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蚀心绝恋 (淡漠的紫色)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淡漠的紫色
- 入库:04.11
“会的!”李晓筠迅速点头,随即握住季淑芬的手,话中有话,“伯母,咱们再电话联系。”
季淑芬会意,起身,送她出去……
是夜,安宁静谧,夜凉如水,浪漫的空间悄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自洗完澡,凌语芊就呆坐在宽敞的飘窗上,隔着玻璃眺望遥远的苍穹,那皎洁的明月,那闪亮的繁星,她心里却生起了千千结。
——我姐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个周末就回国了,她买了很多礼物,有我和我爸妈的,也有你的,还有伯母伯父,贺爷爷等……最为特别的,当属煜大哥。我问她买了什么给煜大哥,她不肯答,只神秘地笑。我猜那肯定是最具意义的,姐姐每次送给煜大哥的礼物都很特别,很符合煜大哥的品味,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整晚,她耳边反复响着李晓筠说过的这段话,特别是某些个字眼。
那次在酒店猝不及防地挨了李晓筠几巴掌后,她便再也没见过李晓彤,后来才知是出国公干去了。
之前一直没去理会李晓彤的事,除却不知跟谁打探之外,其实还有潜意识里的逃避。可现如今,恐怕再也无法逃避,两个月就快过去,李晓彤即将回来了!
这两个月,李晓彤有和贺煜联系过吗?她有没有放下过贺煜?此次回来还会不会找贺煜?应该会的,根据李晓筠的说法,李晓彤买了很多礼物,其中包括贺煜的,看来他们似乎并没断过。
贺煜呢,对李晓彤又抱有怎样的心态?确定结婚后有没有正式跟李晓彤提过分手?应该没有?毕竟,这段婚姻是强加给他的。
记得受伤在酒店住的时候,贺煜送过花给自己,似乎对自己很好,自己当时问他,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他避而不答,如今因为这场强加的婚姻,他更是当自己透明似的。
据说,豪门的男人不会有谁安分守己,即便结婚了也会在外面逢场作戏,贺煜是否也这样,尽管答应了这场婚事,但仍会一边和李晓彤藕断丝连?假如真的这样,自己应该如何是好?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是叫爷爷帮忙,然而这样只会引起贺煜更多的愤怒和厌恶,只会更令他生厌!
想到此,眼泪又是夺眶而出,每次凌语芊都很痛恨自己的眼泪,可除了流泪,她根本不知还能做什么。
咔嚓——
突然,房门被打开。
贺煜回来了!
结婚才4天,他却有两个晚上出去应酬,她不禁在想,那些客户会怎么想他,客套间会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贺总裁,你真是敬业,新婚燕尔还这么投入公事,贺氏集团有你这样的领导者,一定更蓬勃腾飞!
他呢?会怎么回答?她想,他估计会淡淡地笑,不吭声,呈现他惯有的高深莫测。
又有两滴泪,滚出了她的眼眸,她不回头去看他,更不会像昨晚那样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她怨他,怨他的失忆,怨他的冷漠,怨他的无情,怨他用钱来侮辱她对他的爱!
她把脸转得更正对窗外,继续呆看着满空繁星的璀璨景象,一会听到他似乎进去浴室了,她离开飘窗,回到床上躺下。
她尽量睡在床的边上,这样就不用与他有接触,还独自盖了一件被子。
不久,他出来了,弹性十足的大床,由于他的加入顿起了极大的迫压感。紧接着,一只长臂横跨在她的腰上。
她先是一僵,本能地挣扎,奈何他非但不放,还把她转过身,手臂一收,她与他只有咫尺之远。
“放开我!”她继续扭动着身子。
小野猫还是有爪的,懂得反抗的!难怪刚才没过来迎接他,闹别扭了吗?为什么?!
贺煜鹰眸半敛,铁臂继续将她稳固在怀中,深意地道,“我今天帮你父亲搞定了一个麻烦,你不是应该好好答谢我吗?”
果然是他处理的!可是,他这什么话?难道还要侮辱她?
“乖乖的,说不定我会给你更多钱。”
冷然而狂狷的话语,俨如一把利剑插在凌语芊的心窝,她浑身僵硬,而后,在他手臂使劲一咬,趁势推开他,边退后边悲愤低吼,“我才不要你的钱!”
出其不意的剧痛,让贺煜眉峰一蹙,但也仅是眉头皱了下,俊脸依然又冷又硬,嗤哼,“不要我的钱?昨晚是谁苦苦哀求的?再说,如果不是我摆平,你以为20万真的可以还了,别忘了你父亲的债主是高利贷,昨天或许是20万,但今天,有可能是30万!假如你真的不想要我的钱,那就还给我!”
凌语芊为他这番话怔了怔,随即羞愤难堪地吼,“好,我还,但绝不是根据你的卑劣办法,我才不会顺你的意,我去找别的男人,他们给的会比你还多,一定能让我还你绰绰有余,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顷刻间,如大风暴来袭,贺煜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凌语芊这也才醒过来,刚才一时羞愤,于是借用了今天在电视里看到女主对男主角说的气话。看着他被愤怒包围的高大身躯一步步逼近,她急忙后退,他想干什么,她很清楚,所以,她必须逃!
“咚!”
她只顾着往后退,却忘了自己是在床上,空间并不足够,以致于,她悬空的身子掉了下去,她看到了他那邪魅的俊脸扬起一抹戏谑的笑,似在说她活该。
没时间生气,也没时间哀悼被撞出来的伤痛,她快速爬起,准备继续逃,奈何她才支起腰身,他高大的身躯已直压过来,兹的一声,她的睡衣四分五裂。
玲珑有致的身子整个曝露在了空气中,白皙细嫩中透着淡红色的娇艳,令贺煜看得瞳孔一缩,眸瞳沉下。
不做任何前奏,他直接占有了她!
她方才说过的那番话,依然充斥着他的脑海,引致了排山倒海般的怒气,故他比以往都彪悍、凶残。
凌语芊痛得眼泪直流,极力奋起挣扎,她拳打脚踢,可惜都被他制止,娇小纤弱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她只好求饶,“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那些都是气话,不会真的去找别的男人,不会的。”
她卑微乞怜地道歉,他却还是怒气不减,继续用他天生的强大惩罚她,不顾她的眼泪和求饶,持久持久的,直到暖流迸出……
剧烈的运动停止后,贺煜满头大汗,重重地喘着粗气,凌语芊也香汗淋淋,挂在苍白脸容上的泪水于灯火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整个人更显得楚楚可怜。
好一会儿,他离开她的身体,起身走向浴室,再出来时直接上床躺下。
凌语芊这也才从地毯上爬起来,也到浴室冲走身上的细汗,冲掉他留下的气味。
她在浴室呆了约有半个小时,出来时,发现他睡着了。
两天一夜的不休不眠,加上各种劳碌和纵欲,他终支撑不住,睡过去了。
她先是伫立床前,静静俯视着他,那俊美绝伦的面容已无刚才的盛怒和凶残,此刻,格外缓和、平静,让人着迷。
她心里恨他怨他,但也爱他恋他。
稍后,她回到床的另一边,仍单独用一件被单盖住自己,背对着他而卧,听着他粗促有力的呼吸声,她两手紧揪住被单,无声地痛哭出来。
她身子不停地抽搐和颤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疲惫地睡去,第二天,在闹钟呼叫中醒来。
昨天遭到季淑芬的训斥,她便调闹钟到早上7点半起床,不过,贺煜已经不在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如期见到一张支票,还有一张新纸条。
“昨晚你很不乖,让我很不爽,所以,只值1万元!下次想要更多的,记住,乖乖听话!”
兹——
凌语芊含着泪,当即就把支票撕掉,连同那张纸条。她急促喘着粗气,忍住尖叫和崩溃。
碰巧,房门忽然被推开,是季淑芬,没有敲门,不经允许就这样推门而进!
凌语芊眉心微微蹙了蹙,泪光已被迅速隐起,低头,掩饰自己的悲伤,讷讷地道,“妈,有事?”
好几秒过后,季淑芬冷冷地说明来意,“不是想要孝敬我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花园回了一批白菊花苗,你给我栽种到花坛里去。”
种花?凌语芊抬头,美目直射季淑芬,只见,季淑芬还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具体是何作想。
“怎么了?办不到?那好,以后别再指望我给你机会!”季淑芬说罢,转身。
“妈,等等!”凌语芊把她喊住,“我去,我这就去。”
季淑芬不再吭声,也不回头,刚停下的脚步重新迈起,继续朝房外走去,边走,唇间边勾出一抹得逞算计的笑。
这一厢,凌语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然后下楼,她还想着先吃点早餐,谁知季淑芬在下面守着,见她下来,马上吩咐她出门。
偌大的花坛前,堆着一大批花苗,凌语芊忍不住目瞪口呆。
“给我好好种!”季淑芬毫无表情地留下这五个字,走了。
整个花坛于是只剩凌语芊一人,她继续不知所措地怔愣了一会,随即带上手套,拿起工具,爬上花坛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