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赚到钱就想要走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现实。”人群中有个男人不满的叫嚷。
“先生,我今天确实有急事,改天,一定陪各位喝个畅快怎么样?”她赔笑着道歉。
然那些人一个个人精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景唯今晚确实不想做了,刚刚九瓶酒已经算是战果不错了。
“你喝一杯,我出一百怎么样?”那男人不高兴了,此刻又感觉面子上下不来。
景唯仍旧很为难,虽然一百元一杯这小费算不错,可是她又不是陪酒的,那男人看她犹豫不决,狠狠心,“两百一杯怎么样?”
“三百?”
景唯点头,瞧吧,在钱面前就是这么没原则,不是不能做,只是价钱不够。
连着喝了五杯,那男人高兴不已,很畅快的放手,景唯抹了抹嘴,“先生……”
那男人拿出皮夹,景唯瞄到了里面有一张一家四口合影的照片,她不动声色,那人拿了一叠红色钞票,顺着她领口比较低的衣领,放在了她胸口的位置,她脸上笑容一僵,心里骂了一句色狼,面上恢复笑意,接着落落大方的起身,从胸口拿出那一叠钱数了数,对着他鞠躬,“谢谢先生的打赏。”
那男人给了两千,出手倒挺大方,景唯也就原谅了他刚那揩油动作。
退了出来,在经理那里领了钱,经理是个看着很精明的中年男人,“小阮,今晚生意不错啊。”
景唯也不在意他是褒是贬的语气,嘴里调笑,“还不是多亏经理照应。”
经理笑笑,“你这小嘴真是甜。”
“谢谢夸奖。”
在更衣间换了衣服,将一头长发扎了起来,脸颊嫣红,冒着晶莹的汗水,用冷水洗过脸,精神不少。
她拿上包准备走人,经过酒吧长长的走廊,这里都是些VIP客户的房间,非富即贵,景唯深知自己得罪不起,因而她几乎从不进包厢推销,一不小心惹怒了那些人,估计是吃不兜着走。
大厅仍旧一阵喧闹,不时有一两个酒鬼男男女女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他们说着醉话,浮生梦死。可是这不过是个举杯消愁愁更愁的过程,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过一时忘却,就好比她消愁居然会睡了一个男人。
借酒消愁这种事,做一次就已经足够了,若是多了,就成了颓废堕落,而她不能堕落,也没有这个资格去堕落。
她一向有记人脸盲症,见过一次面不是特别印象深刻的,她是绝对不可能记住了,因而那个与她醉生梦死一夜的男人,她除了记得特别英俊外,吻技很棒,清爽短发不像是随便一夜情的男人,就再也想不起一点。说来实在讽刺,人说第一次都是特别值得纪念的,可是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像一场笑话,或许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虽然知道没人捧场,我还是来自娱自乐了,但还是希望又人能喜欢。
今天跟大学室友聊天,回忆大一的时候,有几个室友故意说自己家里偏僻穷困。
有一逗比说:“劳资本来应该是大二的,爬了一年的山才到这学校, 所以才和你们一届。”
果断给跪了…
☆、预谋2
周六,景唯坐公交去了市医院,将爸爸的医药费顺便给结了,她今日穿着件白色T恤,水洗蓝牛仔七分裤,白色帆布鞋。
浩南曾经说过,她这幅模样就跟个高中生般清纯,他喜欢她这幅样子,不化妆,清清爽爽的模样。
进了爸爸的病房,护士小姐告知她,他们在花园散步,景唯说过谢谢后,向着楼下走。
医院的楼道永远阴森森的,即使外面再热的天气,这里都充满着森寒气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气上方蔓延,室外阳光炙热,景唯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医院楼下有处小公园,景致优美,有不少疗养病人与家人作陪在亭子下聊天。景唯找了圈,最后在一个亭子里找到了爸爸,他正与他的妻子下着棋,景唯兴致勃勃上前看着两人对弈。
一局完后,阮正城这才笑着叫她,景唯看着爸爸两鬓间染白的发丝,心头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她冲着两人打招呼:“爸爸,琴姨。”
李双琴是爸爸的妻子,却不是景唯的妈妈。
景唯的母亲在景唯小学的时候便已去世,彼时阮正城事业正是如日中天,鲜少有时间陪着景唯。那天明明答应的全家一起去动物园,阮正城却因工程那边出了点问题不得不临时反悔。
妈妈景媛实在不忍,就陪着景唯去了动物园。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在母女回家的路上,车子与对面的一辆小货车发生碰撞。年少的景唯被这突来意外给吓傻了,身体被妈妈紧紧环抱在怀里,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有液体滑入嘴唇,血腥的,刺鼻的。
那天景媛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死,而她到死的时候仍旧维持着环抱的姿势。阮正城匆匆赶来看到此,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场面让那些即使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忍不住动容。
只有景唯不哭不闹不说话,安安静静看着妈妈的遗体,安静的参加葬礼。彼时,阮正城不过三十出头,事业正好,娇妻乖女,可谓家庭事业双得意。
却一夕之间,遭受如此沉痛打击。丧妻之痛如阴霾笼罩在他心中,他因此一度萎靡颓废,以酒度日,很是荒唐。
彼时的景唯也不过十岁芳华,小小的孩子甚至端着一碗面出来叫爸爸吃,那刻阮正城抱住她大哭,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他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心底发誓,从此不再消沉。
自小丧母,从此他对景唯愈发疼爱,原本以为,母亲的死会让景唯心中产生阴影,可这么多年过来,她放佛忘记了那场车祸,反而乐观活泼,积极向上。
阮正城从此一心将心放在事业以及景唯身上,直到景唯初中时他准备再婚。原本他很担心景唯会反感,却没预料到景唯听他说完,眉头都没皱立马就点头同意,除了不叫她妈妈外,相处也颇是和谐。
阮正城因为愧疚,对已亡的前妻以及女儿,因而即使再娶却也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李双琴对此则无怨无悔。
事实上景唯并不介意他们要孩子,毕竟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何等的不公平,只是爸爸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阮景唯,阮景唯,当年景媛生她时难产险些丧命,阮正城心中怜惜,以此为名,意为阮正城与景媛唯一的孩子。
景唯心中是感激李双琴的,这么多年来,她无怨无悔照顾他们父女生活起居,帮助爸爸走出妈妈死亡的伤痛。
她尊敬她,感激她,却不会愿意做她那样的女人。景唯自认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她自私且现实,做不到因为爱情而抛弃一切。
即便是爱上,她也不愿意付出再多,那样将自己低至尘埃,如泥土般廉价。
阮正城是怒极攻心所引发的隐性心脏病,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年龄渐迈,病来如山倒,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整个家都仿佛沉溺在一股窒闷的压抑气氛中,乌云密布,这是阮家所有人心中的沉重打击。阮正城所负责的工程楼层修建中出现计算错误,导致楼层坍塌,五人重伤,其余人则不同程度轻伤。
而恰恰这期工程主监理人乃是阮正城,合伙人却在此关键时刻携款私逃,一时之间,阮正城成为众矢之的。
当一大波讨债的在家门口围追堵截,当不得不将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拿出去抵押时,阮景唯才意识到,自己恣意洒脱的日子结束了,她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
一会儿,有护士来通知他们该回去例行检查,景唯与李双琴坐在走廊外的座椅上等着。
“小唯,明天你爸准备出院了。”
“出院做什么?”阮景唯皱眉。
“在这医院呆着消费多大……”
只是不等她继续说完,阮景唯不悦的打断她,“钱不是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景唯,你爸跟我商量过了,他这病情也不是一下就能控制好的,出院好好养着就没问题,再待下去只是加重你负担。”她试图劝慰景唯。
“那是我爸,怎么能是负担。”
“景唯,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说你刚一毕业的大学生,那么多钱怎么来的?你以为你爸真是眼瞎了,能安心待着。”
“反正没偷没抢。”
李双琴叹口气,景唯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一向如此从来不屑于去解释,“景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然是了解你的性子。可是景唯,我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就不那么想,你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脑海里。毕竟,人言可畏……”
景唯咬紧唇不说话,知道琴姨是一片好心。
“我爸走的时候,那套房子留给我,虽然是小了点,但打扫一下却也能住人。”李双琴脸色很是憔悴,眼角甚至出现了鱼尾纹。
景唯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抱住了她,“对不起,琴姨。”
“傻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才对,看你最近都瘦了一大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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