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郁董事长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总觉得不是第一次见他。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过了。”牧兰芯听到方忠义的答案,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方忠义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我们家芯儿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在医院的时候,瞧你对人家那殷勤样。把舅舅都搞得要吃醋了。”颜一闻言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牧兰芯看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娇嗔道:“舅舅,说话可是要负责的。什么叫这么有同情心了?您的意思。是我从前的心很硬?很没有同情心吗?”
“……”方忠义尴尬地看向颜一。对方很不讲义气地把脑袋转向了别的地方。他只能干笑着摆摆手:“怎么会,舅舅的意思是咱们家芯儿一向理智冷静,很少会这么沉不住气。今天你实在是太热情了那么一点。”
牧兰芯用手指向自己:“我今天很热情吗?”
颜一这时扭过头来,很是配合的和方忠义一起重重地点头。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们两个男人长面子吗?”牧兰芯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男人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陈韵儿那边已经急得快要发疯了。黎晋西就好像失去了踪迹,电话联系不到,人也找不到。就连马鑫也找不到了,她想出门,但是每次揭开窗帘一看,门口堵得就是记者。再一想到男人给她的暗示和警告,如今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了。按说黎晋西对她也算是厚道的了,还派了几名保镖过来保护她的安全。陈妈负责她的日常三餐。假如不是知道前面所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豪门贵妇正在过着尊贵安逸的日常生活。
一个人在种种重压和恐惧的心里围剿下,很容易丰富联想。即便不能自救,也会想要去报复害了自己的人。甚至想要玉石俱焚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陈韵儿此时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从先前的恐慌和害怕,已经渐渐转变成愤怒。憎恨。想到黎晋西对她过去的宠,再想到现在。这样巨大的落差更令她恨不得杀了那些破坏了她好事的人。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思来想去,想到了两个人选,一是黎荣光,这老头子一开始对自己是很好的,后来莫名其妙地开始避讳她,发展到后面她甚至能感觉到对她明显的厌恶了。
陈韵儿曾经一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没有讨好到这老爷子了。为什么自己一天到晚的笑吟吟地叫他黎爷爷,到头来就换来这个结果。如今仔细一想,能拥有如此庞大身家的人,做事岂会简单。怕是一早就派人查了自己的底细了。一想到这里,陈韵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假如他老早就派人调查了自己,那自己做了那些苟且之事,黎晋西会不知道吗?可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一直还对她那么好?难道一切都是装的?是男人在报复她?等的就是一个时机?让她从云端摔落悬崖吗?可后来她又强制性地冷静分析了分析,觉得不太可能。以黎晋西的个性,假如要这样报复自己,应该不可能会和她说什么,只把她当妹妹当亲人的话。这样一说,女人怎么可能会为你沦陷?最起码,你也应该说你爱上她了,让她心甘情愿地沦陷之后再行报复之事才合情合理。对,没错,就算是黎老爷子派人查了自己,也不可能会蠢到自断手脚。她的事情被报出来,对黎晋西没有任何好处,不说别的,被董事局的一帮老古董教训是在所难免。
那还剩下谁呢?谁?到底是谁?牧兰芯!没错,就是牧兰芯!这个女人,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就没一天的安身日子过了。陈韵儿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地上的毛绒玩具被她踩踏地变了形。她烦躁地抓着头发,当牧兰芯这三个字,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她的大脑中时,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下来,忽然之间,女人低垂着的脑袋猛然间抬了起来,随后又软软地瘫倒在墙角,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地坐下去,嘴里一边喃喃道:“牧兰芯,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床头的小灯映照的坐在一旁的女人,脸色有些瘆人……
次日,牧兰芯从晨曦中醒来,揭开毛毯,伸手拿了遥控关了冷气,走向窗户将窗帘和窗户拉开,对着外面的宁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只小鸟欢快地落在窗台上,无视她的存在,傲娇地走起了模特步。牧兰芯瞧见这情景,唇角咧开一抹温暖的笑意:“hi,朋友你好啊,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个好梦?”她说话的时候,很奇怪,那只小鸟并没有被吓跑,反倒是再三地伸着脑袋朝她看了又看。女人觉得喜爱,想回过身去厨房找点吃的什么的来逗弄逗弄这小家伙,一转身,瞄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她习惯性地拿了起来,一手划开屏幕,一边朝房间外面走去……
【做个好梦,晚安。】颜一的信息首当其冲,后面还带了一个吻的表情。女人看了笑了笑,又开始翻开后面的信息。
【牧兰芯,我有话和你说,明天你来别墅一趟,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不来,有些秘密你将永远不可能再知道。】信息的号码没有名字显示,很显然不是牧兰芯平时会去联络的人。而女人只是顿了顿脚步,眉头皱了皱,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从米盒里掏出一小把米,又从桌上抽了一张厨房纸巾,把米粒包了起来,径直地从桌子旁边从容返回。桌子上,孤零零地手机躺在那里,屏幕上的信息和内容,清晰,却无力地叫嚣着。
第一百零八章 风雨前夕
牧兰芯不慌不忙地走回卧室的窗台前,把手中的米粒轻轻地撒在上面,那只小鸟好象知道她去了哪里,竟然一直乖乖地等着她。待她将吃的东西摆好之后,还冲她欢快地啼叫了两声,不一会的时间,又有几只小鸟飞来过来。凑在一起,啄起了窗台上的米粒。牧兰芯笑了笑,转身拿起圆桌上昨天夜里没喝完的矿泉水,倒进了前主人留下来的颇有艺术感的水晶烟灰缸里,放在里窗台上。几个小脑袋瞬间挤在一起,那小模样有爱极了。
牧兰芯伺候完这些小客人,这才拍了拍手,走出了卧室女人再次走进厨房,拿起来刚刚留下的手机,拉开桌子前的椅子坐了上去,看了一眼时间,9点20分。这个时间,颜一早就起来了,男人除了平时必要的消遣和玩乐,生活还是很自律的。8点30分之前一定会起床去跑步。女人拨通了颜一的电话,没一会,那边就接通了。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芯儿,这么早?昨晚睡的好吗?早知道你这么早,我就去叫你一起跑步了。”
牧兰芯还没开口,颜一就先说了一通。女人不由得对着话筒无奈地笑了:“阿一,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你做的事,好像有反应了,陈韵儿约我去别墅见面。”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见面再谈。”
“好,我等你。等会见,拜拜。‘知道颜一次每次都等着自己先挂电话,女人也不罗嗦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又翻开那通信息看了几遍。心里也有些忐忑,什么秘密?虽然她觉得陈韵儿只是随意掰扯出的无聊理由,但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牧兰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了。自从自己从学校出来之后,好象天真单纯这样的字眼是越来越远了。
牧兰芯想到了当初和家家说过的话,自己竟然还期待别人能一直保持天真,还好后来她又改了话风,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妄图让任何人保持天真,都是一个笑话。一个人的纯真无害,世界有时候未必有能力招架。你天真了,就意味着你身边有的人需要变得危险,去替你阻挡住其它的危险和风浪。你还能说自己的天真。是一种善良吗?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一直保持天真和单纯呢?有时候。丢掉这些东西,是为了争。有时候,你不争,这些东西。还是离你远去了。在你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回过头,曾经的玻璃心已经变得坚硬……
半个小时之后,颜一和马鑫同时赶到了牧兰芯的住所。牧兰芯见到马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很块地,女人就开心地主动上前,给了这个在她面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大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鑫哥哥,最近好吗?”
马鑫显然被这个拥抱弄得有些激动了,在颜一略带警告的眼神中。他这双手,回拥也不是,僵持着放着不动也不是。最后只能举起右边的胳膊,在女人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还不错。我突然来这里,是不是吓到你了?”
牧兰芯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好久都没看到你,你忽然出现觉得有些惊讶罢了。”女人说完又回头冲颜一笑了笑:“阿一,我们都进去吧。”
刚坐定下来,马鑫就迫不及待地出声了:“陈韵儿这个女人,心计很深,报复心也很重,我看你还是别去了。要见面,也换个地方。再说,那个地方,你还能面对吗?”马鑫望着牧兰芯,带着探究的目光又隐含了一丝关心。女人之前和黎晋西的纠葛他是清楚的。所以才有后面这一问。
牧兰芯一手撑在胸前,一手不住地按着太阳穴,并不说话,但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似乎并不是头痛,而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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