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裹紧了棉袄远远跑进边上的民巷,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
“他应该挺有诚意的,秀贞,放轻松些”大海拍拍自己“你看,当初我们也不认识,但现在大家相处地跟一家人也没多大分别。”
“哪能这么比!”卢秀贞切了一声“你这人多实诚,再看他,油腔滑调地有正形么?”
“呵呵!大道理我可说不出,你的主意反正一向都大,不过好运的是秀玉和秀华都很懂事,我多少也能帮你分担一些,□□都说团结就是力量,可见只要劲往一处使,困难最终会被克服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人品确实没问题,多个同伴的确多份助力,先看看吧!”好在邵凯军这个人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再不肯承认也必须看到在分寸这点上他做的很到位,这样就公平了,谁也别问谁!
“还有他说的会出事,回去跟乔其说声么?”
“嗯,信不信咱也没证据,他好像说的是市区,那如果乔家人搬回乔庄房是不是就会安全。”
“决定让他们自己做吧!”
没让两人等太久,邵凯军就骑着车往这边来了“幸不辱命啊!”一踢脚蹬“这可不是鬼市里蒙人的破烂,顶配的飞鸽锰钢大燕把,怎么样?”
永久、凤凰、飞鸽,在这个年代是最奢侈的代步方式,凭票购买的途径,你有钱都不一定能拥有一辆。市面上很多用配件组装出来的二手货都足够让人欣羡,更别提眼前这个擦得锃锃亮地大家伙“嚯!全链罩的!”邢大海摸着三角架上的打气筒“原装货啊!”
卢秀贞不懂车也瞧出来东西难得,她疑惑地看了眼邵凯军,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这车要是磕了碰了我们可赔不起!”
“给你就不怕坏,那按前头商量的,三天后直接来我家找我。”
“行,军子回见”邢大海一撑地,卢秀贞紧走两步跳上了后座,邵凯军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地身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到家后跟其他人一样,两人都先补起了觉,晚上吃完饭,乔栋回了市区,大家照常围坐在一圈“我跟大海哥今天遇见一个同伴”将邵凯军的情况大致讲了下“他打算跟我们搭伙去黑省,大伙有不同意见么!”
“无所谓就是大姐你……”卢秀华摇摇头,他有些沮丧,怎么随便碰到个就不是普通人!
“各有各的秘密,泄露出去对他没好处,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她看了看边上的乔其“乔姐,之前听你的意思,你大哥他们想去吉省是么?”
“嗯,因为我爸的事,我家现在在这很难立足了,我大嫂想回娘家,如果我妈答应了他们应该会离开”乔其想到自己,母亲跟着大哥大嫂无可厚非,二哥他们不用问肯定是留在津沽,那么她呢!有些迷茫,是一个人守在这里就这么一辈子?
“那就好”把邵凯军的预感告诉了她“至于真假我们也无法判断,不过最好还是远离市中心。”
“嗯,我回头跟二哥他们提下。”
这边大海也在跟梁慧兰说“阿姨,过两天我跟秀贞要出去办趟事,估计得一周,收集些东西,去东北也需要储备下。”
“远不远哪!小心身体,注意安全。”
“大海哥,你们要去哪?带上我行么?”卢秀玉凑了过来“总是看你和二姐奔波我和秀华也很难受的。”
邢大海想了想“你等会”有些话在老人家面前不方便说,他也觉得历练历练不是什么坏事。
等梁母去收拾,大海问起秀贞,卢秀贞倒是没有犹豫“那就一块去吧!”弟弟妹妹从离开家乡以后表现都出乎意料地适应,以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是该多些机会闯闯“仔细点见见世面挺好。”
两人就这么兴奋了几天,出门的时候卢秀贞拜托了乔其照顾梁母,众人便来到相约地点。
邵凯军对多了两个人并不在意,大家互相认识了下就出发了,五个人骑了三个小时才到目的地附近。对于他们四人都不需要停下来休息的体力,邵凯军赞不绝口,据他介绍此时已经进入冀省,接下来的山路没法用自行车,只能靠脚力,众人自是无异议。
山中的路线曲里拐弯,要不是有人带路,谁也不会晓得山坳里有这么一座训练营。
“站岗的一共有多少人?”邢大海趴在坡上悄悄探身看了一眼。
“外面就是这几个,屋子里还有,一个班不算炊事员一共有十二个人吧!”
“就这些人轮值?”万一被别人发现一锅端了怎么办?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邵凯军嘿嘿一笑“这地方很隐蔽的,哪有这么容易找,他们自然也有上级,每天晚上会联络,咱们等他今天的电报发掉再动手,现在天还早,先找个地方等着”说完他带头往后缓缓地退去,这么小心主要是为了避过对面坡上那个瞭望哨。
“我们几点钟行动,用什么法子”到了安全的地方,卢秀华第一个出声询问。
“十二个人,军子你先说说他们的位置。”
“嗯,军营是三面靠山的”邵凯军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起来“朝外的这一面有四人站岗,瞭望哨上有一人,都是十二小时轮换一次,双双在两头相对交叉,剩下的分别在屋子里警戒。想要不动声色撂倒他们还是很有难度的,正门四个最不好对付,从山上放绳子下去就得先把瞭望哨里那个解决掉,你们觉得呢!”
“我们只有三个男的,我和我妹妹动手是没有优势的,最好能用别的法子”想起他们在船上被人下药的事“他们做饭的地方在哪里?”
邵凯军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有安眠药?”
“没有,泻药倒是有些。”
“那也很难,灶间在房子里,除非趁他们打水的时候动手脚,不过这得碰运气”他指了指不远处“这附近就一条水源,活水没法下药。”
“我这有爬山用的绳子”卢秀贞想了想还是说出口,她空间里有些户外用品,虽然很难解释来历,但自家人也无所谓,至于邵凯军,他应该不会追问“还有钢锥和铁锤,不行的话晚上从山壁那里放下去。”
“晚上先观察下吧”邢大海皱着眉看着地上画的图。
“所以我说怎么着也得三四天,好了,现在情况就是如此,这么大笔买卖隔眼前,不想放弃只能等机会。”
傍晚来临,害怕被发现大家也不敢生明火,草草吃了些东西借着夜色往前凑了不少,隐约从营房透出来的光里可以看到,前面的四个人中有两个始终是站在那不动,而剩下的两位则是前后左右来回巡视。
邵凯军眯着眼往对过看去,岗哨里的士兵站的笔直,并没有因为无人监督便偷懒半分,望了望三面环山的地势,难道真的得从上面吊下去?
没人敢轻举妄动,等到半夜换班,秩序也是井然到无可趁之机,五个人只好打着呵欠又返回隐蔽处。
转天来到唯一的水源地,众人看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让掺了药的水在固定区域里不流动“能不能这样”卢秀贞突发奇想“先给鱼喂点药,然后把两头拦上,不信他们看到了以后不捞。”
“死鱼也就罢了,活鱼怎么喂,拦河得有工具,你有网和铁丝么?”
自然是没有“那还是用绳子吧!我体重轻你们在上面拉着我,然后把我放下去。”
“不行”秀玉跳了起来“我比你还瘦点呢!要放也是放我。”
“你忘了我能进去的,万一有危险我就藏起来,这样最牢靠。”
“不好,这样的险不能让你们两个女同志冒”大海不赞同地摆摆手“实在没辙我和军子、秀华都可以去。”
就这么又是无用功地度过两天,不过大家并没着急,空手套白狼总得付出些代价。打水的师傅是个胖子,每天早晚各来这边一趟,小河周围并没有好的掩体,树上现在也没有叶子,大家只能远远地躲在一个拐弯地,依靠邵凯军的眼睛来直播他的一举一动。
卢秀贞静静地趴在沟里,精力沉到空间中清点着物资,哎!一眨眼就是三天,真是气馁,这家伙连上厕所都没有过一次,又不能直接把他打倒了放药,怎么办呢!
空间中的鱼正欢快地游着,鸡也在山脚下踱着步,小溪静静地流淌过田地山川,一派悠然自得风光,难道真的只能无功而返么!
视线扫过山上的那些蜂箱,往高处移去有山鸡呆呆地站在树枝上,野兔一闪而过穿过树墩进入灌木丛。
野兔!眼睛一亮,赶紧看向邵凯军,刚想问问到哪了,就见他右手做了个下按的姿势,说明打水的快要进入视线了,来不及商量,反正也没啥机会,还不如搏一搏。
咬牙拎出只兔子,在众人疑惑、惊讶地眼神中,把它往土道上一放,心里开始祈祷赶紧看到去抓。
平时不拜佛果然抱不上大腿,那兔子得了自由耳朵颤颤巍巍,嗖地就往对面窜去,此时对方还没转过弯来,奶奶的,放早了,那么肥的一只哇!
心里滴着血,黑着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把另一只借劲往前一推,听天由命吧!
十只眼睛藏在不同地掩体后面眼巴巴地看着,换了空间的兔子脚落到实地就是惯性地往前一蹦,接着立刻瞄准了不远处地枯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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