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没看，就摁掉。
要开口。
电话再次不厌其烦的响起，好似打电话的人有什么急事一般。
他不耐烦的接起，拉着程以一的手没有放开：“什么事情？”
“天…蒙…轩轩撑不住了”那头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传来。
在这样静的黑夜中，程以一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怔松。
在等待着他的回复，而下一秒她的心中的期盼也一下没了。
“别急，我马上回来”秦天蒙急切说道,神情里满满都是担忧。
挂了电话，就对上程以一的眸子。
有些让人心疼。
程以一有些哀然的看着他，说道：“秦天蒙，我们明天在回去，回去之后我什么都听你了”
程以一在赌。
在赌自己和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果他答应自己了，她会在不伤害宝宝的情况下救那个叫轩轩的孩子。
可他的答案只是这样：“程以一别闹，我们先回去”
“那你放开我，你自己回去”程以一的心在抽疼。不管怎么样，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都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一起回去”秦天蒙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冷声说。
“我不回去”程以一拒绝的她使劲的要扯开他的手，可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敌他。
“程以一，先回去”秦天蒙瞪着死命要抽回自己手的女人。这时候她还要闹什么？非得要自己一个人呆着那冷冰冰的地方吗？
“我不回去”程以一死死的挣扎着，她不要回去。
“我们回去”秦天蒙扯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可她的力气也很大，秦天蒙稍微一晃神，到是给她拉后退了几步。
他眉头一拧，直接抱起他，虽然她肚子大，可是抱起来不是很吃力。
显然她根本没怎么长胖。
“秦天蒙你放我我下去”程以一扭着自己的身子，要跳下去。怒吼道。
“闭嘴”秦天蒙不耐烦的怒喝道。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程以一一直的挣扎着，可男人的力量不是她小瞧的。
他把她直接放到副驾驶位置上，锁上门。
没有逃离的机会。
他也上车。
给她系上安全带，在退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
倏然，啪的一声。
响彻这个车厢里。
“放我下去”程以一还是不放弃的怒吼道，物理老师说过，力是相互的。
他的脸上的痕迹有多明显，她的就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有多疼，她也就有多疼。
可此时她疼的不是手，而是心。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秦天蒙，脸颊很快就红了，下一刻怒火腾地在胸腔上久燃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到了眼底，几乎都可以将对方燃烧殆尽，他面罩寒霜，俊逸的两旁指痕明显。阴冷的看着她，从牙缝直接迸出几个字 ：“你知道这是第几次打我吗？“
“如果你不放我下去，那就还有下次”程以一豁出去了，冲着他怒吼道：“你要去和你的爱人约会，干嘛要带上我，我在这住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本我心里对你还有一丝期待的，可是如今早已经荡然无存，如果你不放我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恨就恨，有什么了不起的”秦天蒙也突然怒吼道。自己不来找她，难道还要纵容她和其他的男人私奔吗？
他做不到。
“秦天蒙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文不值”程以一突然静下来，嘴角的苦涩的笑容比黑咖啡还苦。
他的心一抽，他狠狠的瞪了了一眼，忍着胸口的怒火，不再去看她。启动油门。
倏地，车就如火箭般的穿梭出去。
突然，静下来的程以一激动起来，根本顾不得其他。
她的意识里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要回去。
抬起手，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去和他抢方向盘，歇斯底里的喊道：“停车...停车”
瞬间车自己就歪歪扭扭的在道路上驰骋，速度时而快时而慢。
在后面看很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幸好现在是在夜晚，也在小镇，所以凌晨根本就没有车辆。
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故。
秦天蒙脸色铁青。他扯开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方向旁，倏地一声，车停在了旁边，他狠狠的咬着牙根，极力隐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眼底的怒意随着情绪的激动而越积越多，几欲爆发：“程以一你是是不是想死？”
“对，我想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去救别人” 程以一歇斯底里的大吼，如果孩子保不住，她宁愿也不活了。
“程以一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轩轩可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秦天蒙脸色青白交加的说道。
“可那根本不关我的事情”程以一怒回驳。“秦天蒙你能不能不要自私，虽然你不爱我，可是肚子里是你的孩子，难道你要用自己孩子的生命去救另外一个人吗？”
“不会的”秦天蒙眸色深沉的说道，他有把握。
“你是医生吗？你怎么知道不会，在你的心里，只有林月初和那个叫轩轩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的，秦天蒙你那么聪明，为什么就看不清林月初的真面目，她那么狠毒的一个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去救，还有也许刚刚她在电话里也只是装的，只是骗你回去的借口而已”
秦天蒙狠拧着眉头看着有些尖酸的女人，低吼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那么自私和狠毒”
程以一微微仰着小`脸，硬生生的将眼眶里几欲掉落的泪水逼回去，在他的心目中，林月初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对，我狠毒，我自私，所以就算你带我回去，我也不会去救她的孩子的”她支起小脸，极冷极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绝对不会”
寒冬的夜，漆黑而沉寂，让人莫名地心生恐慌。
程以一目光呆呆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也不在看车里的男人一眼。
秦天蒙的视线专注的看着前面。
他的余光瞥见了她的样子，很累。
他开口打破车里的沉闷得让人窒息的气氛：“累了就睡会”
程以一根本不理会他，眼神还是很呆滞的看着外面，完全把他当做了空气。
三个多小时车程，
终于回到了青城。
没有回家，直接奔往了青城医院。
程以一就如提线木偶般，任由秦天蒙牵着自己的手进医院。
他的脚步有多急切，程以知道。
因为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丝毫没有自己的步伐节奏。
到了那个叫轩轩的男孩的病房。
林月初看到秦天蒙回来，她眼中欣喜：“天蒙，你回来...”
后面的话，直接在看到程以一就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们是十指相扣回来的，她有些尴尬的道“程小姐，也回来了”
“这不就是想要的吗？”程以一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不屑的的笑容。
“程小姐，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林月初看了一眼秦天蒙，咬唇，有些委屈道。
“是吗？”程以一唇角的弧度更是扩张：“其实你和秦天蒙还真的是绝配，都是金马奖最佳男女主角的候选人”
林月初脸色一白。
秦天蒙的的脸色倏地一沉，眼底的不悦之色显而易见，扯着程以一的手腕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转而对林月初说：“轩轩怎样了？”
“暂时是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这两三天就要做手术，不然轩轩就....”说道最后，林月初已经难过得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轩轩回没事的”秦天蒙安慰道。
林月初眼中含泪，眼角也挂泪，楚楚可怜的点头。
人见尤怜。
程以一只是冷哼的说道：“林小姐，不是因为知道秦天蒙和我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了，所以就找了个借口，骗他回来？”
“程小姐，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不会拿轩轩的命来开玩笑的”
秦天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程以一你闭嘴，不要太过分”
“如果你想我闭嘴，那你就放开我”程以一勾唇一笑，笑靥如花却极尽讥讽，睨着他懒洋洋地吐字。
“做梦”秦天蒙狠狠的磨牙喝道。
如果自己放开，她又离开了。
他害怕她在离开，自己会找不到她。
这次自己就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找到她。
没人知道这三天里，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害怕失去她。
“天蒙，你看你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而且程小姐也大着肚子，应该累了”林月初不想到他们之间富有爱的吵架。
只能让他们先回去。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秦天蒙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很疲惫，还很憔悴的女人，眼神里却还是满满的倔强的女人又说道。
“你可以留下来陪她啊”程以一冷哼不屑的说道。
秦天蒙狠狠的磨牙，瞪着不阴不阳的她，转而对林月初说道：“好，有什么事情打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