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 完结+番外 (文安初心忆故人)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
- 入库:04.11
这算多吗?我轻轻摇着头:“你才傻,一个承诺能解决的事,你又何必那么较劲?我要的是你,又不是股份。”我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赵以敬的唇覆上,缠绵缱绻,不绝如缕。相爱最美好的滋味,莫过于彼此相知,彼此懂得。所有付出,便是值得。
我在网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饭店。想着以前在丝之恒的时候,曾经在明园饭店和同事一起吃过饭,那里的淮扬菜还蛮地道。故地重游,也有点意思。我给肖彬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在明园吃饭。把暖暖接回来交给李姐照料,我开车赶去了明园包间。
等了大概十分钟,肖彬如约而至。一身黑色的正装,被他穿的格外有“帅”的范儿。只是他的神情也许由于太疲倦,有些委顿。
“又是这儿。”肖彬笑笑坐在我的对面,“时间过得真快,上次和你在这儿吃饭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啊哟,你变得爱感慨了,这可是老的表现。”我打趣着肖彬。也不知是事业的忙碌还是和凡苓的操磨,如今的肖彬不太爱开玩笑了,我只好主动把气氛变得轻松。
肖彬摇摇头,淡淡道:“本来就老了。”我把菜单递给他,他也没什么精神:“你来吧,随便什么都好。”
我本来不会点菜,但是推给肖彬几次,他也不来,我只好自己点了几个,他突然来句:“来瓶酒吧。陪我喝点儿。”
“你没开车?”我问着。
“别墨迹了,大不了打车回,明天再来开。”肖彬一抬手,叫了一瓶白酒。不多时,饭菜上来,还没怎么吃,肖彬已经开始喝了。
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我犹豫着问道:“怎么了?董事会定了总部管理层了吗?还是有别的事情?”看着肖彬的神情我有丝不好的预感,我的承诺帮着赵以敬度过了修改公司章程的难关,赵信俭一派没有这个发难的理由,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肖彬手中的酒杯旋着,仰头喝下,看着我淡淡笑着:“清扬,我辞职了。”
我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肖彬没有吭声,端起酒杯对我说着:“喝一杯。”
我也拿起酒杯,陪他喝了一个,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问:“到底为什么辞职?”
肖彬顿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公司里有人存心想削掉我,找到了由头,我也没有办法。”
“由头?”我愣在了那里,肖彬颇有赵以敬的风范,素来谨慎小心,就算赵信俭一派想削掉赵以敬的左膀右臂,这个由头也不好找,我心里一个激灵:“是和凡苓的事吗?”
☆、一波将息一波起
肖彬怔了一下,点点头,猛喝了一口:“没想到阴沟翻船了。”我很想详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肖彬神情萧索,一时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肖彬手里拿着酒杯,看着我,目光却好像透过我飘了很远。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多了话也多起来:“肖彬,这只是暂时的,以敬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正是刀锋剑刃对碰的时候。相信等他把那些生事的人渐渐调停后,会有你的位子。”
我的声音有些艰涩,我无法想象没有了肖彬,赵以敬一个人独站沙场会多么寂寞。肖彬顿了一下,看着我淡淡笑着:“算了,我太累了。正好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我有些着急:“不要这样。肖彬,以敬不能没有你的。”
肖彬轻轻摇头:“清扬,你要记着,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你必须认清这一点。以敬的摊子太大,情况复杂,真的很累。其实最近我也在想是否要进入总部的管理层,陪了以敬这么久,他坐上董事长的那一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往后继续走,我也在犹豫。正好出了这事,那就索性停下来好了。”说着肖彬舒了口气,靠着椅子坐到后面。
看着他的神情,我有些怔忡,我不知道肖彬和赵以敬是什么机缘形成的这种相辅相成的局面,但是两个人在公司运作方面,的确存在很大的分歧。例如肖彬觉得丝之恒出口生丝和坯绸来钱更快,但赵以敬坚持做面料出口;再比如肖彬一直在张罗着和政府部门搭线来往,但赵以敬对这种事总是冷冷淡淡。肖彬说的“累”我也能理解一二。并不见得是身体多么的劳累,而是为了一份情谊,勉强让自己向着不愿意走的途径狂奔,心很累。
我心中纵然有千般不舍,也没有办法,问着他:“那你想好下步去哪里了吗?其实丝之恒有很多分公司------”
“清扬,我是辞职,不是调任。”肖彬打断我笑笑,“我在考虑去德庆公司。”
德庆是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肖彬解释着:“凡苓新投资的一家丝绸公司,我过去正好可以帮她做点事情。”
以前听凡苓提起过她有投资一家丝绸公司,但是我绝没想到肖彬会去那里。肖彬刚因为凡苓的事从丝之恒离职,如今不是正好落实了传闻?我有些心酸:“肖彬,你不怕闲话吗?”
“闲话?”肖彬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很苍凉,“闲话算什么?她在德庆投了不少钱,但是德庆的情势比较复杂,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身轻了。所以我想过去帮她一把,一个女人做事情也不容易。”
看着肖彬如此的情形,我心里一时转不过来。他对凡苓,是有情,但这份情,总是模模糊糊时冷时热让人看不清。难道一个男人真的能把爱和责任分得那么清楚?
看我愁眉不展,肖彬淡笑着:“又为赵以敬发愁呢?不用担心,我走了,丝之恒还有不少他的得力助手。虽然有人把我刷了下来,但是赵以敬也找由头把赵信俭那边的人刷了几个,总得算来,他还赢了呢。”
这算是相互折羽?可惜用肖彬去换别人,就算换几个,也代价太大。我有些消沉:“我不是为他担心。只是觉得----”我几许感伤,“觉得世事变化太快。我们的情谊,就这么的散了-----”
“嘿,我只是辞职,谁说情谊要散?我们还是朋友,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电话。”肖彬用力拍了我的手一下,笑道:“别瞎想,以后赵以敬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个道理说来容易,但亲身经历的时候,总是难离别。手机忽然响了,是赵以敬的声音:“你们还在吃饭吗?在哪里,我过去。”
“在明园。”我告诉了赵以敬地址,“你还要多久过来?”
“十几分钟吧。等我。”赵以敬说着挂了电话。
看着肖彬询问的眼神,我解释着:“以敬说要过来。”
“哦。”肖彬勾唇浅笑了一下,端起了酒杯,“来,清扬,喝一个。”我也拿起杯,和他对碰后喝了下去。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我和肖彬都是在酒场上惯于交杯换盏的,但那是工作。等真正借酒浇愁的时候,却无法解愁。
肖彬喝完后,腾的起身,对我说着:“清扬,我还有事,就不等以敬了。你帮我和他说一声。”说着要走。
我忙站起来说着:“他再有十几分钟就来了。你等等吧?”
“不了。我还有事。”肖彬对我笑笑,拍拍我的肩:“保重,清扬。”说完转身离去。只剩下有些发愣的我。
过了一刻钟,赵以敬推门进来,看到屋里只有我,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我有些失落的说着:“肖彬说还有事,先走了。”
赵以敬走到我身边,没有说话,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扣着,有些落寞。那一瞬间,看着赵以敬沉重的样子,我的心忽然被扯的很疼,男人之间的离别,就要这么果断坚决?我的手覆在了赵以敬手上,有些犹豫的问着:“他是不是心里有些埋怨的?”
“不会。”赵以敬的声音淡淡的,我听不出他是肯定,还是安慰我。
回去的路上,我和赵以敬的心情都有些低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我问着:“肖彬的离开,对你的影响很大吗?”
赵以敬想了一下,沉声说着:“还好。我已经预料到会有代价的。”
听他的声音沉重,我不由问着:“赵信俭他们还不肯消停吗?”赵以敬已经做上了董事长,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再继续内讧下去,还是持久弥坚,对公司的损失也不小。
赵以敬冷笑了两声:“现在正是最不消停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赵信俭不甘心争夺董事长败北,就势必现在趁着赵以敬新官上任,势力不稳固,才大动干戈。
我忍不住问着:“他还有别的举动吗?”削掉赵以敬的左膀右臂,他应该再有新的动作。
赵以敬的面色清冷,半晌,才说着:“他反对第三条生产线上线。”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很冷峻。
第三条生产线?“成悦锦?”我问着。
赵以敬点头:“如今没有真正的成悦锦,许多股东的信心开始动摇。申请地标也不成功,股东们担心研制出的新的成悦锦市场不好,没有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