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妈妈有教过我怎么编花冠,那时候觉着好玩学的很是起劲,但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把这事抛到脑袋后头去了,现在重拾旧忆,手法生疏的很,编的结好几个都编错了。
将弄错的地方拆开来重新编织,以前三分钟就能完成的东西现在要弄个十分钟。
好不容易弄好一个,我颠颠地想跑回去给解七带上,说这是我拜师后孝敬师父的第一份礼物,没想到一转头他就蹲在我的身边!
刚才弄花冠弄的太认真,都没发现他到我身边来了。
“阿甜,编这个东西……能教教我么?”
我估计尔康也是嫌的要种蘑菇了,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跟我学这个干什么。
我把自己编好的花冠放在他的脑袋上,冲他笑道:“好啊,我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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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手天生就要比女人的粗壮,再说了解七还是个靠着钢棍来做菜的,手掌和手指更是比一般男人的要大些,掌心还有磨出来的老茧,做这些小东西,着实是不方便的。不过他学习的态度意外的认真和仔细。
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坐在地上细心地编制花冠,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和谐,怎么看怎么奇怪,幸好今天的饺子大赛才是主角,没人关注我们,要不然我们两个真要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给人观赏了。
解七因为手指肥大的关系动作很僵硬,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很是劳心伤神的模样,我慢慢地指导着他,点出他编错的地方,他重新再编制,二十分钟下来,也是编好了一个。虽有些蹩脚,但总算也是做成功了的。
“……”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尔康的嘴角抽了抽:“丢了再编一个吧……”
“别啊!”我拉住解七的手,将他投射的预备动作截住,然后将解七手心里的花冠拿下来:“你要是不喜欢也别丢啊,我喜欢,我喜欢的。”
花|径已经毛了,花瓣也零零碎碎地掉了好几片,整个花冠歪七扭八的已经都看不出原本花朵的形状了,可这是解七第一个做出来的花冠呢。
虽然很难看,但可以夹在书里风干了做书签收藏啊:“送给我吧,送给我好不好师父?”
“别!这么难看的,我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了……”解七的表情有些尴尬,伸手想要抢走花冠:“我再做一个给你吧阿甜,把那个给我。”
我将手背在身后去,不让他夺走:“不用啊,我觉着这个挺好的。”
“真……真的?”
我说:“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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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烧卖
第十三只烧卖
——>>小当家献宝一般将藏在身后的双手拿到面前来,摊开的手掌心躺着一个花冠。歪七扭八的,跟解七做的半斤八两。
我和解七像是两个外星人似的与世隔绝了,饺子大赛怎么样了哪家酒家的饺子盘数领先和小当家重新做了哪一种饺子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坐在那块大石头的后面摘着野花做花冠。
男人来编花冠本身已经很奇怪了,何况还是像解七这种壮实的像是狗熊的男人,不过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弄花冠,我却觉得背景跟他超奇的和谐,毫无ps痕迹!
“终于!命运的太阳终于……终于终于终于沉入了西方的天空了!”
等我和尔康把那片长满野花的地拔成一片秃瓢只剩下一枝独秀的时候,饺子大赛似乎也迎来了宣布结果的时刻了。
“现在将作为评审结果的盘子,在严密的护卫下,准备由各参赛者处运出来!盘子依依被送入评审席的后方!全数集中在大会的统计处中!最终统计出来的结果将会忠实的记录,然后在密封之后,一次性|交到评审团的评审们手中!”
“再然后!这次大赛的胜负结果,就会在那边的舞台上宣布!”随着话超级多的主持人的手,指向了旁边一个临时搭建出来却比他的广播台更高的台子,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移了过去:“舞台上布置了一个庄严的命运之门,所有统计好的盘子将通过这里,在各位的面前选出胜利者!请各位拭目以待!”
主持人的广告词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闻坊一样开头总要来一句:今天是个莺啼燕语桃红柳绿的日子一样……balabala的形容词动词各种词汇一大堆,大家都不注意但这是他必定要说的。
“好累啊!不过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对不对小当家?”
“嗯!师父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只要做出好吃的饺子,客人就一定会来的!”
我和解七回到阳泉酒家的摊位上去的时候,所有阳泉的员工包括嘟嘟和小当家都累的摊成一滩烂泥似的,只有及第师傅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在补妆。
“阿甜,解师傅,你们两个今天一下午都跑到哪里去了啊?”嘟嘟看到我们回来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直没看到你们俩人,我们都快忙的变成八爪鱼了!你们竟然都不来帮忙!”
解七被嘟嘟质问得愣了一下,接着默默把双手藏到了身后去,被嘟嘟一下子就看到了:“解师傅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嘟嘟现在来了力气,双眼盯着解七放光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尔康也真是傻,他手掌这么大捏着几个花冠嘟嘟和小当家未必看得见,现在他这么一搞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要是嘟嘟知道了我教解七编了一下午的花冠没有帮他们的忙,会不会暴跳如雷……
“没什么,没什么,我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尔康一步步往后退,嘟嘟则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煞有一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砰——噼里啪啦。”
嘟嘟见说的不行直接用行动了,一个饿狼扑羊就朝着解七扑了过去,尔康一闪,腰撞到锅炉台子,上面的东西掉了一地,他手一松,掌心里握着的花冠也掉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嘟嘟速度飞快地蹲下|身将花冠捡起来,接着拿着在灯笼的照明下端详了很久,她有些疑惑地道:“花冠?”
“解师傅你做这个干什么?”
“解师傅你今天一下午不帮我们的忙就是为了给小甜甜做花冠吗?”
……哪个混蛋叫我小甜甜的!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咬死你!
“解师傅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追到郝姑娘了吗?”
“解师傅你脑子有病吗?”
“解师傅没想到你外表这么男人,其实骨子里有着一颗少女心啊哈哈哈……我真是看错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解师傅你真是天真的让我想要哭啊……”
“……”
我和解七在阳泉酒家住了好几天,之前解七又借了阳泉酒家的厨房做烧卖,已经跟阳泉的员工关系搞的很熟络了,现在倒正好给了群众们给尔康补刀的机会。
尔康的脸红的像是个猴子屁股:“谁骨子里有一颗少女心了?不知道就别乱说!我那是做给阿甜的!”
“哟!原来是定情信物!”
“解师傅你怎么追妞用这么老套的法子啊……”
“解师傅你太奥特啦!”
“……”
……这群人究竟是什么年代的人?难道跟我一样都是穿越的吗?!
“我看你们都是欠收拾!”
解七‘嗷嗷嗷’地叫着,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似的轮着他的钢棍假装要揍那些揶揄我们俩的人,小当家跟在后面当自己是柏万青柏阿姨给他们作调解:“你们就别这样说解师傅啦!”
我看着尔康的背影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唉。”
嘟嘟捧着那些花冠窜到我的面前来,表情很是不自然,脸颊的肌肉都像是在抽抽:“阿甜……”
我看嘟嘟欲言又止,想必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要问我,于是我体贴地对她说:“不当讲的话就不要讲了。”
嘟嘟当即又给了我的额头一个毛栗子,动作快狠猛之让我都没反应过来:“阿甜,你不要告诉我解师傅真的用做花冠这种土的不能再土的办法来追你哦!”
“怎么可能!”我被嘟嘟的假设吓得立马花容失色:“尔康连花冠怎么做都不知道!还是我教他的呢!”
嘟嘟:“……阿甜我总觉得自己的脑电波和你不在一个平面怎么办?”
你要真的是和我在一个平面的那倒是好啦!╰( ̄▽ ̄)╮
……
我和嘟嘟的谈话正好结束的时候小当家的柏阿姨当完了,他屁颠屁颠地朝我们俩奔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嘟嘟的名字:“嘟嘟!嘟嘟!”
看来不是找我的。
我很有眼力见的待在原地坐着没动。
“嘟嘟!嘟嘟!”小当家变成复读机了:“嘟嘟!嘟嘟!”
都跑到跟前来了小当家还在不断地重复着叫嘟嘟的名字,生怕她好像把自己的名字忘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