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之前,就因为鼻梁上疤痕,这头儿感到越来越难混下去。要想吃香喝辣,除了寄希望于扒窃身手不凡的夜猫子,他几乎别无选择。
然而所有的努力。精心的准备结果都只是失望,并且彻底失望中,甚至大祸临头的预感,还让他惊慌不安的像冷透了背心。于是,当一切的手段都无助于事的时候,黔驴技穷的他,也就露出了那凶狠残忍的本来面目。
“夜猫子你听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客气了。想知道马脑壳。还有关在道子里的皮蛋,他们又会怎样对你吗?”
片刻后,那背对着他的女子冰冷了声音说道;“可怜的一类畸形家伙,回头吧。然后多想,特别看清楚自己将要的下场!”
“别他妈不识好歹,贱货!”
头儿在喊叫。在暴跳,但几乎出于本能。又是将他那多疑的目光四周地看。
“三脚猫,瘟神。你们他妈注意到什么了吗?”
“没有啊,头——”
“没有,我买了东西就回来的头,你看到的——”
由于头儿眼里燃着的凶焰,那两个人却是身体哆嗦的在后退。可这头儿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三脚猫衣领,还又是凶狠的吼叫。
“你们他妈看到的,有谁在坏老子大事!”
虽然两个人厄自哆嗦的否认,但他还是向抓在手里的人吼叫;“你刚才说,买酒的时候,还看见的是谁?”
“是他,是姓尤的那个家伙,瘟神说过他叫尤建华?”
“瘟神,你他妈说清楚!”他丢开三脚猫,转向了他另一个喽啰。
瘟神在他那疯了一般的的目光逼视下,嘴唇哆嗦的几乎不能够回答。但这时候的头儿似乎完全丧失了心智,绝望之中,他丢下瘟神又转向胡苹,就像是疯了一般狞笑着吼道;
“夜猫子,你他妈婆娘,刚才说的怎么回事——”
这种不可救药的社会垃圾,既然无法唤回人的良知,那就随去那他应该的,万劫不复归宿吧。自己毕竟要走了,不但永远离开这个城市,而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过去那样的胡苹也不会再有了。
胡苹在笑对阳光,在无限深情的默默注视这山,这水,这勤劳善良的人民,这家乡广袤的大地。那心里没有遗憾,只有爱,饱含着丰富的爱。
别了,家乡这水,这山,这浮游着白云的蓝天,还有那些自己曾经坑害,或者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这即将远方的游子,将想念你们,为了曾经的罪过忏悔,将在心里永远为你们祝福。
然而,只是一想到那爱着的青年,即将要误以为和自己是生离死别,这种的残酷,胡苹这一颗心,难免就好像有刀子在搅动一般疼痛。
也许是胡苹的毫无回应,那疯了一般的的目光又在逼近,就好像疯了一般狞笑的在咆哮。
“你他妈报案了,夜猫子承认吧!”
虽然不愿意理睬,但胡苹还是轻蔑地回答了。
“恶贯满盈,早晚会有那一天。不如投案自首吧,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这似乎丧失心智的头儿,竟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喊;“老子要不呢!”
“那等待你们的,除了监狱,应该就只有刑场了。”
“夜猫子!你——”
虽然这头儿在暴跳如雷,在身后恶狠狠地咆哮着辱骂,胡苹也不会再理睬了。因为她又是在想方利民,尤其那份人间极品的真爱,替她驱逐了眼前这恶俗,在滋润和丰富这又是无尽缠绵起来的心。
永别了,一路好走,心中永远的爱人!
当心这样在说的时候,深情的目光也在留恋地转向这水,这阳光下大好的河山。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儿,她笑了,甜密而又衷心的柔情在笑。
由于功亏一篑,恐吓要挟胡苹失败,为以后打算,头儿只好忍气吞声,打招呼喽啰们离开。但就是这样的转头之间,那隐身小店的尤建华,却是又一次露出了头来。
尤其这时候,还又是另外的两个男子,正大步地走向那独立小店。刹那间,让向来多疑的头儿吓傻了一般就地站住。
但很快惊醒,转脸河坎边,看到胡苹手里的啤酒在缓缓倒向河水,而且她还又是脸上含着笑,似又是警觉的意识到什么,那脸顿时一阵惨白。
于是气急败坏的看向胡苹,迁怒于胡苹凶狠地瞪看。之后,他却是目露凶光,一步步在向女子身后逼近。
但早已经忘记了这伙人的胡苹,那缠绵而爱恋的心,却正在虔诚而饱含感情地祈祷着。
“利民,你很坚强,相信你将勇敢面对现实。而你也说过,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敢嘲笑老子,你婊子,到阴间里报案去吧!”
已经红了眼睛的头儿一声狂嚎,突然的抬腿,凶狠的从背后踢向了姑娘。
意想不到的打击,姑娘虽然站立不稳,但还是在极力要稳住自己。
然而在她背后,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在喉咙里发着狂嚎的同时,又在残忍地伸出了他那罪恶毒手。
“去死吧,婊子!”
本身立足不稳,又一次更加凶狠的打击,更是用足了力量在双手猛推后背。
突遭意外袭击的姑娘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已经身不由己的身体凌空。随着一声喊叫,她张开了双臂,从高高的河坎飞身地扑了出去。
凌空的飘飞,恍惚中,胡苹看到他了,她心爱的朋友正招手地奔向她。阳光中的方利民,是乘着五色的霞光在向她飞驰而来。
就要投入爱人张开双臂的怀中了,这心是那样激动的幸福。渴望的双唇颤抖着分开,她将要给她爱着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吻,让他看见自己的满足和幸福。
紧紧地拥抱了,身体仿佛在融化,在心灵交融的合为一体——
河水分开了,水流接住她,将她完全的揽入了怀里。然后拥抱着她,轻拍的吻中,同时还将姑娘心灵迸发的欢悦抛洒向河床。
“朋友啊,我永远的朋友——”
第九十四章众怒难犯
尤建华只是探头,便发现河坎那边有人也在看自己,于是慌忙缩头。但也正是这短暂的冒险窥视,却让他又是有了兴奋,那些人有些不大对劲了,好像就要有热闹可看。
因为胡苹不但是一个人站着,而且靠近河坎边,还是背过了身子,并且老远传来的说话声音,给人的感觉也像是生气。是因为话不投机,还是夜猫子变卦,尤建华心里猜测,忍不住又是探头。
又看到的情况,惊讶得他还张大了嘴。那家伙什么意思啊,不会是对夜猫子抬腿吧,人家除了是女的,也是特别在靠近河坎边缘呐。
就是这种远远的看着,尤建华这心里,难免也有了惊心动魄的紧张。
但就是这种节骨眼,就有了几个慢悠悠走着的家伙,居然非常讨厌的在遮挡住了视线。
尤建华可不敢特别的暴露自己,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等这些人走过。可是再次清楚的看见河坎边,那些人却是在跑,并且非常古怪的,胡苹就连影子也没了。
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举目四顾,除了跑走的那些家伙,这河坎仍然见不到胡苹。怎么可能啊,这人就像突然蒸发的不见,心里正在这样狐疑,没想到这时候的码头下,突然就是一阵的吆喝传了上来。
“落水啦,赶快救人呐!”
本来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这样一连串喊叫,听上去不但有着说不出来的凄厉,而且那凄惶的声音,就像是在空气中散布出某种的恐怖一般。
而此刻,河坎边原来的那一伙人,不但四散分开的在逃窜。并且也是完全不顾彼此,在分头地朝着不同方向拼命的逃跑。
不过这样的情况,尤建华那感觉却是刺激。兴奋而难免激动的刺激。虽然这意外刺激来得晚了点,但毕竟还是十分强烈的鼓噪了他的神经,使得他整个的身心都在昂奋了起来。
而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在于寻找到那个夜猫子,这人到底是跑走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假如是先于别人跑走的话,这女人又可能往哪一个方向在逃呢?可惜就在那要命的一会儿时间,自己的眼光刚好无法在他们的身上。而就那要命的一刻,那伙人一切又全都改变了。
没有,几个方向都没有见到,没有看见女的在跑,更不可能还有别人在追逐的女人。
这真是不可理喻,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就这样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吧。咦,那些人嘴里跟着在喊的都是些什么;
“抓住他们,快抓杀人的坏人啊!”
杀人了?这意思就是坏人之间的谈判。变成了以杀害他人的方式来解决。
事情真的这样吗,光天化日之下坏人之间动刀子,而且非常短暂的时间,难道谁就杀了谁?
不过这河坎上既不见了夜猫子,而那些家伙又是在分头逃窜,这也足以说明问题了。会不会这种情况。女的虽然没有失手,却一不小心人就掉下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