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乖女儿,爸爸给你买了桃子吃,爸一会给你洗去,乖乖躺着。”见女儿只是落枕了,董爸的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董爸利索的打开箱子,拿出五六个桃子后走向厨房。
对于桃子,董末记忆很深刻。小时候的桃子是正宗的水蜜桃,又大又甜,董末超级喜欢吃,基本上可以当饭吃的,一天什么都不吃光啃桃子了。可惜后来这种桃子就渐渐少了,只剩下本地的桃子,小小的一个,也不怎么有桃子的味道了。嗯嗯,这次要吃个够本,董末留着口水想着,呃,不小心扭了一下脖子,难道就是乐极生悲么。
“爸爸,我要吃两个!”董末大声喊道。在董爸爸面前董末永远是长不大的样子,所以基本不用顾忌现在5岁的身体中却装着23岁的灵魂。
“好嘞!”董爸对于爱女的要求基本是百分之百满足。于是乎,董末就躺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咬着爸爸切好的桃子。董初则被董爸抵拎着到院子里去进行“爱的教育”去了。董爸洗完桃子后发现电视开着了,小时候董爸董妈对于小孩子开电器很畏忌,因为邻家有个小孩子曾调皮把手指头塞到电板插孔里结果被切除了2根手指。
董末一个人闲闲的躺在床上吃着桃子打量着现在的家。现在的董家还处于最原始的房子中,院子很大但是房子只有东西两房,每房有两间。董家最小的姑姑还没有出嫁,现在和董奶奶占着整个东房,董爸和董二各自占着西房的一间,但很明显现在的董二家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上世董末和董二家的孩子董鑫关系从小很好,一直玩到3、4岁的样子,但是突然有一天董二整个家悄悄搬走了。董末问了董妈很久弟弟去哪了,董妈那时并没有告诉董末。后来董末才知道,有人与董二合伙在董二婶的老家开了个五金店,而开店的启动资金则是董奶奶提供的。董奶奶把当时董爸爸交上去的准备建房子的钱拿给了董二,因为这件事情董妈对董奶奶很有意见,以至于后来,董妈态度强硬的掌握了董爸的工资条。(九几年的时候领工资是要凭着工资条自己到单位财务上领钱的,并不像现在又专门的工资卡或者工资存折)所以董末的印象中,董妈与董奶奶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很客套的状态中,用一个不是很适合的词来形容就是“相敬如冰”。
至于董家其他成员,董家共有5个孩子,分别是董红玲、董文君、董静玲、董文成、董琳玲。董爸董文君是长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董末有三个姑姑,现在已经有两个出嫁了,董家最小的姑姑比董爸小13岁,目前还在读书。至于董爷爷在董末出生后一年就因病去世了。据后来董妈介绍,董爷爷单名一个“佣”字,是当时典型的为社会主义的拥护者。董爷爷一生很短暂,临终享年50岁,从成年后参加工作后的种种行为充分体现着“佣”字,为人民所佣。后来贪污受贿成为社会普遍问题的时候,董妈曾经对董末说过,如果当初董爷爷肯帮忙,董爸爸的工作也不会在生产一线上,董爷爷去世之前一直是董爸所在单位的书记,而董爸则是在17岁高中毕业后背起行囊远去新疆当了三年义务兵后才被统一招进现在的单位,做一名一线工作者。那时候,董爷爷只要托托关系,董爸就不用出去吃苦的,可惜,董爷爷不是一般的固执,5个儿女中,只有董二因为自小身体不好的缘故而免去了去当兵的苦,其他都是自力更生的,而至于董爷爷去了后,接班人选在董家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战争,这些且后谈。
回到吃桃子的董末这边,董末在心里默默的想,按年龄来算,现在应该是94年夏,也就是95年初董妈托关系将董末插班进了幼儿园中班。在董末的家乡,9月份以后出生的孩子在上学的时候要推后一年,董初现在上中班快升大班了,董初如果要上小班要等到95年9月,那时候的董初就要上小学了,两个孩子就不能一起上学了。董妈为了孩子受到好些的教育,把两个孩子都送到了城里的学校,不想周遭送到村小学,这也导致了董初、董末对于同村的同龄孩子并不熟悉。“要上幼儿园,啊啊,神啊,杀了我吧,要和一群什么都不懂只会告老师的小屁孩一起啊~”董末想到这些就觉得很无力,“不然我做个天才儿童吧,不行不行那样子后面就会漏马脚的,而且当时的小县城里想成为天才儿童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的。”董末一直胡思乱想着这些一直到吃午饭,董末忘了前世的她也是那群小屁孩中的一员。
中午是董爸做的午饭,董妈那时候的工厂还没允许工人中午回家吃饭的。吃完午饭,董家人有午睡的习惯,董末因为早上起的晚,又一直躺在床上所以不困,就接着在胡思乱想。“这一世,我要让爸爸妈妈少辛苦些,让董初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学校,让董鑫生活的快乐一些不要一直跟着董二婶躲债,让董妈不要因为后面下岗而难过,让董爸学会看人情世故而不因为所谓的不孝敬一直在原来岗位上得不到升迁的机会,让”后来董末模模糊糊睡着了。
“末末,末末,醒醒”,董妈拍着董末的小屁股想要唤醒她。
“啊呀,妈!我都这么大了,不要拍我屁股!不要以为我是你女儿就可以耍流氓!”刚刚清醒的董末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还是前世在家的时候。
“董文君,来听听你宝贝女儿说什么~哎呦喂,笑死我了”董妈捏着董末的小屁股冲着董爸笑道。
“末末,告诉爸爸末末多大了”董爸爸上前抱起女儿亲了一口,“我们末末长大了呀,都知道让妈妈捏小屁股是妈妈耍流氓了,呵呵~”董爸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呃”瞬间董末清醒了,这是五岁啊五岁。“爸爸,我五岁了,隔壁张家姐姐说屁股不能给人碰的,碰了那个人就是耍流氓!”董末赶紧补救道。至于张家姐姐就让我借用一下吧,董末偷偷的想到。
“好了,好了,董文君,慢点,末末的脖子还疼着呢!”
嗯哼,还是妈妈好,董末完全完了刚刚是谁捏她的小屁股,谁笑她了。难道说23岁的灵魂穿回5岁时候,情商智商为了适应5岁的身体而自动下降了,= =!
“董初,别看电视了,咱们去院子里吃饭了”,董妈给董末加了件小背心后拉着董末出了房间。即使现在夏天了,可是当地的气候昼夜温差还是有一些的,晚上有些凉,小孩子最怕着凉的。
“妈妈,我不想吃饭,我想吃桃子!”董末看着桌上简单的馒头、小米粥加炒芹菜,突然没有胃口了。要知道董末最讨厌的就是芹菜,董妈和董爸却一致觉得芹菜是好东西,小孩子要好好吃,经常买给兄妹两吃。
“末末,乖,少吃一些,晚一点在吃桃子。爸爸买了那么多桃子都是你的。”董妈掰了四分子一的馒头放在董末手里,“董初,快点吃。”
“妈和小妹要不要叫来一起?”,董爸看着董妈。
“小妹想吃烧饼,妈早给买回来了,人家们早吃过了。”董妈没好气的白了董爸一眼。
董末和董初看了看董妈有些不愉快的脸色,都低下头乖乖吃饭了。从小董初和董末就清楚,董奶奶对于他们两一点都不热情,就像是旁家的孩子似的,并不像别的奶奶一样疼孙子,董奶奶和董家这边很久之前就分开吃饭了,董妈有好东西都会拿过去给董奶奶的,相反,董奶奶却从来没这么做过。当时烧饼也属于稀罕的食物,董初和董末也并不能够常吃上,而董二开店事件后董妈与董奶奶的关系变得更差了。一顿饭就在有点低的气压中度过了。
吃完饭后,董末很懂事的帮着董妈收拾桌子,得到了董爸的大力表扬。董初在一旁也不甘示弱,抢着拿起董妈洗好的碗走向院子里的小厨房。
“媳妇,收拾完去屋子里把我中午洗个董末吃的桃子拿出来,我中午洗了五六个的,给董末切了2个,还剩4个的,正好咱么家人一人一个,咱们也在这盛夏的夜晚品桃赏星星。”董爸看收拾的差不多了揽着董初与董妈提到。
“嘿嘿,其实老爸也属于文艺大青年的,古人把酒赏月,老爸品桃赏星星”,董末厚道的想着。董末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满怀感慨,这没有污染的时候的天上的星星就是多的时候,董妈一声大喊,把董末的感慨下的无影无踪。
“董末!说,今天吃了几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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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董奶奶
“我不记得了,睡午觉前在一直吃”,董末有点小心虚的看着董妈。桃子对于董末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吃了4个!这么大的桃子,小心今天晚上积食睡不了!”董妈有些生气,这不省心的孩子,才多会啊,就啃了4个。
“我说了不想吃晚饭了,你硬逼着我吃。”董末嘟嘟囔囔到。
“你说什么?!”这个声调预示着董妈濒临爆发的边缘。
“没,什么都没说。”前世加上今生二十几年的经验告诉董末在董妈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董末冲着董爸眨巴眨巴眼睛,可惜董爸前面挡着个董初。
董初辛灾乐祸道:“噢噢噢,董末是小猪!”
董末深吸一口气,呼,咱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董末嘟着嘴,乖乖的听着董妈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