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说完后,谭正很配合的拉开衣领子,指着伤疤说:这是我妈给打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打归打,谭正传宗接代的任务还是得完成,妇女主任这回亲自出山,给他介绍了个城里姑娘,就是病房里那瘦得纸片人一样的妹子,全身上下一马平川,皮肤白净,眼小嘴大,牙齿间缝儿很宽。
在妇女主任的逼迫下,笨豇豆跟一马平川谈起了恋爱,本来皆大欢喜,对于前面两个农村姑娘,妇女主任其实除了自己儿子被一个乡下妹戏耍有点气结,其他倒没有太大惋惜,毕竟在她眼里,那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
这回的一马平川那可是质一样的飞跃,她不容有半点闪失,严格监督起了谭正的行踪,严厉禁止他再去溜冰场。
世界上总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谭正找了个一马平川的事情,由一些人添油加醋,传到了厌厌耳里,这作死的玩意,又胸闷口燥了起来,主动去找了笨豇豆。
真应了一句老话,自己是包子就莫怪狗盯着。谭正就是只这样的大包子,三番五次被厌厌戏耍得团团转,但还是抵挡不住厌厌的魔力,又偷偷摸摸的苟且起来。
这回碍于妇女主任的权威,谭正没敢跟一马平川说分手,玩起了脚踏两条船的好把戏,厌厌这作死的,把皇后娘娘般尊贵的正牌女友身份,生生作成了见不得光的死三儿。
高手对诀的爆发点就在前几天。
经过谭正的左缠右泡,终于把厌厌娘娘这顿满汉全席般的美艳大餐给弄上了床。
在笨豇豆极力忍住哈喇子,想大展一番忍耐已久的拳脚时,他的灰蓝色短裤坏了大事,大家别忘记,灰蓝色是厌厌娘娘的死忌,所以不用大拇指头想,笨豇豆被厌厌一脚踹下了床,快速套好衣服跑了路。留下对摆上了桌,夹到唇边,正准备一口吞下,却突然被人打掉筷子,掀翻了桌子般恼怒得不知所已的谭正。
憋着一口无处发泄的恶气,笨豇豆回到自己家,一马平川正在他家厨房帮忙做晚饭,他爹娘都没在家,饥渴难忍的谭正,没有吃上满汉全席,此刻见到家常小菜,也觉得秀色可餐,起码能填饱肚子,便把本想施展在厌厌身上的才华,全部施展在了家常小菜身上,把瘦小的一马平川按在厨房的隔板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嘿哟嘿哟一番。
谭正嗨森完后,便回了房间睡大觉。
妇女主任回来,看到隔板上的血,还以为是谭正老爹杀鸡时滴下的,在碗柜里到处找鸡吃。没成想这是一个女孩人生之路上,质变飞跃的象征之血。
所以在他们一家三口吃晚饭时,一马平川的爹娘、几个舅舅一齐杀到了谭正家,结果可想而知,谭正又被他老娘好一顿修理,一再保证尽快办酒席,两人赶紧结婚。
不知是对没有吃到口的美味始终放不下手,还是一马平川跟前凸后翘的厌厌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谭正受不住厌厌的手指勾勾,眼睛眨眨,又屁儿颠儿的,心甘情愿做起了厌厌身边的博美犬。
厌厌听说谭正快要结婚,闹腾得天翻地覆,谭正这根笨到外婆家的豇豆,竟然真去跟一马平川提分手,并答应赔钱。
这回可直戳了妇女主任的心窝儿,一气之下,找到厌厌守着的溜冰场,就如梅超风对李莫愁的刻骨恨意,跟厌厌娘娘撕打了一仗,直打得山崩地裂,天雷滚滚。
两人到医院后,谭正被他爹跟一马平川打得有点像猪头三,脸上还有几个清晰的巴掌印。
厌厌听了谭正与一马平川的争吵,晓得了谭正竟然与一马平川叉了又叉,圈了又圈,从病床上跳起来,狠狠锤了这根笨豇豆几拳,嘴不停歇的骂:你竟然跟她XXX(方言)竟敢跟她XXX?
谭正捂着本来就被打得猪头似的脸,边躲闪边辩解:谁叫你脱光了衣服又跑了,我无处泄火才这样的!
谁叫你穿蓝色内裤,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你只要穿灰蓝色衣服,我就要打你人,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外面又没穿蓝色,内裤而已,又不用天天给人看!
反正就是不准穿!
我爹实在忍不住,把厌厌推回床上,抬手左右四个巴掌,打完后自己气得胸口像在拉风箱,厌厌倒安安静静,咬着嘴唇,跟哑了似的不再吭气。
妇女主任那极为厉害的嘴皮子,口里吐出来一串又一串鄙视之极与恶毒的谩骂,她说:知道乡下人贱,没成想你家妹子这么贱,仗着一身狐狸皮,骚得满条街燥气冲天,把我儿子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抹布用还是当猴儿耍?如果她再这样搞,我定会找人打断她的腿,剥了她这身臭皮囊。
那天我爹娘跟爆怒之极的妇女主任陪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把身上好几天挑煤赚来的几十块钱付了医药费。
我娘被气得无可奈何,轻声询问厌厌为何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去撩拨谭正,问了好久后,厌厌终于小声嘟囔了句:他又不是小X(美男)我只想要小X,我心里只有小X!
我娘被气得直锤胸口,又好气又好笑:你既然心里只有小X,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谭正?男女感情不是做把戏!
厌厌眼睑都没有抬,跟死了似的不再吭气。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娘跟我爹,狠狠教训了厌厌一顿,让她一定跟谭正断了往来,不能再祸害别人,如果再去惹事,我爹会喊来二叔叔,砸断她的腿。
厌厌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表情看不出心情有任何起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到傍晚时分,我们才从医院出来。
☆、第一一四章 厌厌的第二任小卷毛
听完我爹唉声叹气讲完事情始末,叔爷爷非常少见的低声爆了句粗口,紧皱眉心,狠狠吸着旱烟屁股儿。
叔奶奶嘀咕了几句死妹子、作孽后,仔细问起厌厌的伤势。
我爹恨铁不成钢的说:祸害遗千年,你放心,她命长着!
叔奶奶拍拍胸口, 好似把卡在喉咙里的心脏,小心抹到胸腔里呆着。没一会竟然跺到我娘旁边,仔细问起谭正的长相、年龄与家庭条件。我妈被气笑了:现在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X妹子不要再招惹别人就行,不然城里那女人可不好对付!
一年中最辛苦的双抢又来了,二叔叔不让大婶婶下田,让她在家干干家务,带好壮壮,由着二叔叔跟三鸡公,我爹娘四个人在田里捣鼓,叔爷爷从大叔叔没了那时起,身体已经虚了,只能插插秧子,干不动重活。两三天后,田里活儿进展不大,大婶婶不顾二叔叔一再阻拦也下了田。
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傻把式,在烈日下帮我家割稻子,村里好多人惊了个诧,也把他老娘气得直翻白眼。他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头,从来没有下过田,养得细皮嫩肉,白净秀气,几天晒下来,小白脸儿成了黑中带点暗红的驴粪蛋。
兔兔跟我干家务,壮壮由叔奶奶看管。叔奶奶对壮壮极为宠爱,经常抱着壮壮在厅屋里,指着大叔叔的画像,教他叫爹爹。教着教着就哭起来,由慢慢的哑声流泪,到最后无法自控的哭嚎。
厌厌被打伤的第三天,大婶婶娘从河对面送了几只鸡过来,给大婶婶补身体下奶。傻把式娘帮忙杀了后煮好,叔奶奶偷偷盛了小半碗,托一个在城里干活的叔叔带给厌厌。
二叔叔回来知道后,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考验农民生理极限的双抢快搞完时,厌厌娘娘荣归故里,被小结巴两口子用高大上的摩托车给送了回来。
叔奶奶喜极而泣,把怀里的壮壮递给我,把厌厌拉进了杂物房,半年多没有会唔的两神女,躲进房里呱叨呱叨去了。
小结巴婆娘脸上却并不祥和,跟我娘聊天时,几次断语,一副无力吐槽的模样:唉,你家那妹子,我们实在敬不起这尊菩萨,天天要洗四五个澡,那自来水天天哗哗哗的流,一滴水一分钱,那水流得我心口痛,她那身上到底是有什脏物?
厌厌娘娘到了城里,这高级讲究并没有丢,且条件更好,不用求人抬水了,可能她不知道,在家里这样洗只费点力,到了城里,费的可是人民币。
我娘苦笑着摇摇头。
小结巴婆娘又说:衣服天天给她洗得干干净净,收进自己房里都不动一下手,每餐饭不是说菜咸了,就是淡了,怎么都挠不到她的痒痒!
我娘只得又苦笑。
厌厌娘娘荣归故里,高兴的只有叔奶奶一个人,我爹娘倒是无所谓,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我们三个小的们可是怨声载道,娘娘的回归意味着我们要多些高级活儿要干。
兔兔最惨,在干活的间隙,还得分出一只耳朵、眼力,防备厌厌冷不丁的突然袭击。
厌厌回来后,傻把式不再下田了,天天跟在兔兔忙碌的身影后,当起了贴身保镖。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不到一个月,我们快开学时,春天在意想不到中来临。
小结巴的高大上又突突突的在池塘边响起。
小结巴舌头打着结儿,满脸堆着讪讪的笑,差点把嘴皮子别扭的扯向了耳朵边,露出最边上的牙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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