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闯想,谁说常乐乐犯糊涂,这么脑子听灵光的吗?
他干咳了一声,掏出电话:“三叔说,应酬取消了,要回家呢。要不,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闯哥,我现在就回去。小绽,不好意思,改天我们再聊。”
易小绽被两人的对话给绕糊涂了,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常乐乐匆忙出了家门。
“三婶,走了。”唐继闯吹了一声口哨,心情无比清爽,“饿死我了,今天公司有事情我处理了一下,所以回来晚了。”其实,这话是有水分的,他是遇到了常乐乐和她周旋了一段时间。
吃完了饭,两人在书房里,一个学习,一个看书。
“小绽,你手机上那个叫逸然的人是谁?怎么老给你发短信,太影响你学习了。”易小绽洗涮完走进卧室,唐继闯躺在床上,问的理所当然。
“他是我的朋友。”易小绽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手机,他怎么可以偷看她的手机?但是她有气却不敢质问。
“我不是偷看,”唐继闯瞟了她一眼,见她脸上还有隐隐的笑容,却笑得勉强,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你洗澡的时候,他打了好几遍电话,还发了短信,我怕有急事,就看了,我又顺便看了一下,你的信箱都是他发的短信,这样你怎么能专心学习?”理直气壮的表情让易小绽还真信了几分。
当然,唐继闯只是说了事情的前半部分,接下来的事情,是这样的。他拿起她的手机,左思右想打上这样的话:“兄弟,别打了。这手机是我偷的,上面还有话费,不用我怕浪费了,我要搂着老婆睡觉了,别骚扰我了。”果然,那边就没了动静。
“我要睡了。”易小绽抓紧被子,往床边翻了一个身,尽量离他远些。
高考前的日子总是这么紧张有序,单调却充实。唐继闯也不去上班,直接把工作拿回家里来做,有事就出去,办完马上回来。
有一天半夜,唐继闯起来上厕所,见书房的灯还开着,推门一看,易小绽竟然还在等下学习,他奇怪,明明是一起睡的,怎么又起来。
“宝贝?宝贝?”他轻声叫着。
但是易小绽一动未动,他走过去,原来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要弯腰把她抱起,却没想她竟然睁开眼。
“宝贝,你怎么在这儿,不是梦游了吧。”尽管易小绽多次和他提议,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他依然我行我素,她也只好随它去。
“有一道数学题没解出来,我睡不着,就再来坐一坐。”
“不对吧,”唐继闯把头凑上,“宝贝,你是不是每天背着我起来熬夜啊。”怪不得这两天她的黑眼圈特别明显。
“没有没有。”易小绽争辩。
“睡吧。白天你做的去年的高考题,那分数不是可以报省大了吗?放心,没问题。”唐继闯劝道。
“你先睡,我再想想。”易小绽搓了一把脸,又展开试卷。
“都想了一晚上了,明天问老师吧。”他把拉起来。
“可是,想不出来,我睡不着。”
唐继闯想,刚才你睡得挺香的,合着在舒服的大床上睡不着,趴在书桌上就能谁的舒坦?还别说,这事易小绽还真能干出来。
“什么题?我看看。”
“他会吗?”易小绽无比怀疑,却没敢吱声,男人的面子很重要的,像他这样的人,上学时候的课程无非是追女孩、谈恋爱、穿名牌……反正除了学习,吃喝玩乐扬扬精通,又怎么会解出题目?
他坐在椅子上,顺手将易小绽落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好好做题。”易小绽挣脱出来,端正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唐继闯只笑,低着头,认真地看题,然后皱了皱眉,拿笔在题目上画了一画,沉思片刻,在图上画了一条辅助线,接着拿着笔沙沙地写着,他写字的速度很快,很快好看的汉字和简洁的字母便组合成一大片。
认真的男人最美丽,他的睫毛不长,但是很密,像小扇子一样,投下密密的阴影。
“好了,”在易小绽看的入迷的时候,唐继闯已经完成任务,“看看,老公能打多少分?”
易小绽拿过题,顺着他的答案往下看,看到最后,竟然有一些伤心,怎么自己想了一晚上替,他几分钟就解决了?
“好了,赶紧睡觉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不过,我可不是白白解答的。”站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抱着她走出了书房。
易小绽发现,唐继闯的理科非常棒,虽然高中毕业已经10年,水平还是要比她高不少。唐继闯倒是庆幸,以前给亲戚家的弟妹们补课还是很有帮助的,当时还很不乐意,现在想来还真有大帮助。
一天,指导她数学的老教师,一位和蔼的老太太在休息闲聊的时候说道:“小绽啊,你哥上学那阵可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虽然家里条件好,但是很低调,不张扬,学习上刻苦,成绩非常优异,人又长得帅,他可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面无表情地走在冰天雪地里,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这就应该是白马王子唐继闯的样子吧,易小绽想着。
37
易小绽犹豫地看了一眼唐继闯。
他的情况也不怎么样,眼角上青了一大片,嘴角也肿了起来,头发凌乱,雪白的衣领上沾染了鲜红,在小区路灯的笼罩下,整个人没有了平时的英挺,显得颓败憔悴。
“易小绽,你想好了,你可以跟着他走,但是你的家人呢?”唐继闯甩开身旁的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近她。
“但是你的家人呢?”这句话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她走了,她的妹妹怎么办?她怎么忘了他是在什么情况下与她发生了关系,她怎么能把妹妹推进这个泥潭中?
易小绽猛地一颤,低头的刹那,眼底是无尽的悲哀,甚至绝望,为什么这个人总能抓住她的弱点,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小绽!”觉察出她的犹疑不决,许逸然着急地叫着她的名字。
“小许,你先回去。”易小绽专注地看了他几秒,粲然绽笑,“问题迟早要解决的。”
在易小绽的几番催促下,许逸然最终不情愿地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易小绽见出租车走远,也转身走进小区。
“你俩,不走干什么?”唐继闯扫了那两人一眼。
“老大,你醉了,我,我们不放心你。”潘华奇的眼睛在唐继闯和易小绽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放心,我不打女人的。”唐继闯看着易小绽的纤细的背影,“她不是说了吗?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家。
关上门,唐继闯一转身将易小绽圈在怀里,凑上嘴唇在她的脸上探寻,呼出的语气灼热带着酒气,
“唐继闯,你要干什么?”易小绽尖着声音叫道,她用力推着他,后退了一步,她背后是冰冷坚硬的墙。
唐继闯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在他愣神之际,易小绽摆脱他的束缚。
“唐继闯?”唐继闯呵呵地笑着,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有了新男人,底气也足了,不再是受气的小媳妇了?啊?不再低三下四地叫唐先生了?小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他一伸手,重新将易小绽搂在怀里,她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烟酒的味道,这些混合的味道让她头晕。
“唐先生,唐先生。”她叫着他的名字,竟是如此的柔弱,“别这样,别这样。”
她不能惹他生气,她的薪水,她的妹妹,只凭他的一句话。虽是拒绝,可是在男人听来却有一股欲拒还羞的娇怯。
“我不是什么唐先生,我不是你的唐先生。”唐继闯吻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想起“叫我的名字。”
“唐先生,”易小绽不知所措。两人好的时候,她不再称呼他唐先生,也不叫他的名字,但是此时她对他的称呼又尊敬起来。
“叫我的名字。”唐继闯低头专注地望着她,“听不懂我的话吗?”
“唐……继闯,”她的声音沉沉的,伴着细碎的颤音。
他似乎不满意,一用力咬住她细嫩的颈肉,好疼,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继闯,继闯。”
唐继闯拦腰将她横抱起来,撞开她的房的门,两个人一起摔倒床上,易小绽被摔得七晕八素,那个人肿胀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他的左眼肿了起来。这么看,这人一点都不帅,他像野狼一样在撕咬着她的锁骨。她身子一僵,瞪大眼睛,难道他要?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唐继闯停住他的撕咬,眨了眨眼睛,戏谑地笑:“怎么?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饥不择食的禽兽吗?”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就是那么无恶不作吗?宋浅樱流产时,医生说一个月不能发生关系,他硬是忍了三个月。
“没,没。”她摇着头,神情中多了几分慌乱。
“不过,易小绽,”他用一只手肘撑起身子,摸着她被他咬的殷红的锁骨,“如果,你想离婚也不是不行。如果今天你能让我满意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说不定可以为你们的爱放一条生路。今晚,看到你和你男朋友那么情深意浓,卿卿我我,我都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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