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摇头说没有,只忍不住问:“它是怎么来的呢?”
护士笑着摇头:“我可不知道,这只狗看起来那么聪明,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如果不是你的狗大概就要送去宠物医院了。”
林纾点点头,不再去想clever为什么会来这里的事情。
护士转身离开,等关了病房门之后正好遇到另外一个护士,另外一个人便问起来:“那只狗在病房呢?”
“是啊,我还真没见过那么乖的狗呢。”
“听说一直养在身边的,怎么会不乖呢?只是怎么会同意把狗养在医院里呢?这可没有过。”
“你不知道了吧?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是他的丈夫不能来看她,所以就把狗带过来了,之前和医院里拜托过,好像说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同意的。”
“这样……我还以为那个病人的丈夫对她不管不顾呢,你看没看这两天的新闻,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不是就是……”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只要闭好嘴巴不要多说,不然可说不定给自己惹上祸来。”
两人越走越远,林纾却蹲在clever的身边抚着他柔滑的毛发:“clever,你有想我吗?想的话叫一声,不想就,叫两声。”
clever看她,咧着嘴叫了一声。
林纾笑得开怀,抱着它使劲地揉了一把,怎么都喜欢不够。
等松开来,林纾又小心翼翼地问它:“那,clever,你觉得,盛维庭会想我吗?和刚刚一样,想的话只叫一声,不想就两声。”
clever毫不犹豫地叫一声。
林纾心里头软软的,尽管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相信:“那你说,他还爱我吗?”
clever再度用力地叫了一声。
林纾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他和你想的一样,那该多好?
虽然说最差不过就是再次离婚,从此两不相见,可这说说简单,做起来多么难?
至少她现在,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他。
等我回来【1W】
盛维庭站在病床前,看着一脸自然的徐祖尧,干脆坐下来,半靠在沙发上,也不理他。
徐祖尧之前的手术十分成功,在昏迷两天之后便清醒过来,休养了一段时间便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却不愿意出院,并且一直让盛维庭在祖盛代班,没有一丝让他走的意思韧。
盛维庭自觉已经做到极致,不肯再为难自己,来找徐祖尧说话,他却一声不吭。
徐祖尧看着自己这个曾经许多年没见,却最像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祖盛哪里不好?徐得宁一直争着想要,轮到盛维庭了,却偏偏没有一点想要的念头?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这样一个是金钱如粪土的人奋。
徐祖尧轻咳了一声,说话:“前两天看新闻,你那个妻子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说,“怎么闹出这种事情来?”
原本毫不在意的盛维庭脸上一凛,颇为不悦地看他一眼:“你已经有力气看新闻?”
徐祖尧被他气到:“要这样呛我?当初我就说你们不合适,现在闹成这样,你自己也不是……”
“我和你不一样。”盛维庭打断他的话,冷冷的,“我想我们今天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你究竟什么时候回公司?我不想再当靶子,也不想再收拾烂摊子。”
“烂摊子?”徐祖尧深吸了一口气,“你在祖盛一段时间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想要的念头?”
“你的另一个儿子很想要,我倒是看出来了。”他撇嘴,淡淡一笑,“你这个父亲这么厚此薄彼,他该多伤心。当初说好是你病好之后我就能走,那现在就是时候到了,当然我也只不过是来通知你一下,下周我就不会再去祖盛,至于会怎么样,那是你的公司,是你半辈子的基业,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你……”徐祖尧气得半个身体都直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你想走就走,但你别忘了祖盛是我和你母亲一起奋斗出来的,你不在乎我,连你母亲也不在乎了吗?”
“她一点都不在乎祖盛,我又何必在乎?”盛维庭撇撇嘴。
徐祖尧差点就晕过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喘着气,已经是无奈了:“算了,只我把林氏那些股份给你,你难不成就帮我做那么一段时间的代理总裁?”
“你还想要什么?”
“要你一个承诺,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来帮我。”徐祖尧说,“就像这次一样。我不会绑着你一辈子。”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祖盛。
徐祖尧的眼中,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金钱和权利的诱惑,可盛维庭不是一般人。
他只是淡淡地说:“到时候再说。”
离开了医院,坐进车里之后便打了个电/话出去,问道:“查出来是谁散播的消息?好,我知道了,新闻已经压下去了吧?”
挂断电/话,他按着额头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只依旧觉得异常烦躁,回到家之后,一个人都没有的空洞感觉让他有些空落落的,他分明就已经很习惯而且很喜欢这种清静的时候的。
“clever……”
原本他一叫就会冲出来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clever却没有出现,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现在不在这里,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他起身回到卧室,看一眼那张大床之后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拿过笔记本放到腿上,打开视频开始仔细看。
电脑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盛维庭看着无声的画面却看得十分认真,如果有人看到,便能马上看出来这正是他家附近各个角落的情况,而他,正是在看监控摄像头。
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发现异动,甚至连一个可以的人都没有发现之后,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只他却没有放下笔记本,反而是将视频退出,找到了照片的文档,一张一张看过去,他看得极其认真,每一张照片都能看上好几分钟,等把文件夹里的照片全部看完,夜已经深了……
盛维庭侧头看向窗外那美好的夜色,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
这周还没有过完,所以第二天盛维庭依旧去了祖盛,照常不过就是签个到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有意外访客。
他有些意外是那个人先
tang来找他,毕竟他觉得他一点资格都没有。
只盛维庭还是见了他,毕竟还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盛维庭让人送他到会客厅,自己却过了许久才进去,进去之后直接坐在对面,冷淡道:“你居然有脸来这里?”
坐在对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恒,他的脸皮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厚,听盛维庭这样说只是淡淡一笑,说:“为什么不行?”
“新闻的事情已经压下去,我不和你再计较,不知道你今天来还有什么事情?”
“小树她,真的有病?”陆恒怀着忐忑,其实他是不信的,她看上去一直都很正常,就算是当初在医院里他去看她的时候也是。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问出这句话的人就是你,难道你不知道?”盛维庭提高了声音,“如果把你关到医院里三年,你确定能和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现在又和我有什么区别?”陆恒道,“明明知道她很害怕医院,却还是将她送了进去。”
“因为她要治病!”
“不,是因为你的问题。”陆恒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人日夜不停地跟踪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把小树送进医院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盛维庭拒绝回答。
“既然你认为有危险,所以把身边的人全部都送走了,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利落一点,干脆和她离婚,这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不会离婚,绝对不会。”盛维庭说,“我不是你,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不是所有事都能弥补的。新闻的事情我不会容许你再做,如果你连现在的位置都不耐烦坐了的话,还有,不要再露出你对她似乎很怜悯的模样来,你比谁都伤透了她的心,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就算是没有我。不要再多此一举,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陆恒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说:“你现在也在伤她的心,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我们彼此彼此而已。”他转身离开,留盛维庭一个人待在这不大不小的会客厅。
会客厅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声响,安静得让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静静地坐了许久才起身,只是一个电/话让他停住了脚步,他拿出手机,见是远在m国的盛怡打来,连忙接起:“有事?”
盛怡的声音很急:“阿庭,怎么办?阿凛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
“刚刚我和她在院子里玩,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我就暂时回了一趟,就那么短短的两三分钟里,我出来她就不见了,我报警了,可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阿凛不会有事吧?”