考虑得怎么样了?”意料之中的说辞,阎非墨毫不意外挑了挑眉,伸手。
“干嘛?”
“那丫头怕是睡得不那么舒服,过来。”
“阎非墨,这算不算是娱乐圈的黑幕呢?”虽然知道这一行的弯弯道道,可被人当面这么谈论,就感觉自己被潜了,这感觉,还挺不爽的。心情不爽,对于那伸来的手,自然就漠视了,起身绕道。
“我的MV我做主,自然得挑我中意的。”即使没有你,到了最后的人选也得自己满意才行,这便是大牌的特权。更何况……手下一空,蓝眸半眯,几天不见,又生分了?不满上前一步,势要将人带入自己的领地。
“阎非墨,离我远点。”几乎是跳着逃离,眸光微闪,脚下一崴,后仰,身后便是顾子睿。
素来视女人如无物的顾子睿眉头一皱,搞什么?本能闪身,就站到了一旁。
这是故意跌向顾子睿吗?阎非墨蓝眸微凛,脚下一动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大手一紧,笑得有些危险:“小心!”
说话间旋身就坐在了顾子睿刚才的沙发上,将安浅夕禁锢在怀,一手就去了那双恨天高:“脚疼就别穿了。”
“阎非墨,你还要不要脸了?放手!”脱鞋不算,还在给她揉脚?好吧,是挺舒服,酥酥麻麻,骨头都要软了。问题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身边还有几个大活人在看着,你不要脸她要。
“嘘,别动。”阎非墨手下不停,一手将安浅夕揽得更紧,刚才那一跌直在眼前晃悠,一想到怀里的人是故意的就心塞。心塞之余,举动就大了尺度,低头窝在安浅夕颈项,含住了粉嫩的耳垂低语,“再动试试?”
不要脸?更不要脸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艾玛!修罗魅低头,只求自己眼瞎耳聋。主子,咱可以滚吗?
“阎非墨,你想死吗?”被人当众这么轻薄可是生平第一遭,虽被阎非墨撩拨得有些乱了分寸,可血狐狸的名号不是干假,眼眸一眯,冷了语调。
阎非墨按住安浅夕蠢蠢欲动的手,这匕首还送出祸害了?盯着安浅夕毫不服输瞪大的双眸半晌不语,罢了,这烈性子逼不得。轻叹着一笑而过,抱着安浅夕起身:“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有车。”
“作为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不酒驾。”低头一嗅,“没喝多少,怎么就乱性了?”
“……”乱性的是你吧?你还没喝酒呢!
跟在身后的修罗魅脚下一个趔趄,果然主子吃醋了,还在纠结那一跌。回头瞪了眼顾子睿,就说让你离远点吧?祸害!
顾子睿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又关他什么事?
“阎非墨,我的小跟班……”
安小姐,你总算记起我了?救命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放心,顾总自然会好好招待!”自己手下什么性子阎非墨会不清楚?刚是气昏了头,现在一想,能放任女人进屋还开了暖气盖了毛毯,不是脑子犯抽就是起了私心。难得有他看上眼的人,想来那一来一往的网上拼杀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不知今天什么契机让他这个冷面罗刹动了心弦。
“顾老板,我家丫头胆小,你可得手下留情!”安浅夕回头就是一声高喊,却只见顾子睿眉眼不抬紧盯着沙发上的人出神。
哎呀,难道真的被自己说中了,这顾子睿真的对月翎翼一见钟情了?再想起自己那一跌……不是他。刚那嫌弃的皱眉,就好似自己是什么蛇蝎猛兽,避之犹恐不及。更何况那一身的冷气绝不是装出来的,而伯爵……怎么对别人不知道,但对自己,绝不可能这么无情。
“想什么呢?”
安浅夕抬眸,倒是眼前的男人,又和伯爵的影像重叠,穿这么单薄?抬手戳了戳胸膛:“你不冷吗?”
“梅姐,衣服。”可算是听了句舒心的话,心情一好,整张脸都明媚了。
修罗魅赶忙将手上的大衣披到了阎非墨的身上,不待松口气,只听:“没眼力,给浅浅盖着。”
修罗魅脚下又是一个趔趄,哆哆嗦嗦取下大衣,小心谨慎地盖住了安浅夕。
“暖了没?”低头浅笑,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得,当她没问,冻死你!抬眸转开了话题,“大明星?”
哪个大明星对自己的老板这么没大没小?那架势……要么顾子睿是个虚的,要么这二人……
“瞎想什么?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阎非墨恶寒,“我二人算是发小,耀星我参了股,当明星纯属个人兴趣。”
“哦?是嘛~”不错的理由,垂眸摆手,“不用和我解释,就算你们真有什么也和我无关。”
“安浅夕——”
掏了掏耳朵,咂砸嘴:“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嘛,你这么恼羞成怒,没什么也成有什么了,是不是啊,梅姐?”
被点到名的修罗魅暗自吞了口口水,干咳一声,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安小姐,要不您自己试试?”
“……”安浅夕霎时无语,回头看怪物似的盯着修罗魅摇头,这么正经的女人也会开黄腔?
愉悦的笑声自安浅夕头顶响起,这话可算是说到他心坎了。
修罗魅在心底大大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大冬天的冒冷汗,这滋味,真不好受。
身后偌大的暖房内,月翎翼双眼紧闭,拳头攥得死紧,内心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耶稣,圣母玛利亚,各路神仙保佑啊。
顾子睿居高临下站在沙发前,看着装睡却直打哆嗦的月翎翼抽了抽眼角,明明怕得要死,还死撑。
“住哪?”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晕了、我真晕了!
“怕我?”
艾玛!冷气又来了,暖气开得再大也不管用啊,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冷颤。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会怕自己,顾子睿就不由冷了眼,可一看到毛毯下的女人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打哆嗦,心中不由自主就是一软,俯身,难得柔了语调:“刚不是挺有胆色?我的女人哦?”
此一时彼一时,要知道你冷得像个冰山,打死我也不说那样的谎话!拜托,你能走远些吗?
“呼吸不稳、浑身打颤、额头冒汗,酒精中毒吗?那得送医院。”还装?
艾玛,不要!翻身又是一声嘀咕:“好晕、好困……”
这丫头是赖皮到底了么?顾子睿心中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直接连人带毯抱在了怀里。
“啊——不要,我没有酒精中毒,不要去医院。”
“清醒了?”戏虐扬眉,果然还是得来硬的。
“醒、醒、醒……醒了,快放我下来。”
“不装了?”
“换你你不装啊?”撇嘴。
“你说什么?”还挺横。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做挡箭牌,但是你既然都看见了,也该明白我不过是情非得已。你大人大量,就别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好不好?”
“现在不怕了?”卖乖讨巧的模样倒也看着有趣。
“怕也不是,不怕也不是,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嘛!我嘴贱还不行吗?那什么你的女人,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大男人,不是这么小气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不好意思,你想收回去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简直了!”没见过这么别扭的男人,逗人玩呢?月翎翼扭了扭身子,之前那点点惧意在说了几句话后荡然无存,眼一瞪,“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大男人痛快点,要杀要剐给个准。”
“再动走光了。”
这一句很管用,月翎翼马上安分了,只气鼓鼓的小脸宣示着自己的不甘。
“记住了,我的女人!”
什么意思?蓦然脸孔烧得通红,自己这是又被人取笑了?捂脸。
“住哪?”早知道会和这小女人有交集,当初就该对安浅夕的事多关注些,不然也不至于只知道这丫头名字而不知道身藏何处。
“清水雅城……”声如蚊蝇,真是丢死人了。
“手拿开。”你是要闷死自己吗?
“让我死了吧!”不拿,就不拿。
“那我放手了。”作势手一松。
“不要——”抬手就勾住了顾子睿的脖子。
“不许松手。”举步向前,抬头已满意勾唇。
“……”
偌大敞亮、灯火通明的大厅内,阎非墨懒懒靠坐椅背,一手拿了本古籍,一手执起杯盖轻撇水面漂浮的茶叶。无声的威压让站在一侧的两人大气不敢出地互相偷瞄,复而垂首,眼观鼻、鼻观心静等。
“楚有直躬者,其父窃羊而谒之上,上执而将诛之。直躬者请代之。将诛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有不诛者乎?’荆王闻之,乃不诛也。孔子闻之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如无信。’”阎非墨抑扬顿挫读得字正腔圆,扫了二人一眼,“直躬救父,孔子评这种诚实不如不诚实,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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