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颂点头赞同,“这样等于告诉众人,自己就是进入实验室偷走血液,还袭击了周教授的嫌犯。可能性更大的是另一方,也就是不希望进行亲子鉴定的人偷走的。”
听周湘和杨颂这么说来,那个蒙面男人,似乎是汪雯菲找来的,为什么我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快点抓住那个小偷”,周湘十分气恼,“我的脸差点被玻璃瓶砸伤了,那里面都是化学药品,万一毁容了可怎么办。”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动作把我和杨颂都逗笑了。
“看来要给周教授的脸买份保险”,杨颂开玩笑说。
周湘低低一哼,“要是脸毁了,赔再多的钱也没用。你还是赶紧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抓出来,替我出这口恶气。”
“嫌犯的长相有什么特征吗?”杨颂笑着问。
周湘摇头,“漆黑一团的,我看不清楚。”
我补充说:“我有看清楚,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而且身手敏捷。”
我的右脚扭伤,开不了车,杨颂把我送回家。路上他让我再仔细回忆一下,那个蒙面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征。
我想了又想,那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我告诉他,那个蒙面人的眼神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我认识的人。
杨颂沉吟片刻,询问:“你确定是个男人?”
我说那样高大伟岸的身躯,不可能是女人。还有矫健的身手,显示了年纪应该不大。
“你认识的男人里面,有谁是身材比较接近的?”他又问。
其实我现在接触得较多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了,阿珩、周煜、康瑞霖,想想吓了一跳,三个人都很接近。我只好如实对杨颂说了,但是他们三个,怎么想都想不出为汪雯菲卖命的理由。阿珩不用说了,他和汪雯菲是死对头。康瑞霖和汪雯菲八竿子打不着。
只剩下周煜,我猛然想起,当时阿珩喝的那杯被下药的红酒,虽然是汪雯菲在杯子上做的手脚,但那瓶酒是周煜带来的,难道说,他们两人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有,刚才周煜就在医院里,周湘走后不久,他也先我一步离开食堂,有作案的时间。只是我不明白,周煜怎么会将化学玻璃瓶砸向周湘,他毫不顾及兄妹之情,不担心他的妹妹毁容吗?
我把自己一通毫无逻辑的推测全告诉了杨颂,他很认真地听我说完,表示我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他们会认真调查。
我很想问问汪守成的案子调查是否有进展了,但我本身也是嫌疑人,终是忍住没问。
两个女人的战争(四)
我的脚崴伤不是很严重,回家后春英又给我冰敷,第二天已经好很多了。我本想在家歇一天的,但是周湘的电话又来了,我一看那号码,就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周湘说要再请我跑一趟医院,因为麻烦事又来了。脚还疼着,我让司机余生开车送我。
一进周湘的办公室,我就见到汪雯菲和窦洁琼那两个冤家又凑到一起,还有杨颂也来了。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托着下巴,等待好戏开场。
周湘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蛀牙,“这是窦小姐拿来的”,她向众人展示。
我疑惑的望着窦洁琼,不知道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这是汪守成的智齿”,窦洁琼说,“我早就多留了一手,当初汪守成去拔智齿后,我就向牙医要了一颗,并且请他保存在医院里,就等着以后如果需要,可以做亲子鉴定。”
我愣住了,窦洁琼居然知道汪守成三年前去拔智齿,而且还留了一颗。“那牙齿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忍不住问。
“找康瑞霖要的,好歹也是老相识,我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窦洁琼转头望着我,“当时汪守成去拔牙的时候,你不是在那家口腔医院当护士,还负责给他打麻药吗。所以要请你过来证明一下,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杨颂对我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年前,汪董事长确实到口腔医院拔了几颗智齿,我也确实负责给他打麻药”,我实话实说。
窦洁琼面露得意之色,“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
“骗人!”汪雯菲跳了起来,“就算我爸真的拔过牙齿,你怎么能证明,你现在带来的这颗,就是他当年拔掉的。”
“牙医康瑞霖可以证明,董事长太太当时也在场,医院里还有其他护士,也都可以证明董事长确实去拔了几颗智齿”,窦洁琼似有十足的把握。
我当时的确在场,可是时隔这么久,我哪里认得出,这颗牙齿,是否就是当年拔掉的那颗。
“窦小姐是希望,我用这颗牙齿进行dna鉴定”,周湘慢吞吞的问杨颂,“你的看法呢?”
杨颂持赞成意见,“这可能跟一连串的事件有关,希望周教授可以协助。”
“我就知道会这样”,周湘微微一笑,“我可以做鉴定,但是你们同时需要证明,这颗牙齿,到底是不是汪守成的。”
我看到汪雯菲和窦洁琼彼此互瞪了一眼,那眼神都凌厉得可怖。
杨颂立马要动身去口腔医院,我要求同行,我也满肚子的疑惑,急需得到解答。杨颂同意了。
到医院后,康瑞霖找出了当年汪守成拔智齿之前的x光照片,交给杨颂。他证实,那颗牙齿,确实是当年他亲手为汪守成拔下的。
“你为什么会同意帮窦洁琼保管那颗牙齿?”我奇怪的问康瑞霖。
“当时窦洁琼突然来找我,哭哭啼啼的说,让我看在老相识的份上,帮她一把”,康瑞霖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而且她说得那么可怜。她告诉我,毕业后突然出国,是因为怀了汪守成的孩子,汪守成为了避人耳目,将她送到美国待产。怀孕期间汪守成对她还挺照顾,但是孩子出生后,汪守成嫌弃是个女孩,就给了她一大笔钱作为抚养费,想要就此和她断绝关系。”
之后窦洁琼一怒之下带着孩子回到滨城,她听说汪守成要分几次到口腔医院拔智齿,便找到康瑞霖哭诉,请求他帮忙保存一颗汪守成的智齿。如果汪守成实在不肯认这个女儿,将来也好拿来做亲子鉴定。康瑞霖想着不过就是帮忙保存一颗牙齿,也不费什么功夫,就答应了。窦洁琼要求康瑞霖严守秘密,因此康瑞霖只是私下保存,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康瑞霖所说的,与窦洁琼出国回国的时间确实一致,推算起来,她所生孩子的年龄也与悠悠相符。
离开口腔医院后,我又去找了律师唐祺。唐祺证实,当年窦洁琼确实是因为怀孕才出国,而且出国手续是汪守成委托他一手办理的。
“这么说来,悠悠确实是董事长的孩子了?”我问。
“这个,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唐祺说,“因为董事长在订立遗嘱的时候,对那个孩子只字未提,按理说,如果是他的亲生女儿,至少应该有所安排,像他对待李雪瑶,就和其他子女一视同仁。”
“那是因为,雪瑶的母亲是他最爱的人,所以对这个女儿也特别有感情吧”,我猜测。
唐祺摇了摇头,“董事长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是他的孩子,他不会不管。所以,我对此很困惑,但是董事长不提,我也不敢问。那天窦洁琼突然带着那个孩子出现,我也吓了一跳。我本来以为,董事长已经理顺了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理顺?什么意思?”我问。
唐祺告诉我,窦洁琼突然带着孩子回到滨城后,他曾经代表汪守成去和窦洁琼谈判,要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但是窦洁琼坚决不同意,说不需要钱,只希望生完孩子后,还能回到汪守成身边,继续担任他的秘书。由于窦洁琼坚持不要钱,汪守成曾经备受困扰,但最后还是答应了窦洁琼的要求。
“董事长最终同意把窦洁琼留在身边,是因为对那个孩子不忍吧”,我觉得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个真不好说,我猜不透董事长的心思”,唐祺伸手摸了摸下巴上有些花白的胡子,“那个女人非常难缠,她重新担任秘书后,居然不断强迫董事长娶她为妻,而且成了纠缠董事长的跟踪狂。”
我想起汪守成带我和小宝到餐厅用餐时,窦洁琼拿刀威胁的疯狂举动,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是,自从你和董事长假结婚后,窦洁琼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唐祺继续说,“她再也不跟踪董事长,也不再过问他的私生活。”
“为什么?”回想当日汪守成曾告诉我,如果窦洁琼敢骚扰我,立即给他打电话,他会处理。但是后来窦洁琼从来没有骚扰过我。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那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唐祺表示无奈,“但是董事长曾说过,这样反而让他更害怕。”
我琢磨着最后这句话,为汪守成感到深深的悲哀,他深谋远虑,智慧过人,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中,在他死后还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来。
这一天注定了不平静,我白天瘸着脚东奔西走,傍晚又被吴老太传唤到了汪家别墅。dna亲子鉴定测试报告单出来了,法律上证明阿珩是小宝的生父。吴老太的神色很平静,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料到,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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